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类説目録

卷二

髙士传

九龙井      桓公五往

屋埃坠饭中    门外车马迹深

容膝之安     斜其被

四皓作歌     居士

吾病耳非不足   君房素痴

渡海遇风

逸士传

一瓢       居士屩

百结衣      生女灸面

虱入豕栅

襄阳耆旧传

精防为芝     牵羊坛

竹罂       槎头缩项鳊

玉镜玉屐     呼鹰台

龙种来归     千头木奴

拜厐徳      三公峯

冠葢山

邺侯家传

青青东门柳    徳宗儋耳龙

六合大同印    枕天子膝睡

五不可住     香案前奏事

茶诗       端居室

鏁子骨      八公诗

函内黑石     后召以银为信

门匠       醉人为祥瑞

宰相不可分职   年号贞元

郎官乘蜀马遗补骑驴 李晟功与郭子仪异

受狮子百枚    注论语

中和节      卢杞小心

鞋者谐也     烧梨

懒残

名臣传

王旦       王曽

冦凖       晏殊

丁谓       赵稹

石延年      蔡齐

范仲淹      陈尧佐

狄青       谢绛

郑戬       石介

杜衍       王质

类説目録

钦定四库全书

类説卷二        宋 曾慥 编髙士传

孔子称举逸民天下归心焉洪崖先生创髙道于上皇之代许由善卷不降节于唐虞之朝易有束帛之仪礼有纁之制诗人发白驹之歌春秋显子臧之节故月令以季春聘名士礼贤者然则髙让之士王政所先史班之书多所阙畧梁鸿颂逸民苏顺叙髙士或録屈节杂而不纯又近取秦汉不及逺古夫思其人犹爱其树况称其徳而赞其事哉谧采古今人代之士身不屈于王公名不耗于终始自尧至魏凡九十余人虽执节若夷齐去就若两龚皆不録也皇甫谧撰

九龙井

李耳着上下五千余言为道家之宗以其年老着子故号其书曰老子亳州南宫九龙井井前有升仙桧老君炼丹井井北虚无堂石壁镌道徳经咸通以后干戈垂五十年畧无烧毁老君灵应也

桓公五徃

小臣稷者齐人也桓公三往不得见叹曰布衣之士不轻爵禄则无以助万乘之主于是五往乃得见

屋埃坠饭中

顔回者孔子絶粮子贡告于野人得米一石炊于壊屋有埃墨坠饭中回取食之子贡以回为窃食入问孔子曰仁人亷士穷则改节乎子曰若改节焉称仁亷哉子贡以回食饭告子子召回曰畴昔子梦先人炊饭吾将祭焉回曰埃墨堕饭中欲寘之不洁欲弃之可惜回即食之不可祭也回出孔子曰吾之信回非独今日所信者目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心犹不可恃弟子记之知人故不易矣太史言回年二十九而髪白早卒惟家语三十二嵗若二十九当定公七年去厄陈十四年回实未卒当以家语为正

门外车马迹深

陆通字接舆楚王使使聘曰请先生治江南通笑而不应妻从市来曰门外车马迹何深通曰王遣使持金百镒令治江南妻曰妾事先生躬耕以食亲织为衣据义而动乐亦足矣今受人重禄乘人良驷食人肥浓将何以待之通曰吾不许也妻曰君使不従非忠従之违义不如去之于是变易姓名逰名山食菌栌实服黄精隐居于蜀峩山寿数百年俗以为仙

容膝之安

陈仲子字子中楚王遣使持金百镒聘以为相仲子曰仆有箕箒之妻请入计之乃谓妻曰今日为相明日结驷连骑食方丈于前妻曰左琴右书乐在其中矣结驷万骑所安不过容膝食方丈于前所甘不过一肉今以容膝之安一肉之味而懐楚国之忧乱世多害恐先生不保命也仲子夫妻逃去为人灌园

斜其被

黔娄先生卒曾西来吊见尸在牖下覆以布被手足不尽覆头则足见覆足则头见西曰斜其被则敛矣妻曰斜之有余不若正之不足先生生而不斜死而斜之非先生之意也西曰以何为諡妻曰諡康西曰先生存时食不充饱衣不盖形何以諡为康乎妻曰昔先生君欲用为国相而辞不为是有余贵君赐粟而辞不受是有余富甘天下之淡味安天下之卑位其諡为康不亦宜乎

四皓作歌

四皓见秦政虐乃逃入蓝田山作歌曰漠漠髙山深谷逶迤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逺吾将安归驷马髙葢其忧甚大富贵之畏人不如贫贱而肆志乃共入商洛山以待天下定

居士

挚峻字伯陵隐山司马迁致书曰太上立徳次立功次立言伏惟才能絶人髙尚其志氷清玉洁不以细事累名然未尽太上所由也峻报曰君子料能而行度徳而处故吝逺于身利不可以虚受名不可以伪守汉兴以来帝王之道于斯始显能者见利不肖者自屏亦其时也二人自是各从所欲迁果以悔吝被辱峻卒于人立祠号居士

吾病耳非不足

严遵字君平卖卜成都市蜀有富人罗冲问何以不仕遵曰无以自发冲为具车马衣粮遵曰吾病耳非不足也我有余而子不足奈何以不足奉有余冲曰吾有万金子无担石乃云有余不亦谬乎遵曰不然吾前宿子家人定而役未息昼夜汲汲未尝有足今我以卜为业不下床而钱自至尚有余数百尘埃厚寸不知所用此非我有余而子不足耶冲大惭遵叹曰益我货者损我神生我名者杀我身竟不仕

君房素痴

严光世祖以安车聘之侯覇使掾侯子道奉书覇戒子道曰子陵素髙而陵宜卑体下之光发书曰君房素痴今为三公小小善否子道曰位居鼎足不痴也公闻先生至即欲诣廹于典司是以不获光曰卿言不痴此非痴语耶天子三徴我来人君尚未见况人臣乎我手不能书以床邉牍板与子道削书之光口喻数语子道曰书何大少可以益也光曰何可益乎

渡海遇风

管宁渡海遇风同行皆没溺宁船独存咸云积善所致

逸士传

一瓢

许由居箕山唯有一瓢酌水挂于树枝风吹瓢鸣以为烦掷去之

居士屩

蜀隐士朱桃椎以草屩为业以屩置路隅人识之曰此朱居士屩也以米易去

百结衣

董威在洛阳隐居白社以残絮缕帛为衣号百结衣

生女灸面

昭君村至今生女必灸其面白乐天诗云至今村女面烧灼成瘢痕

虱入豕栅

虱入豕栅议择食曰肥豕不度腊相与食其瘠者襄阳耆旧传

精防为芝

楚襄王逰云梦梦一妇人名瑶姬曰我夏帝之季女封于巫山之阳台精防为芝媚而服之则与梦期

牵羊坛

襄阳有牵羊坛刺史初至必牵一羊绕坛以其遭数验临州之年晋文帝为刺史行六遭不止彊止之果八年而后迁

竹罂

辛宣仲居士截竹为罂以酌酒曰吾性甚爱竹及酒欲令二物并耳

槎头缩项鳊

汉水中鳊鱼甚美常禁人捕以槎断水因谓之槎头鳊宋张敬儿为刺史作六橹船置献齐髙帝曰奉槎头缩项鳊一千八百头

玉镜玉屐

齐建元中盗发楚王冢获玉镜玉屐又得古书青丝简编

呼鹰台

刘表为荆州刺史筑呼鹰台作野鹰来曲

龙种来归

厐焕去官还乡里人曰我家池里龙种来归

千头木奴

李衡作宅种橘千株临终勅其子曰吾有千头木奴可以不贫

拜厐徳

诸葛亮拜厐徳公于牀下公殊不令止

三公峯

岑山东三峯名三公西九山名九卿次名山主簿

冠葢山

汉末有四郡守七都尉二卿两侍中一黄门侍郎三尚书六刺史朱轩髙葢防山下因名其里曰冠葢里山曰冠葢山

邺侯家传【泌子繁作皆称先公今改作泌】

青青东门栁

泌防警敏赋诗讥杨国忠曰青青东门栁嵗宴必憔悴国忠诉于帝帝曰赋栁为讥卿则赋李者为讥朕可乎

徳宗儋耳龙

明皇幸蜀徳宗时年十五有父老曰太孙乃儋耳龙何畏贼乎

六合大同印

肃宗在灵武铸印徴兵其文曰六合大同

枕天子膝睡

泌谓肃宗曰臣絶粒无家禄位茅土皆非所欲收复京城后但枕天子膝睡一觉使有司奏客星犯帝座一动天文足矣

五不可住

肃宗既还京师泌辞去云臣有五不可住臣遇太早陛下用臣太重恩太深功太髙而迹太竒力辞果去

香案前奏事

泌与肃宗夹鑪而卧恳求退曰今陛下以隔鑪为逺此时不得请他日香案前奏事岂复可得乎

茶诗

皇孙奉节王煎茶加酥椒之类求泌作诗泌曰旋沫番成碧玉池添酥散作琉璃眼奉节王即徳宗也

端居室

泌得请于衡岳隠居诏即所居营端居室

鏁子骨

泌少时身极轻能于屏风上行薰笼上立有异人云此儿十五必升腾父母恶之忽闻空中异香作蒜汁泼之恐其飞腾也既长辟谷每导引骨节珊然人谓之鏁子骨

八公诗

有隐士八人衣冠甚异来过泌数日言仙灵事无不至临去叹曰俗縁竟不尽可惜其心与骨泌求随去曰不可须与他为相十年出门不复见于是作八公诗记其事亦不知为真仙欤山精欤

函内黑石

有隠者擕一男六七嵗来云有故须南行值此男痢疾既同是道者愿寄之仍留一函子曰若疾不起以此葬之乃问男曰不骄留此得乎曰得遂去八九日而殇以其函盛葬庭中蔷架下累月其人不回试发其函惟一黒石四方上有字如锥画云神真炼形年未足化为我子功相续丞相葬之刻玉仙路何长死何促

后召以银为信

代宗欲相泌元载令其党排毁百端帝不得已出泌为江西观察判官曰后召当以银为信后路嗣恭代魏少逰为江西观察使载与路书云泌亦莫令在南亦莫令在北路奏泌为防州别驾明年春勅下除银青光禄大夫及见上喜甚曰别卿八年方处置得此贼亦防落其计再与卿相见何慰如之赖东宫仁孝发其谋不然不得见卿矣对曰徃年已具奏大臣若陛下以为不可即去之需事之贼皆由含容大过使之恶稔至是上曰卿知三品以上皆是贼乎且面属卿而去乃取载意奏卿为防州别驾云卿意欲之其欺朕如此且平岭南进琉璃盘面濶九寸朕以为宝乃破载家得一尺面者乃其所寄非贼而何

门匠

唐时运漕自集津上至三门皆一纲船夫倂牵一船仍和雇相近数百人挽之河流如激箭又三门常有波浪每日不能进一二百船触一暗石即船碎如末流入旋涡中更不复见上三门篙工谓之门匠悉平陆人为之执一标指麾以风水之声人语不相闻陜人云自古无门匠墓言皆沉死也故三门之下河中有山名米堆谷堆每纲上三门无损伤亦近百日方毕所以漕运艰阻

醉人为祥瑞

徳宗播迁人多乏食无酿酒者后京师稍宁有一醉人聚观以为祥瑞

宰相不可分职

徳宗既相泌令与同列分职泌曰宰相代天理物补衮之职不可分也至于给舎乃分司押事故舎人谓之六押平章事当共之若各司其局乃有司也焉得谓之相帝从之

年号贞元

徳宗初议改元帝谓泌曰本朝之盛无如贞观开元各取一字乃改号贞元

郎官乘蜀马遗补骑驴

徳宗聴泌言始加给百官俸料初京师街衢乘大马者行路之人皆识其名位乃给舎丞郎大卿监以上否则贵臣及方镇子弟郎官皆乘蜀马遗补或骑驴加料两月后郎官尽乘大马及有従马矣

李晟功与郭子仪异

初李晟将建家庙准令二品以上祀四庙有名封者祀五庙五品以上祀三庙三品以上不须兼爵时泌以为四庙非古且礼有隆杀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古制也上许立五室但祀四代空始祖之室待后五代孙祀既祧诸主以晟为始祖不祧之室可也意令功臣有逺长之图马燧曰郭尚父亦只立四庙泌曰李晟功与郭子仪异至徳收复宗虽幸蜀肃宗自灵武至凤翔时先皇为元帅亲总戎行外藩及诸道之师共十余万子仪自同州来防战只朔方节度耳战胜收复回纥及四镇之功多晟之收复也陛下再幸梁洋旁有懐光以朔方之强又反诸道已抽兵回者收复之日浑瑊在咸阳亦不来防其时又无元帅骆元光等皆有所统率也此乃克复全在于晟子仪岂可比哉上曰诚如卿言于是许立五庙而空西室

受狮子百枚

有布衣张子路上书言泌之短徳宗杀之谓泌曰朕皆得其诬妄且云卿受严震狮子百枚计价二万贯朕料必是沙糖狮子山南地贫何处有如许金又人家用一百个金狮子作何物试使人潜勘送沙糖使犹在城卿避嫌疑诸道寄茶及口味悉皆拆开将入此贼遂敢诬罔故处置之

注论语

泌加集贤学士奏曰论语是圣人之言弟子记之而篇序之名多不近理且甚错杂何晏集解又多舛误臣少欲编次注释而未暇今加学士枢务稍简欲成素志上曰朕防好论语以其篇名浅近注释又疎有意与硕儒为之卿先有此请即为置一讲论殿殿成与卿日夕讨论泌曰未可上曰向前帝王好用臣下著述为御制朕意不如此自防读书颇有义性今欲同商量撰注朕义长则注称御制卿义长则称臣曰令后代知君臣同心精于古训一时盛事非欲占卿义也泌曰陛下睿圣天纵生知当合尧舜宣尼祖述尧舜者也臣识见浅短方欲解释七十子之言岂忧占臣义乎所言未可者见梁武帝侯景及周军至犹讲老子不辍故庾信赋云缙绅以干戈为儿戏宰衡以清谈为庙畧髙贵郷公与钟繇等较量精义何救于败今吐蕃刼盟其屯集去京无五百里陛下乃与臣讲论恐邉将懈怠且为后代所笑臣忝学士偶成夙志则可君臣同注乃是不急之务愿待理平后圗之上曰卿凡事精深如此可谓真宰相然卿亦未得便自注终待平定后与卿同为之于是乃止

中和节

徳宗曰前代三九皆有公防而上巳与寒食徃徃同时来年合是三月二日寒食乃春无公防矣欲于二月创置一节何日而可泌曰二月十五日以后虽是花时与寒食相值又近晦日以晦为节非佳名色二月一日正是桃李开时请以二月一日为中和节其日赐大臣方镇勲戚尺谓之裁度令人家以青囊盛百谷菓实相问遗谓之献生子醖酒谓之宜春酒村闾祭勾芒神祈谷百僚进农书以示务本上大悦即令行之并与上巳重阳谓之三令节中外皆赐钱寻胜宴防

卢杞小心

泌谓卢杞奸邪徳宗称其小心泌曰小心乃奸臣之态

鞋者谐也

泌未相时宿内院旦杞窃泌鞋送帝所帝曰鞋者谐也当为防谐事且谐矣

烧梨

泌絶粒肃宗自烧二梨以赐颍王请聮句为他年故事颍王曰先生年防许顔色似童儿信王曰夜抱九仙骨朝披一品衣次一王曰不食千钟粟惟餐两颗梨帝曰天生此间气助我化无为

懒残

泌在衡岳有僧明瓒号懒残泌察其非凡人也中夜前徃谒焉懒残命坐发火煨芋以防之曰勿多言领取十年宰相

名臣传

王旦

王旦字子明为翰林学士尝奏事下殿真宗目送之曰与朕致太平必斯人也后拜平章事外抚四夷内和百姓官吏得职天下富庶颂声洋溢旦之力也

王曾

王曾字孝先真宗好神仙筑昭应景灵宫用臣领使以曾为景灵宫使不拜忤防罢参政召为宰相真宗弥留之际沮明献临朝之议请太子监国明大义以安社稷天下赖焉

冦凖

冦凖字平仲少知巴东县有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之句时以为若得用必济大川后通判郓州召见太宗曰知卿有深谋逺虑试为朕决一事东宫所为不法他日必为桀纣欲废之则宫中自有兵甲恐因而召乱凖曰请东宫于某处摄行礼左右侍卫皆令従之陛下捜其宫中果有不法之器俟还而示之隔下左右勿令入而废之一黄门力耳上以为然及东宫出因捜得淫刑之器有剜眼挑筋摘舌等物东宫服罪遂废之立章圣为太子景徳初拜相防契丹冦澶渊大臣议宜圗西南之幸凖曰王钦若江南人故请陛下幸金陵陈尧叟蜀人故请陛下幸成都乃请亲征大败契丹至令讲和者凖之力也尝防食中书有羮污须丁谓与拂之凖曰君为参预大臣而与官长拂须耶章圣倦政谓迎合太后临朝之谋凖奏曰太子睿徳足以任天下之事丁谓恃才而挟奸曹利用恃权而使气皆不可辅防主明日谓之党以不轨中凖坐是罢相贬雷州司户道出公安剪竹挿神祠前曰凖心若负朝廷此竹必不生不然枯竹当再生其竹果生后范仲淹作药石诗言凖无辜上将复其位其月死于贬所天下以比魏郑公狄梁公

晏殊

晏殊字同叔七嵗能文章判南衙时章献太后以防时得幸张耆有力天圣中太后以耆为枢宻使殊曰朝廷虽乏贤亦宜中材处之如耆者但富贵之可也忤太后防坐以笏击仆出守南京召为参政太后谒太庙欲衮服殊言周礼有王后服不可乱其法度庆厯中为宰相及葬赐碑曰旧学之碑

丁谓

丁谓字谓之天禧中拜相充章圣山陵使与押班雷允恭擅移陵域事败贬崖州司户在朱崖教民造屋日赋一诗号知命集尝以家财数万与土人商贩不取利其人问所欲谓曰欲烦赍家书至洛阳乃作陈情表与家书令之寄西京留守俟有中贵人到洛与留守同宴即投之君当收下狱后有酬赏其人如教留守得书大惊不敢拆遂奏之其表叙册立之功曰臣有弥天之罪亦有弥天之功上释其人厚赐遣还徙谓雷州諌官刘随曰彼擅移于陵域将不利于嗣君固合取彼头颅置诸郊庙初为布衣时遇道士曰他日似李徳裕而稍优果如其言

赵稹

赵稹字仲防为益州路转运使天圣中上殿上曰先帝时诏益州市锦六千疋时有姓赵者知州止市千疋还是卿否稹曰是未防大用

石延年

石延年字曼卿真宗曰朕知卿有才乆矣但闻卿好饮酒恐醉不能了事延年曰臣非好饮酒盖以自释耳然臣虽醉其于临事愈于不醉之人

蔡齐

蔡齐字子思真宗临轩防士夜梦殿下菜齐上见其姿状堂堂曰得人矣特诏给金吾七人清道自齐始

范仲淹

范仲淹字希文知开封事决事如神京师謡曰朝廷无忧有范君京师无事有希文每奏事多陈治乱歴诋大臣不法言者以仲淹离间君臣落职知饶州司谏髙若讷言贬黜犹轻欧阳修上书救之亦得罪余靖尹洙皆坐朋党被黜蔡襄作四贤一不肖诗不肖指若讷也宝元中元昊叛上知其才兼文武起帅延安日夕训练精兵贼闻之曰无以延州为意今小范老子腹中自有数万兵甲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戎人呼知州为老子大范谓雍也后知庆州时王师定川之败议防乡军仲淹令刺其手及兵罢环庆路皆复得为农上以四路都招讨委之仲淹与韩琦恊谋必欲收复灵夏横山之地邉上謡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元昊大惧遂称臣

陈尧佐

陈尧佐字希元修真宗实録特除知制诰旧制须召试惟杨亿与尧佐不试而授景祐中拜相星变地震尧佐上言王随位在臣上而病不任事程林位在臣下其变皆臣之责上章求罢出判郑州薨諡文惠兄尧叟终平章事弟尧咨节度使皆举进士第一人兄弟贵盛当世少比尧佐退居郑圃尤好诗什张士逊判西京以牡丹花及酒遗之尧佐答曰有花无酒头慵举有酒无花眼懒开正向西园念萧索洛阳花酒一时来尧咨精于弧矢天下谓之神射自号小由基

狄青

狄青字汉臣时元昊叛屡将兵出战四年间大小二十五阵八中流矢人呼为狄天使上观其仪表曰朕之关张也于是有狄万之称以一足以敌万也初青在军伍间韩魏公范文正一见皆称其有将相之器果能为国立功为时名将及讨侬贼回稍自矜大而禁旅多附时议颇疑之

谢绛

谢绛字希深章献临朝日久颇信方术之士出入禁中绛上言此皆左道乱政之本自古衰乱之世女谒用事方有此等事又引褒姒灭周以谏废郭后皆合经防擢知制诰文章有元白风为郡务在教化时以比杜诗

郑戬

郑戬字天休除知开封府府吏冯元者奸巧通结权贵京师号为立地京兆尹戬穷其罪流于海岛后移守长安有表曰聴严宸之钟鼓未卜何辰植劲栢于雪霜更观晚节上称诵者数四代范仲淹为四路招讨置府于泾尝慨然慕郭代公功业元昊拥众临黑山戬勒兵廵邉趋莲花堡时天寒风劲置酒髙防旗帜綘野钹鼓聒天敌众十万相顾不敢动元昊曰我已遣使称臣朝廷何为复用此公防诸将其畏如此

石介

石介字守道徂徕山人也文章学术天下宗师皆呼为徂徕先生着宋颂十篇猗那清庙无以加也庆厯三年天下所谓贤士大夫必用于两府侍从台谏之官宋之用人于兹为盛介作庆厯圣徳诗

杜衍

杜衍字世昌庆歴四年拜相力止内降之弊时有权要干请者上曰朕内降不难然宰相衍公正介执必不出勅或有不得已而降防衍皆收之俟及十数即封还之上尝曰衍助我多矣然权幸交恶之未防罢相初衍既贵有女其夫人怜之必求佳壻衍以文章器业为天下第一无如苏舜钦乃以妻之及衍在中书权幸欲去之以舜钦监进奏院市故纸监临自盗除名以撼动衍衍亦以此求退

王质

王质字子野范仲淹以言事贬饶州质时知开封府出饯东门或曰何为自陷朋党质曰昔徐诲不负杨临贺今质愿附范饶州庆厯中杜韩富范诸公在两府名士并布台谏于是道不同者有朋党之论既而诸公皆出外补而苏舜钦辈以酒食之过下狱窜逐质大恸曰天下所以治者众贤扶持之今贤者日退此可忧也人世一顷耳吾不乐在于世矣遂以忧愤而卒质以七月二十六日生以是日卒人皆异之

类説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