国家旧与突厥和好之时,蕃汉非常快活。甲兵休息,互市交通,国家买突厥马羊突厥将国家彩帛,彼此丰足,皆有便宜。自三四十年已来,不似旧时法用,总缘默啜可汗失信,遂令使命不通。一口称和,一心即背,每将兵马,常抄边军。天嗔地知,人怨神怒,身被诛灭,岂不由兹。今可汗承破亡之遗余,验违负之得失,祸福斯在,吉凶可见。计合早相依附,如何久事迟回。仍袭甘凉,复行抄劫初闻为恶,不能无怪。赖自遣使,至此通和。国家如海之容,如天之覆,不念既往之过,以纳将来之诚。可汗若实好心,求为和好,计彼此百姓,各得自安,斟酌一生,更亦何虑。若言无准定,意有翻覆,还似往日可汗,又违今时明信,不烦更差使命徒,再遣往来。至于边疆,不任侵掠,自当更拟,宜审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