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 乐舞

「依月律改定」眉批云:「此条分注《宋史》下,凡标题皆《宋史》。」

大观四年正月十三日,礼部奏:「教坊乐,春或用商声,孟或用季律,甚失四时之序。乞以大晟府十有二月所定声律,令教坊阅习。」从之,仍令秘书省撰词。

四月二十三日,成都府路转运副使周焘奏:「据成都府学申:本学所降大晟乐器两次,经释奠使用,今来在学诸生并已习熟。欲乞按试施行,仍乞今后府学春秋释奠,许用学生所习雅乐。」诏依奏,诸路州军更有似此精熟去处,依此。

二十八日,诏:「将来夏祭用宗子学生舞乐指挥更不施行,只用大晟乐工,直候冬祀始用。」

大晟府以雅乐 五年九月十六日,新差权知庐州朱维奏:「臣伏(颂)〔颁〕降天下州军,姑有其器而已,未必能作之。乞诏大晟府,将合颁降雅乐逐一图绘形制,逐件以谱释标记。谓如编锺于逐锺,编磬于逐磬,埙、箎、笛于逐穴旁,笙、箫于逐管上,各标题「黄」、「大」、「太」、「夹」字之类。不可谱释者,逐色后疏说如何考击。谓如柷后则声说「凡乐初作,先以木槌于柷左右并柷底共击九下」;敔后则声说「凡乐止,以竹 于敔背上划三遍」之类。余器亦各开排疏说。及将合用乐章谱并歌调一处镂板行下。如外州乐工愿赴大晟府习学者亦听,仍每日量支与食钱。候精熟,每路具习学精熟及推行不如法各三两处奏闻,以赏罚随之,则雅乐何患不行。」从之。

六年正月十三日,大晟府言:「神宗皇帝尝命儒臣肇造玉磬,藏之乐府,久不施用。乞令略加磨砻,俾与律合。并造金锺,专用于明堂。」从之。

闰正月九日,臣僚言:「大晟雅乐,顷岁已命儒臣着乐书,独燕乐未有纪述。乞考古声器所起,断以方今制作之原,各附以图,为《燕乐新书》。」诏大晟府编集燕乐八十四调并图谱,令刘昺撰文。(《刘昺传》:旧名炳,后赐今名。)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又乞取已颁中声乐在天下者」

「又乞取已颁中声乐在天下者」

八年四月二十五日,诏:礼制局所铸景虚玉阳神应锺了当,应副管干详义官、管干官、书篆官、制造官、杂务官、催促物料、造作受给,各转行一官;应副管干七锺以上,各减三年磨勘;应副管干六锺以下,各减二年磨勘;人吏各转一官资,无官资人补进义副尉。

二十六日,攸又奏:「所有已颁中声乐,欲乞令逐处,在京限一月,外路限一季,并行送纳。」从之。

九月二十日,宣和殿大学士、上清宝箓宫使、兼神霄玉清万寿宫副使、兼侍读、编修蔡攸言:「昨奉诏,教坊、均容、衙前及天下州县燕乐,旧行一十七调,大小曲谱声

韵各有不同,令编修燕乐书所审按校定,依月律次序添入。新补撰诸调曲谱令有司颁降。今揆以均度,正其过差,合于正声,悉皆谐协。将燕乐一十七调看详到大小曲三百二十三首,各依月律次序,谨以进呈。如得允当,欲望大晟府镂板颁行。」从之。

重和元年十二月十九日,诏:「太、少二音,调燮岁运,使之适平。不行于世,迨数百年。近命官讨论定律。镕范既成,不假刊削,自合宫音,太、少正声,相与为一。已降指挥,置登歌宫架,用于明堂。所有乐局检阅文字官三员各转一官,差充修制大乐局管干官;手分、楷书、书奏、书写人、通引官、定声、都作头共十五人,各转一官资,无官资人候有官日收使;工匠等共七十四人,共支绢三百匹,等第支散。」

宣和元年三月十九日,淮康军节度使蔡攸奏:「謹按《周官》設籥師、籥章之職,掌舞羽 籥,以奉祭饗,以迎寒暑,蓋律呂於是乎生。而《鼓锺》之诗『以雅以南,以钥不僣』,则众乐又待是而为之节也。竊見大晟制籥,祇為舞器,執而不 。方今大晟乐备之时,独此为阙。近据百姓张重杨、教坊乐工张从宝赍到古钥一管,自陈世习其艺。按之以声,悉协钧律。臣考《尔雅》,大钥为产,其中为仲,其小为箹。考之制造太少正声,钥之律吕咸备,乞颁降施行。」从之。

乐 ~ 乐器 乐舞 「明堂布政闰月体式\锺\\景\阳锺并虡九鼎皆亡矣」

「明堂布政闰月体式(锺)[景]阳锺并虡九鼎皆亡矣」

二年二月六日,大晟府奏:燕乐依月律撰词八十四调,乞颁行。从之。

四年六月九日,臣僚上言:「一岁之间,凡一百一十八祀,作乐者六十二,所用乐章总五百六十九首用:原作「司」,据本书《乐》五之二六改。。当时儒馆分领, 以与之,未尝择而授也,故其所作多有失义类者。」诏令尚书省措置,选官改定。除赵永裔已罢馆职外,余并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十月二十一日,洪州奏:「据管下丰城县申:大顺乡人户范亮因锄地掘得古锺大小九具,状貌奇异,与今时式样不同,各有篆文。验之《考工记》,其制正与古合。寻令乐工敲击,其声中律之无射。绘画图状申纳。」诏令申发投进。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而礼乐之事\寝\\寖\以兴矣」

「而礼乐之事(寝)[寖]以兴矣」

高宗皇帝绍兴四年四月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大礼,依议合设宫架之乐,切虑无谙晓音乐人匠可以制造。欲权令登歌之乐通作宫架之曲,更不设三色匏、钥。减押乐太常卿、举麾协律郎各一员祭服,二舞乐工三百一人衫帻。」从之。以臣僚言:明堂大礼除祀礼赏军外,其它事冗费,务在所减节故也。

绍兴七年五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朱震言:「奉诏撰明堂大礼朝飨太庙酌献徽宗皇帝室乐曲,请名以《承元》。」诏恭依。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乐器 乐舞 「自八月一日教习于是乐工渐集」

「自八月一日教习于是乐工渐集」

十年八月二十三日,太常博士周林言:「窃见堂上堂下乐工,搏拊、琴、瑟、笙、箫、埙、箎、柷、敔等,皆是就地坐而作乐,唯有锺、磬乐工设木杌并交床作坐具,恐未允当。今大礼席地铺设神位,兼系亲行酌献,深虑不应有此乐工坐物,难凭省记,循习之例,有碍义理。欲令教习锺磬乐工立地考击。」从之。

十二年六月十五日,太常寺言:「懿节皇后祔庙,乞止用登歌,通作宫架之曲。及已后五飨并夆享合用乐章等曲名,报秘书省制撰,送本寺按谱教习。」并从之。

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寺言:「昨来皇后受册宝,依仪御殿降 受,合于殿下设宫架之乐,系女工人传报,节次作乐。」诏不用女工,令太常寺于殿门外设乐。

三月六日,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大礼,合设大乐。见阙镈锺、特磬外,少七星九曜闰余匏笙各四把、编锺五架、编磬五架、一弦琴六面、三弦琴十面、五弦琴十面、七弦琴十二面、九弦琴十三面、巢笙十四把、箫十四(面)[管]、箎十八管、埙十二枚、笛二十管、竽笙十把、和笙六把、琴六面、搏拊鼓六面、柷敔三副。乞下二广、荆湖南北、两浙、江西、福建路州军,除柷敔乐架外,应有大乐, 刷发纳。」

十六年四月十三日,上谓辅臣曰:「礼器局铸造镈锺,须是声和应律,乃可更令礼官详审。若声未和协,未可以奉祭祀。」

五月十八日,给事中段拂等言:「礼局准降下景锺制度,御前降到《大晟乐书》并金字牙尺二十八量,及太常少卿李周等所立碑刻《大乐尺图本》,付局参照。今详礼部、太常寺讨论,黄锺之律九寸,故景锺之高九尺,而九九之数寓于其间。又降到《乐书》,所载景锺,垂则为锺,仰则为鼎,鼎之(中大)[大,中]于九斛,中声所极。九数退藏,则八斛有一焉。及将降到金字牙尺,数内用皇佑二年制造大乐中黍尺,点量大常寺见管黄锺律编锺一颗,得高九寸,相合。所有退藏斛数,既锺高九尺,若约度金分厚薄,取应锺律,退藏可容二十斛数,即不应八斛有一。若就退藏八斛有一金写造,缘九尺之高,则金分太厚,委寔难以取应声律。欲乞依乐书制度,以皇佑二年大乐中黍尺为准,取高九尺,厚薄随宜金写造。」从之。先是太常寺讨论到景锺制度:按《大晟乐书》:黄帝有五锺,一曰景锺。景,大也;锺,西方之声,以象厥成。惟功大者,其锺特大。盖黄锺者,乐之所自出;而景锺者,又黄锺之本也。故景锺为乐之祖,而不当用。惟天子亲郊

上帝,则立于宫架之中,以为君围。自斋宫诣坛以击之,以召至阳之气。既至,声阕,众乐乃作。祀事既毕,升辇,又击之,至斋宫而止。盖天者群物之祖,今以乐之祖感之,则天之百神皆可得而礼矣。黄锺之律九寸,故景锺之高九尺,而九九之数寓于其间。制炼玉屑,以入铜齐,取其精纯,音韵清越。拱以九龙,其下则宝锺,清声子,以承继也。其周则四清之锺磬,奠方隅以拱卫也。龙虡鸣球,问以风琴,平时弗考,风至则鸣,贵天籁而本自然也。声气之和,以降瑞露,唯积累修德,和气熏烝,光明盛大之业格于上下,始可作为景锺,郊见上帝。九九相生,其数无穷,寔为受命无疆之应。昔(皇)[黄]帝以指为寸,大禹以身为度,其制请以圣上君指三节为三寸,三三为九,以起律度。徽宗皇帝崇宁四年,命铸景锺,具载制作。」诏可付礼器局依此制造。至是本局参考制度来上,从其请也。

七月二十八日,宰臣秦桧奉诏书撰《景锺铭》进呈。上曰:「词翰俱美,无可改者。」桧曰:「天子铭德,诸侯计功,臣浅陋岂能形容盛德 臣切惟文德武功,犹阴阳之时,而虞舜、周文之用心,世莫之识。盖较胜则迹显,兼怀则度宏,不可使后世无传也。」先是有司言:所铸景锺,合用锺铭,典礼系翰林学士撰、宰臣书。有诏令秦桧一就撰、书,铭之金石,以为万世不朽之传。至是秦侩撰、书上焉。

八月十三日,秦侩进呈:礼〔器〕惟黄锺、大吕未甚应律,更宜详加考究。

十月二日,上御射殿,召宰执、侍从、台谏、南班宗室、卿监、省官、礼官、馆阁及武臣刺史以上立班,观阅新造景锺礼器。其日,皇帝御殿视事毕,再坐,宣宰臣以下系鞋起居毕,升殿侍立;及监视制造礼器官亦升殿,执乐谱立御前,以待顾问。皇帝起观看讫,宰臣、侍从、正任刺史以上并观,军后从观看。讫,皇帝复御坐,宣合赴坐官,宣坐赐茶。是日作朝会乐三曲,节次候喝排立时,撞景锺,俟皇帝即御坐,引起居班绝止。次作宫架之乐,俟降座,再撞景锺,至还内止。既而诏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以书、撰景锺之铭,可转一官,许回授,依例加恩,仍与长孙进职一等。余造礼器官属并推恩有差。

二十五年八月十七日,刑部员外郎许兴古言:「比者休祥协应,灵芝生于庙楹,瑞麦秀于留都。斯太平之盛,亿万年无疆惟休之符也。臣谓宜如汉《(斋)〔芝〕房之歌》,制为乐章,登歌郊庙,于以荅扬神贶。」诏学士院:将(今)来郊祁大礼、圆坛、景灵宫、太庙所奏乐章内添入修制。

二十八年七月二十日,诏:宰执、学士院、两省官所修润郊祀大礼乐章七十九首,下太常肄习之。

二十四日,内出御制郊祀大礼天地、宗庙乐章十三首,下太常寺肄习之。

诏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六

月二十日,礼部、太常寺言:「今来皇帝登宝位,车驾诣太庙、别庙亲行朝飨之礼,依仪合用登歌、宫架、乐舞、鼓吹等,内鼓吹系备而不作。今具下项:一、所有大乐乐章,乞从本寺由学士院制撰修润,降付本寺教习。一、合用登歌、金玉大乐及彩画宫架、乐舞,系用节奏乐正六人,登歌乐工四十八人,别庙登歌乐工三十六人,宫架乐工一百九人,二舞九十人。内登歌乐工前十日受誓戒,合服着衫帻等乞于祗候库并文思院应副使用,更不请敕号,止乞令所属照验头冠法衣,放令入出祗候。一、今来亲行朝享,创行制撰,修润乐曲。每遇大礼,乐舞系教习一百余日,令系作乐,教习四十余曲,委是繁难,止乞教习一十曲。一、合用艘运大乐军兵一百五十人,及遮护乐架、油幕屋,乞依例下所属差拨,绞缚施行。一、契勘别庙殿基窄隘,难以铺设大乐、祭器,欲乞令临安府依大礼景灵宫例,帮筑 基,搭盖席屋,安设施行。一、合用鼓吹系在仪仗内排设,备而不作,导引祗应合用鼓吹二百二十六人。除本寺见管令丞三人外,其余人乞下殿前马步三司差拨。杂攒乐人所有合用服着、执色乐器,乞下祗候库拣选使用。」诏依。

八月十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奉上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尊号册宝,依礼例合设宫架乐于大庆殿及德寿宫,并备而不作。今条具合申请事件:一、大庆殿并德寿殿合设宫架大乐二料,并合前期逐处排设。合差般运大乐军兵,乞依例下殿前(步马)〔马步〕三司借差军兵二百人,候礼毕般运讫,发遣归司。至日,乐正、乐工等自大庆殿番衮赴德寿宫应奉,其乐架候次日般发出殿。内德寿〔宫〕合设乐架,依今来修立仪注,于中门之外,北向,随地之宜安设,礼毕实时般发。乞关报皇城司、德寿宫关借牌号,放令出入。所有逐处遮护宫架、油幕、席屋,乞依例令仪鸾司绞缚。内油帕、芦席、椽木等,依〔例〕下临安府应付。所有宫架大乐系差乐正四人、乐工一百九十人,亦合前期点习。乞从本寺开其姓名,前期报皇城司,关借敕号,礼毕拘收送纳。」诏从之。干道七年正月加上册宝亦如此制。

十一月十八日,礼部、太常寺言:「将来皇后神主祔庙,乞依显仁皇后神主祔庙礼例:一、合用鼓吹导引(祠)[词]曲及添撰追册皇后祔庙合用鼓吹导引酌献乐章,乞从本寺申学士院修撰,降下本寺教习。一、合设登歌、宫架、乐舞,昨显仁皇后祔庙系用节奏乐正六人、登歌乐工七十二人、宫架乐工九十九人、二舞九十人,教习十日。今乞依数差人,止教习七日。其合用般运大乐军兵八十人,乞行下步军司差拨施行。及合用遮护宫架油幕、席屋,依例系仪鸾司绞缚,临安府油幕、椽屋、芦席等「临安府」句:疑有脱字。。」诏从之。

十二月三日,臣僚上言:「古之祭者,室事交乎户,堂事交

乎阶,自始行事至于礼成,盖不甚久,故有强力之容、肃敬之心者,不至于倦怠也。《开宝通礼》:时享太庙十有一室,并与同时而祭,亚献复位而文舞始退,武舞立定而终献诣洗。所用时刻颇多,有司侍祠,不胜其久,非特跛倚,仍至有颠仆者,其为不敬大矣。欲乞将来安穆皇后祔庙,及太庙、别庙逐时祭享,并仿《开宝通礼》,文舞用于初献以前,武舞用于亚献以后;仍于亚献既入太室,即引终献,相继行事。其间如隋祭之与合乐,肺祭之与奉俎,束茅之与彻豆,皆可以并行而不相悖者。庶几百辟卿士各尽虔恭,以称主上严奉宗庙之意。」诏从之。

五日,太常寺言:「勘会来年正月十日上辛祈谷祀上帝,同日祀感生帝,并依大祀。今具下项:一、两坛合设登歌、宫架、乐舞系,用乐工、二舞四百五十人。依昨绍兴十八年已降指挥,逐年行礼,遇阙二舞乐工,于殿前司借差杂攒乐人凑数,充摄祗应。今来殿前司申降指挥称,差出军权住差借。缘见今除见管乐工、二舞外,见阙一百六十三人,别无可差去处,乞下殿前司将见在诸军依年例借差,分作两坛凑数,充摄乐舞行礼,庶免阙误,礼毕即便发还。一、契勘每遇大礼,合用乐舞去处,系差般运大乐军兵八十八人;大乐用登歌乐去处,系差拨般运大乐军兵一十人,系殿前马步三司借差。近来殿前马军师各有申请免差指挥,并系步军司差拨。今来若止差步军司应付,诸处差使数多,其般运人多差不足。缘今来见排办腊祭太社、太稷、四蜡百神、荐享太庙、别庙乐舞,上辛祈谷祀上帝,同日祀感生帝,逐处合用乐舞各用大乐二千五百余件,阙人般运,排办窃虑不前。其所差拨〔般〕运军兵系祠前差到,昼(则)[时]般运,至晚各归营寨,礼毕即便发还,即非久占差身役。今来若止差步军司军兵,委是人力不胜。乞依自来例,下殿前马步军司均差,所贵办集,不误祠事。」诏从之。

十三日,礼部侍郎黄中等言:「检准国朝故事,神主祔庙系用仪仗鼓吹导引至太庙,俟时用乐舞行事。今来追册皇后祔庙,缘在钦宗皇帝服制之内,即与昨来景灵宫奉安显仁皇后神御尊卑不同。虽宗庙荐享已用乐舞,然鼓吹施于道路,情所未安。其将来追册皇后、祔享太庙,合依见今荐享别庙懿节皇后礼例用乐行事外,所有导引仪仗内鼓吹,欲乞备而不作。」有旨依。续臣僚上书:「窃惟荐享宗庙,为祖宗也,故以大包小。虽别庙无嫌于用乐,今祔庙之礼专为安穆皇后也,岂可与荐享同日而语哉!窃见礼官申请,尚有未尽。欲乞将来〔安〕穆皇后神主至太庙祔谒诸室,用乐舞行事外,所有别庙奉安之际,则乞备乐不作。盖用于前殿,是不以钦宗之服而废祖宗之礼也;停于别庙,是懿节皇后、安穆皇后为钦宗服

制未毕而少屈也。如此,则于礼为顺,于义为允。」诏从之。

二十二日,诏安穆皇后祔庙日,以钦宗皇帝服未除,前后殿乐皆备而不作。先是安穆皇后册宝既成,祔庙有日,于用乐一事,以钦宗之服未除,臣下意有所嫌,礼部奏欲去鼓吹。既可之,给舍又言:庙中之乐于祖宗前殿当用,于安穆别庙不当用。亦可之。至是臣僚上言:「给舍之议固为得矣,而犹未尽也。祖宗前殿尊无二上,其于用乐,无复有嫌。然用之于其它行礼之日则可,用之于安穆祔庙之日则似不可。何者 今日之事是为安穆设也,其所用乐是为安穆用乐也。虽于别庙不用,然而为安穆用乐之名犹在也。曷若无间前后殿,皆备而不作,为尽善尽美,无一毫可议哉!」于是有旨从之。

隆兴二年五月六日,诏:郊祀乐工令肄习一月,依例肄习九十八日。至是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奏:「仰惟陛下践阼以来,务崇俭德,始讲郊丘之礼,专以诚意交神,此外撙节浮费。臣职在太常,不容箝嘿。窃谓古今不相沿乐,金石八音不入时俗之耳,故通国无习其艺者,而听之则倦且寐,独以古乐用之郊庙尔。昔者竽工鼓员不应经法者,孔光、何武盖尝奏罢于汉代,前史是之。今所用鼓吹、警(杨)[场]诸工凡一千一百五十有九人,有司已三分减一,独是肄习踵例,尚存九十八日。夫驱游手之人摐金击石,不当律令,顾亦安能使凤仪而兽舞 而所用日给之镪,为缗一万六千三百有奇,诚为虚费。欲望祇令肄习一(日)[月],亦可以成声中节,不至阙事。」诏从之。

二十六日,礼部、太常寺言:「一、郊祀大礼逐处合用乐章,乞从本寺将绍兴二十八年郊祀大礼乐章开具申学士院看详修润,降下修习。一、逐次郊祀大礼系用节奏乐正五人、登歌乐工四十八人、宫架乐工二百七人、引舞二舞九十人,并番衮逐处祗应;并分诣九宫贵神、太社、太稷登歌乐工一百十四人,共四百六十四人。今来别庙懿节皇后一室系亲飨行礼,合用登歌乐正、乐工,今欲将分诣太社、太稷乐正乐工内差拨祗应。其分诣别庙安穆皇后一室,依逐次大礼例番衮祗应,更不添置人额。今来本寺见管乐工、二舞系祗应岁中常祀,除逃亡事故之人,大段(闻)〔阙〕人教习。大礼逐处乐章、舞仪、乐曲,及前期事务,令大礼五使肄习,至期受誓戒,逐处行礼祗应。除登歌三十六人有请给外,其余乐工、二舞并是无请给之人,止是免中下等行役。今来乐工、二舞除见管外,见阙一百六十余人,教习九十余日。今准近降指挥,止肄习一月,若行尽数召募新人,窃虑难以教习,兼合系御前应奉,其见阙人欲乞拘收曾经应奉惯熟之人赴寺应办,教习行礼,不许辞避。如不足,乞行召募有行止之人充填。其支破食粮,于本寺历

内批放支散。」诏从之。

九月五日,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言:「勘会今岁郊祀大礼,依逐次典故,用仪仗鼓吹,内鼓吹已赴警场振作。所有礼毕车驾回銮导引振作,亦合用军乐。端门(肄)[肆]赦所设宫架,系合用雅乐,并与燕乐不同,难以一例不用。」从之,以钦宗服未除故也。

绍兴二十八年郊祀,用仪仗一万五千五十人,鼓吹、警场一千一百五十九人,八音、二舞乐工四百五十九人。近降指挥,仪仗人减半。臣前曾申请鼓吹、警场人已三分减一。旧例,乐人及鼓吹、警场人肄习九十八日, 十九日,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洪适奏:「伏(入)[已]具奏减作一月。所有乐工凡二百六十人,太常有籍三十六人,有月给钱粮,所阙一百六十六人旋行招补肄习。缘窜名籍中可以规免临安府行铺技名,不无计嘱之弊。再行研考,除登歌坛上乐四十八人、二舞九十人不可减外,坛下宫架二百七人今欲减省六十七人。凡琴二十人,十人可减;瑟十二人,六人可减;笙二十人,四人可减;箫十人,六人可减;笛二十人,八人可减;箎十二人,六人可减;埙十人,四人可减;歌二十四人此句当有脱文。;锺磬四十八架,十六架可减;分诣九宫贵神、太社、太稷给祠一百十四人,四十五人可减。既减员,得以省费,而于事神之礼初无所阙。」有旨令量减人数。本寺今将坛下宫架锺磬依旧排设四十八架,所有乐工于宫架二百七人内,量减闲慢乐色二十人,并诣九宫贵神、太社、太稷一百一十四人内量减三十人,可以事神,排设祗应不致阙事。」诏从之。

十二月十日,国子博士、兼权太常博士芮(辉)[辉]言:「勘会今来郊祀大礼,其合用乐曲,太庙行礼徽宗皇帝酌献一曲系御制,并其余乐章、鼓吹改词曲。今来改月行礼,节候不同,亦合修润。亦乞从本寺具申学士院修润,降下教习。」从之。

干道三年七月二十五日,礼部、太常寺言:「勘会将来安恭皇后神主祔庙,依礼例合用鼓吹导引至太庙,排设乐舞行礼。其鼓吹词曲(拜)[并]乐章,依例本寺由学士院修撰。内鼓吹、乐舞支破教习食钱,今乞依见今例三分内减一分支破。」从之。

四年十月二十九日,户部、礼部言:「太常少卿王沦奏:『乐之有舞,所以形容功德,施之天地宗庙之祭。岁十有二,工师之众必皆整肃,然后可以仰称皇上敬祭重祀之意。今二舞所用舞师,旧例并系招募百姓,殊不整洁。乞许每遇祠祭,合用二舞乐工,依正月上辛祀上帝例,借差殿前司杂攒乐人四十八人、部辖都管辖一名,在外充摄二舞。于受誓戒前一日差拨赴寺,礼毕交纳法衣讫,即便发遣归司。其教习食钱依上辛借差例支破,每祭逐人止支食钱三百文,于本寺大历内帮勘。』户、礼部看详,欲依所乞。」诏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四 郊祀乐

郊祀乐

太祖建隆元年二月五日,有司上言:「(王王)[三皇]异代,不相袭礼,五帝殊时,不相

沿乐。请改一代乐名,并太庙四室酌献迎俎送神乐章。诏恭依典礼,宜令权判太常寺事窦俨撰进。四月四日,窦俨上新定二舞十二乐曲名并乐章:文舞为《文德之舞》,武舞为《武功之舞》,祭天用《高安之曲》,祭地用《靖安之曲》,祭宗庙用《理安之曲》,祭天地宗庙登歌用《嘉安之曲》,皇帝临轩用《隆安之曲》,王公出入用《正安之曲》,皇帝食饮用《和安之曲》,皇帝受朝、皇后入宫用《顺安之曲》,皇太子轩县出入用《良安之曲》,正冬朝会登歌用《永安之曲》,郊庙俎入用《丰安之曲》,祭飨、酌献、饮福、受胙用《禧安之曲》。

〔干德元年〕闰十二月二十七日干德元年:原无,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补。,翰林学士承旨陶谷上祀感生帝乐章曲名:降神用《大安》,太尉行用《保安》,奠玉币用《庆安》,司徒奉俎用《咸安》,酌献用《崇安》,饮福用《广安》,亚献、终献用《文安》,送神用《普安》。

〔干德〕四年六月,判太常寺和岘言:「旧制,宫县三十六设于庭,登歌两架设于殿上。请诏重造,仍令徐州采泗滨之石以为县磬。」从之。

褶,冠进贤冠。引舞二人各执五采纛。其舞状、文容、变数聊更增改旧制。又陛下以神武平一宇内,即当奏武舞。按《尚书》,周武王一戎衣而天下大定,请改武舞为《天下大定之舞》。人数行列悉同文舞,其人皆被金甲、持戟,引舞二人各执五采旗。其舞六变:一变象六师初举,二变象上党克平,三变象维扬底定,四变象荆湖归复,五变象邛蜀纳款,六变象兵还振旅。仍别撰舞曲乐章。其铙、铎、雅、相、金錞、鼗鼓,并引二舞等工人冠服,即依《乐令》。而《文德》、《武功》之舞请于郊庙,仍旧通用。又按唐贞观十四年景云见,河水清,张文收采古《朱鴈》、《天马》之义,制《景云》、《河清歌》,名曰燕乐,元会第二奏者是也。伏见今年荆南进甘露,京兆、果州进嘉禾,黄州进紫芝,和州进绿毛龟,黄州进白兔。欲依月律撰《神龟》、《甘露》、《紫芝》、《嘉禾》、《玉兔》五瑞各一曲,每朝会登歌首奏之。」诏二舞人数、衣冠悉仍旧制;拱宸管乐章如所请。 十月十九日,判太常寺和岘言:「乐器中有抄手笛,臣曾令乐工调勘,得大乐局令贾峻等状称,与雅乐正声清浊相应。谨按《唐 乐志》:吕才歌《白雪》之琴,马滔进《太一》之乐,皆于当日得预宫县。况抄手笛可以旋十二宫,可以通八十四调。其制如雅笛而小;其长九寸,与黄锺之管等;其窍有六,左四右二,乐工执持之时,两手相交,有拱揖之状。请改为拱宸管,于十二案上及十二编磬并登歌两架下各一,仍望编于令式。」又言:「郊庙殿庭通用《文德》、《武功》之舞,然其缀兆未称文德武功之形容。又依古义,以揖逊得天下者先奏文舞,以征伐得天下者先奏武舞。陛下以揖让受禅,宜先奏文舞。按《尚书》,舜受尧禅,玄德声闻,乃命以位。请改殿庭所用文舞为《玄德声闻之舞》。其舞人约唐太宗舞图,用百二十八人,以倍八佾之数。分为八行,行十六人,皆着履,执绋,服

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和岘言:「汉朝获天马、赤鴈、神鼎、白麟之瑞,并为郊歌。国朝合州进瑞木

成文,驯象由南方自至,秦州获白马,黄州获白雀,并合播在筦弦,荐于郊庙。」又〔言〕:「按《开元礼》,郊祀车驾还宫,入嘉德门,奏《采茨之乐》;入太极门,奏《太和之乐》。今郊祀礼毕,登楼肆赦,然后还宫,宫县但用《隆安》,不用《采茨》。其《隆安》乐章本是御殿之辞,伏详礼意,《隆安之乐》自内而出,《采茨之乐》自外而入,若不并用,有失旧曲。今大乐局丞王光裕诵得唐日《采茨曲》,望依月律别撰其辞,每郊祀毕,车驾初入,奏之。御楼礼毕还宫,即奏《隆安之乐》。」诏岘作《瑞文》、《驯象》、《玉乌》、《皓雀》四瑞乐章,以备登歌,余从之。

二十八日,太常寺言:「准令:宗庙殿庭宫县三十 ,郊社二十 ,殿庭加鼓吹十二案。开宝四年郊祀误用宗庙之数,今岁亲郊,欲用旧礼。」诏圜丘增十六 ,余依前制。

太宗淳化三年元日,朝贺毕,再御朝元殿, 臣上寿,复用宫县、二舞、登歌、五瑞曲。又请取今朝祥瑞之殊尤者,作为四瑞乐章,备郊庙奠献,以代旧曲。诏从之。有司虽承诏,而不能奉行,故今阙其曲。

至道元年十二月十二日,帝以新增九弦琴、五弦阮宣示近臣,因谓之曰:「古乐之用,与郑卫不同。朕近因内治心术,外观时政,求古人之意,有未尽者。增琴为九弦,曰君、臣、文、武、礼、乐、正、民、心;阮为五弦,曰金、木、水、火、土。别造新谱,凡三十七卷,俾太常乐工肄习之,以备登荐。」凡造九弦琴宫调、凤吟商调、角调、征调、羽调、龙仙羽调、侧蜀调、黄锺〔调〕、无射商调、瑟调变弦法各一。制

宫调《鹤唳天弄》、凤吟商调《凤来仪弄》、龙仙羽调《八仙操》八:原作「入」,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改。,凡三曲。又以新声被旧曲者,宫调四十三曲,商调十三曲,角调二十三曲,征调十四曲,羽调二十六曲,侧蜀调四曲,黄锺调十九曲,无射商调七曲。造五弦阮宫调、商调、凤吟商调、角调、征调、羽调、黄锺调、无射商调、瑟调、碧玉调、慢角调、金羽调变弦法各一。制宫调《鹤唳天弄》、凤吟商调《凤来仪弄》,凡二曲。又以新声被旧曲者,宫调四十曲宫: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六《乐志》补。、商调十三曲、角调十一曲、征调十曲、羽调十曲、黄锺调十九曲、无射商调七曲、瑟调七曲、碧玉调十四曲、慢角调十曲、金羽调三曲。

〔咸平〕四年二月,雅乐工王继昌言:「祭飨郊庙,止奏黄锺宫一调,未尝随月转律。其乐工二百余人,无艺者甚众。」乃命翰林侍读学士夏侯峤,刑部侍郎、判太常寺郭贽,及令选云韶班中官一人、明雅乐京朝官三数人较试。

景德二年八月一日,殿中侍御史艾仲儒言:「太常乐器多损,音律不调。严禋在近,望遣使修饰。」帝以典乐之任宜得其人,乃命翰林学士李宗谔权判太常寺,及令内臣监修乐

器,后复以龙图阁待制戚纶同判寺。乃命大乐、鼓吹两局工,较其优劣,黜去滥吹者五十余人。宗谔因编录律吕法度、乐物名数目,曰《乐纂》。又裁定两局工人试补条式及(隶)[肄]习程课。

明年八月四日,引太常工于崇政殿,设宫县,作新教雅乐。帝召亲王、辅臣列侍以观。宗谔执乐谱立御前承旨,先以锺磬按律准,次令登歌,锺、磬、埙、箎、琴、阮、箫、笛等各两色合奏,筝、瑟、筑三色合奏,迭为一曲。复击镈锺,为六变、九变之乐。又为朝正御殿上寿之乐,及文武二舞、鼓吹为警夜六周之曲。旧制,巢笙、和笙每变宫之际,必换义管,然难于遽易。乐工单仲辛遂改为一定之制,不复旋易,与诸宫调皆协。又令仲辛诞唱八十四调,颇为积习。自是乐府制度顿有伦理。既毕,帝谓王旦等曰:「鼓吹局见用乐曲,词制非雅;及郊祀五畤飨庙歌词、冬正御殿合用歌曲,可并令两制分撰,预遣教习。」

三年八月一日,诏曰:「致恭明神,邦国之重事;升荐备乐,方策之彝章。况乃大祠,所宜严奉。爰举行于旧典,用昭格于灵祇。夏至祭皇地祇,孟冬祭神州地祇,二月、八月社日,及腊祭太社、太稷,春秋二仲月祀九宫贵神,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季冬腊日蜡百神,立春日祀青帝,立夏日祀赤帝,季夏土王祀黄帝,立秋日祀白帝,立冬日祀黑帝等十四祭,宜并用乐。」先是,帝以祀皇(帝)[地]祇不用乐及应大祠合与不合用乐,下太常礼院,令具礼例

闻奏。本院称,按礼文并合用乐。故有是诏。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四日,判太常寺李宗谔上皇帝奉迎天书酌献瑞文乐章,有诏嘉奖。时学士晁迥、知贡举杨亿被病,参知政事赵安仁草诏焉。

仁宗天圣四年二月十七日,帝谓宰臣曰:「祠祭或遇大忌,如何 」王曾对曰:「祀事如礼,惟乐县设而不作。」帝因问古乐与今乐何故不同,曾曰:「古之乐所以飨宗庙、格神祇、法阴阳、来福祉者,盖雅正之音与天地同和也。今之乐则不然,荡情性,惑视听,开嗜欲之源,萌祸乱之本,无益于至治也。」帝曰:「朕不好乐,至于内外宴设,不可阙者,勉强耳。居常多恬然默坐,至于声妓荡心之物,固不屑意。」张知白曰:「圣心如此,但外人不知,抑兹盛美,实光史册。今吕夷简等见修《时政记》,此事不可阙载也。」

景佑五年八月五日,太常寺言:「得大乐局状:李照所造大竽、大笙、双凤管、两仪琴、十二弦琴,并先准朝旨阅习行用。又旧乐宫县内用龙凤散鼓四面以应乐节,李照乐废散鼓不用,止以晋鼓一面应节。(文)[又〕旧(鼓)〔乐]以应之。今既复用旧乐,未委李照所作乐器制度改与不改 」诏依旧乐制度,其李照所作更不行用。 建鼓四架,并左鞞、右应,共十二面,设于宫县四隅,备而不击。李照乐以四隅建鼓与镈锺相应考击。又旧乐雷鼓两架,各八面,止用一人考击,李照乐别造雷鼓,每面各用一人椎鼓,顺天左旋,三步一止,各用一人考击,又令二人摇

皇佑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内出御制明堂乐曲及二舞名:降神曰《诚安》;皇帝升降行止曰《仪安》;昊天上帝、皇(帝)[地]祗、神州地祗位奠玉币曰《镇安》,酌献曰《庆安》;太祖、太宗、真

宗位奠币曰《信安》,酌献曰《孝安》,司徒奉俎曰《饎安》饎:原作「僖」,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五天帝位奠玉币亦曰《镇安》,酌献曰《精安》,皇帝饮福曰《胙安》;退文舞、迎武舞曰《穆安》,亚献、三献皆曰《穆安》,彻豆曰《歆安》,送神曰《诚安》,归大次曰《憩安》。文舞曰《右文化俗》,武舞曰《威功睿德》。又出御制乐章《镇安》、《庆安》、《信安》、《孝安》四曲。余所用乐章仍诏辅臣分撰。二十四日,诏御制乐曲名与常祀同者并更之。于是更常所用圜丘寓祭明堂《诚安》曰《宗安》,祀感生帝《庆安》曰《光安》,奉慈庙《信安》曰《慈安》。

六月十一日六月:原无,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与太常寺参议阮逸所上编锺四清声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十二锺准为十二正声,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锺,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锺,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锺』者也。其编县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虡者,盖取十二锺当一月之辰,又加七律焉。或以二十一为一虡者,以一均声,更加浊倍。或以十六为一虡者,以一均清、正为十四「一」、「十」二字原脱,据《长编》卷一六八补。,宫、商各置一副,是谓『县八用七』也。或以二十四为一虡,则清正之声备。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朝会等各有所施。今太常锺县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锺至夹锺四清声,虽于图

典,未明所出,然考之实有义趣。盖自夷则至应锺四律为均之(特)[时],若尽用正声,则宫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僭,故须用子声,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故夷则为宫,则黄锺为角;南吕为宫,则大吕为角;无射为宫,则黄锺为商、太簇为角;应锺为宫,则大吕为商、夹锺为角。盖黄锺、大吕、太簇、夹锺正律俱长,并当用清声,如此则音律相谐而无所抗。此四清声可用之验也声:原作「锺」,据《长编》卷一六八改。。至他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以)[已]不传。今若使匏、土、丝、竹诸器尽求清声,即未见其法。又据大乐诸工所陈,自磬、箫、琴、和、巢笙五器本有清声,埙、箎、竽、筑、瑟五器本无清声,五弦阮、九弦琴则有太宗皇帝圣制谱法。至歌工引音极唱,止及黄锺清声。臣等参议,其清、正二声既有典据,理当施用。自今大乐奏夷则以下四均正律为宫之时,商、角依

次并用清声依:原作「作」,据《长编》卷一六八改。,自余八均尽如常法。至于丝竹等诸器,旧有清声者,今随锺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可:原作「有」,据《长编》卷一六八改。,且当如旧。惟歌者本用中声,故夏禹以声为律,明人皆可及;若强所未至,足累至和。请止以正声作歌,应合诸器亦自是一音,别无差累。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先后互击,取音靡曼,似近郑声,不可用。」从之。

十二日,以御制黄锺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付太常教习施用。

〔七月〕二十二日七月:原旁批作「五月」,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上封者言:「明堂酌献五帝《精安之曲》,并用黄锺一均声。此乃国朝常祀、五时迎气所用旧法,若于亲行大飨,即所未安。且明堂五室之位,木室在寅,火室在巳,金室在申,水室在亥,盖木、火、金、水之始也;土室在西南,盖土王之次也。既皆用五行本始所王之次,则献神之乐亦当用五行本始之月律,各从其音以为曲。其《精安》五曲宜以无射之均:太簇为角,以献青帝;仲吕为征,以献赤帝;林锺为宫,以献黄帝;夷则为商,以献白帝;应锺为羽,以献黑帝。」诏两制与太常寺详定以闻。

九月三日,帝服靴袍,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馆阁、台谏官阅雅乐。自宫县、登歌、舞佾之奏,凡九十一曲 作之。因出太宗皇帝琴、阮谱及御撰明堂乐曲音谱,并按习大乐新录,赐 臣。又出新制颂埙、匏笙、洞箫,仍令登歌以八音诸器各奏一曲。遂召鼓吹局按警场,赐大乐、鼓吹令丞至乐工徒史缗钱有差帝自景佑初诏所司博访通古知音之士,讨论雅乐制度与历代沿革,考正音器,作为新书,成一朝之典。至是谓辅臣曰:「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今将有事于明堂,世鲜知音,其令太常益加讲求。」于是内出改制乐曲名及谱法、乐章,令肄习之。

五日,诏:镈锺、特磬未协音律,令邓保信、阮逸、卢昭序同太常寺检详典礼,别行铸造。

十一月二日,召太子中舍致仕胡瑗赴大乐所同定锺磬制度。先诏改作镈锺、特磬,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而召之。

闰十一月十二日,内出手诏曰:「朕闻古者作乐,本以荐上帝、配祖考。三五之盛,不相沿袭,然必太平,始克明备。周武受命,至成王时,始合大乐。汉初亦沿旧乐,至武帝时始定泰一、后土乐诗。光武中兴,至明帝时,始改《大予》大予:原作「太子」,据《宋史》卷一二七《乐志》改。之名。唐高祖造邦,至太宗时,孝孙、文收始定锺律,明皇方成唐乐。是知经启善述,礼乐重事,须三四世,声文乃定。国初亦循用王朴、窦俨所定周乐,太祖患其声高,遂令和岘减下一律。真宗始议随月律之法,屡加按覆。然念乐经久坠,学者罕传,历古研覃,亦未究绪。顷虽博加访求,终未有知声、知经可信之人。尝为改更,末适兹意。宜委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礼乐官,以天地、五方、神州、日月、宗庙、社蜡祭飨所用登歌、宫县,审更定夺声律是非,按古合今,调谐中和,使经久可用,以发扬祖宗之功德,朕何惮改为 但审声、验书,二学鲜并,互诋胸臆,无所援据,慨然希古,靡忘于怀。」十四日,诏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官,置局于秘阁,详定大乐。

十七日,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天章阁待制兼侍讲赵师民博通今古,望令同详定大乐,及乞借参知政事高若讷所校古尺十五等。并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五 郊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