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河下二股河附

元丰元年闰正月一日,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言:「以今月十一日筑签提,闭脱水河。」遣权判太常寺李清臣乘驿告祭,就差走马承受韩永式赍香建道场三昼夜,仍令候河水稍浑闭口,毋得沙损京东民田。

二十八日,修闭曹村决口所言:「昨计修闭之功,凡役兵二万人,而今止得一万五千人有奇。」诏河东路、开封府界差雇万夫。

二月五日,诏: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察视兵夫饮食,有如疾病,令医官用心治疗,具全失分厘以闻,当议赏罚。

三月四日,诏都水监调发汴口水势,通接淮、汴行运。其曹村决口水虽已还故道,三日一具疏浚次第以闻。赐塞决河役兵特支钱。

二十五日,诏:大河初复故道,尚或壅遏,令都水监遣丞一员,于上流王供等埽往来照管,及别差官提点下流堤埽。

二十七日,赐度牒二百道付河北转运司,以市年计修河物料。

四月二日,诏塞河役众阙医治疾,令翰林医官院选医学二人,驰驿给券以(住)[往]。

二十一日,诏太医局选医生十

人,给官局熟药,乘驿诣曹村决河,医治见役兵夫。

二十五日,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言,已塞决口。诏改新闭曹村埽曰灵平,遣枢密学士、尚书右司郎中陈襄祭谢。初,决口屡塞不能绝流,财力俱竭,燕达等相视无策。有小赤蛇出于上流,众以为神,共祷之,一夕沙涨,河遂塞,故赐名埽曰灵平,庙曰灵显。

同日,诏新闭曹村埽都总管燕达兼都大提举修闭决口,外都水监王令图权同提举修护,务令坚实。仍遣中使抚问,赐燕达以下御筵。

二十八日,诏:「新埽役兵疲于盛暑,可三分日力,用二分全役,一分与放半功,午暑听少休息。」

五月六日,群臣上表贺塞曹村决口,河复故道。

同日,诏塞决河口卒听自陈,仍(俱)[具]被差急夫合如何优恤,其部夫官分若干等第以闻。

同日,都大提举修闭曹村决口所〔言〕:「见修河(提)[堤],增卑培薄,正须兵夫赴役。候涨水定,即先降指挥,分日力三分之一放半功。」承受韩永式言:「新修马头,于大河倾注之间签成堤岸。河流虽断,堤面尚垫,犹须众力。乞且留诸处役兵一月,候马头不垫,新堤增固,委都大提举所减放,实选役兵万人,俟过涨水听还。」并从之。

二十五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韩永式转两官,听寄资。其保明劳绩优等转两官;第一等转一官,减磨勘二年,选人改合入官;第二等转一官,选人循两资;第三等减磨勘三年,总管及转运司各减一等。其灵平埽都大

及巡河等官满日酬奖。论塞决河之劳也。

二十六日,诏权河北转运副使、尚书祠部郎中王居卿,权发遣河北东路提(举)[点]刑狱汪辅之,各减磨勘三年,赏应副河事毕也。

二十八日,诏收河所减放诸埽河清客军并歇泊十日,如河防紧急入役,即令向后补歇泊日。

六月三日,诏太常博士苗师中、供备库使朱仲立等二十三人各迁一官,以与塞河决有劳故也。

四日,诏权都大主管巡护惠民河杨琰,令任满日再任,赐度僧牒五十。琰自陈以夏津县决河故道为大河,塞曹(封)[村]决口,省人功、物料钱百余万缗,又五埽退背,减罢使臣五员,乞恩故也。

七日,诏河北路转运司昨发塞决河急夫,候发春夫计日折免,更蠲五分。以京东路体量安抚黄廉上言,本路备水故也。详见水利门。

十二日,诏令逐路提点刑狱官一员,专检督修河减放役兵。

十三日,诏都水监,闻减放塞河役兵多道死者,宜指挥逐路提点(形)[刑]狱官点检催督,早令达住营州军。

十七日,诏都水监,应河埽物料于合应副路转运及开封府界提点司,取三年中一中数为额,委逐司管认,应副钱物,关本监计置。

七月十一日,诏镇安军节度推官、知澶州卫南县李夷白循一资。初,灵平埽阙草,夷白市十余万束应用,都水监乞优与推恩。中书拟理为劳绩,上批:「夷白和买草济一时急用,实为有功,可特循一资。」

八月十六日,赐

度僧牒六百付都水监,分与开封府界提点及河北转运司鬻之,预买修河物料,以其半市梢草还诸埽。

十月十一日,诏韩村埽巡河、左班殿直武继宁追一官勒停,余官冲替,罚铜有差。坐大河以风雨溢岸,失于备预也。

二十七日,诏罢左藏库副使霍舜举、西京左藏库副使王鉴提举黄汴等河榆柳,止令逐地分使臣兼管,及委都大官提举。以都水监言剥杌累年,今已成绪故也。

十二月十八日,三司言:「准送下判都水监宋昌言等奏,乞支钱二十万缗,分与开(州)[封]府界、河北路诸埽市梢草,未有钱物可给,欲支市易务界末盐钱十万缗,从三司拨付本监,依朝廷钱物例封桩,逐年依数况换,非朝旨及埽岸危急支尽年计物料,毋得支用,从三司点检构辖。」从之。

二年三月八日,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言,修黄河南岸治水堤,乞给人兵、物料、缗钱。诏发卒三千人,给官庄司、熟药所钱共三万缗,公用钱二百千。

之费。 四月十二日,诏司农寺出坊场钱十万缗赐导洛通汴司,增给吏兵食钱。内以二万缗给范子渊,为固护黄河南岸薪

六月五日,都水监言:「去月二十八日,澶州明公埽垫。」诏明公埽最为河流向着,其南纔隔大堤一重,备之不时则与灵平之患无异。本埽见阙正官,外都水监丞可速奏举,差出埽兵亦即追还,以防夏秋涨水。

七月二十二日,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言:「固护黄河

南岸毕工,乞中外分为两埽。」诏以广武上、下埽为名也。

九月二日,前京西转运副使、屯田员外郎李南公减磨勘三年,余十一人迁官、减磨勘并升名次有差,以固护(夫)[大]河南岸有劳也。

七日,上批:「近差都水监干当公事钱曜检定诸埽春料,闻都大司已计夫二十余万外,尚有五都大司及诸河工料,如此则来岁虽起三四十万夫,未能应副,公私财用枉费过当,深为可惜。钱曜新作水官,未历河事,恐为沿河冒利者所罔,不能究悉底里,可差本监主簿陈佑甫代曜检定以闻。」

三年四月十九日,前河北路转运副使陈知俭罚铜三十斤,前提点河北路刑狱韩正彦罚铜二十斤,坐河决曹村失备也。

五月十三日,司农少卿、前知卫州鲁有开罚铜二十斤开:原作「阙」,据《长编》卷三○四改。,通州幕职官、汲县主簿尉并冲替,巡河部役官追官勒停差替,并坐河溢失救护也。

二十四日,都水监言:「同外监丞并诸都大定议黄河诸埽向着退背,分三等会兵夫物料数,乞令判监一员按视推行。」诏遣判监刘定。

六月十五日,权判都水监张唐民请复黄、汴诸河岁差修河客军九千人额。从之。

二十五日,御史满中行言:「昨曹村河决,止坐都水监当任官,窃以河防坚固,非朝夕可致,量罪定罚,宜以供职久近为差。」诏中书立到官日限法。

七月七日,诏:「雄州广武上、下埽役兵,方盛暑昼夜即工,可与特支钱,赐部役官夏药。」

八月

十二日,河阳言:「雄武埽七月二十八日河水变移,埽岸危急,已发河阴、济源县急夫各千人救护。」上批:「今岁夏秋农时,并河之民累经调发,人力已困,又前奏雄武河流离埽已远,更无可虞,岂有伏槽之际,致危急之理 此乃官司不恤百姓疲于役事,信监埽使臣张皇呼嗦,可遣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按视,如不应差发,劾罪以闻。」

二十六日,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杨景略言:「雄武埽自六月至七月累危急,所调发五县急夫共八千人,而河阴县独占三千人。本县有灾伤十分乡,而坊郭差至第四等,有一户一日之内出百十七夫者,比之他县尤为困扰。」诏河阴县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每户更免杂税钱三千。如不足,即计年折除。

九月二日,权知都水监丞公事苏液言:「河北、京东河决,朝廷赈济放税,灵津庙碑失载其实,乞以其事付史官。」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知都水监主簿公事李士良言:「黄河见管(夫)[大]小使臣一百六十余员,并委监丞已上(奉)[奏]举,其所举未必习知水事。欲乞今后河埽罢举官之制,并委〔审〕官西院、三班院选差,其都大提举即乞且如旧。」从之。

,其所役人数亦少,乞许发近便州军役兵,及于诸埽辍河清兵并力。」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河北转运使周革言:「小吴埽决,本州岛虽已发急夫六千人修塞,续于邻近差兵夫及舟运薪

五月四日,诏:「河决小吴埽,

已全夺过大河,若止循例以三千人急夫,必不能塞。方蚕麦收成,民力不宜妄有调发,速令燕达相度,如有以(以)东退背诸埽兵可发,即便不差急夫。」

同日,澶州言:「河决浸成,(小)[水]势猛恶,本州岛无(近)[兵]差拨及无梢草,乞 刷本路兵五七百人及借支河埽杨桩千条、梢二万束,本州岛预买草四万束。」从之。

八日,燕达言:「小吴道断流,今接近涨水,河门水口皆深阔,探塌未定探:《长编》卷三一二作「垫」。,难计功料,未可修塞。」诏达且发赴阙,李立之罢澶州,权判都水监,自河阳至小吴决口点检埽岸。

十七日,恩州言:「河决澶州,注入御河,本州岛极危,乞以州界退背诸埽梢草、河清兵,及令北岸都水使臣并诸埽巡河使臣赴州部役。」从之。其梢草令北外都水丞司量应副。

八月二十八日,权判都水监李立之言:「准朝旨,小吴决口不闭,令臣经画。臣自决口相视河流,至干宁军分入东、西(南)[两]塘,次入界河,于劈地口入海,通流无阻。令检计当立东西堤防,计役三百十四万四千工。」诏知制诰知(陈)[谏]院舒亶、三司判度支副使直(司)[史]馆蹇周辅再相视检计。

九月十七日,权判都水监李立之言:「北京南乐、馆陶、宗城、魏县,浅口、永济、延安镇,瀛州景城镇,在大河两堤之间,乞令转运司相度迁于堤外。其小吴决口以下两岸修堤,计工不少,(何)[河]清兵止有千余人,乞于南北两丞地(分),依例月支

钱二百。」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相视检计黄〔河〕堤防舒亶言:「详李立之所乞,小吴决口以下旧河见管物料榆柳差使臣等巡防,又乞相州障河置安阳埽。今详旧河已弃废,虚占使臣、兵级,乞下转运司,令付州县,以待都水监给用。其地远难运,委转运卖之,以钱应副河防。安阳埽当增置。」(立)[并]从之。

元丰五年二月二十三日,提举河北黄河堤防司言:「大河自(思)[恩]州临清县西倾侧向东入御河,冲刷河身,深浚至恩州城下,水行湍悍,御河堤下阔不能吞伏水(垫)[势]。今相度,欲趁河水未涨以前下手闭塞,并归大河。」诏如不碍漕运及灌注塘泺,即依所奏施行。

二十四日,诏前知澶州韩、都水监丞张次山、苏液、北外都水丞陈佑甫、判都水监张唐民、主簿李士良、都水监干当公事钱曜、张元卿,罚铜有差;大、小吴埽使臣各追一官勒停;澶州通判、幕职官,临河、濮阳县令佐冲替;本路监司劾罪。以去岁河决,不能救护提举也。

四月十九日,诏判都水监李立之理三司副使资序,干当官吏转官、支赐有差,赏相度新河裁省工力之劳也。

七月二十八日,赐南外都水监丞司度僧牒六十,备广武上下埽。

九月十三日,诏赐阳武县广勇、广德两指挥(共)[兵]级钱有差,以八月二十九日河决原武,军人移营避水故也。

十月十二日,左侍禁班仲方言:「熙宁八年,孙民先乞于卫州王供埽决大河乞:原脱,据《长编》卷三三○补。,傍西山北流,南岸如禹

旧迹,止迁深州,可无水患。当时朝廷虽相度,未果施行。今大吴埽河决不塞,略内黄县北流,已成正河,上至王供埽止二百余里。欲乞移本州岛界获嘉、汲县、上下卫镇、齐贾、苏村、王供七埽,却治南岸堤道,不移动深州,可减废开封府界原武、阳武、宜村、滑州界韩、房、石堰、天台、鱼池、迎阳、澶州灵平十埽工料。又大河远离京城,无虑河患。却乞于相、卫州界黄河狭处系浮桥,以通虏使。」上批:「河事已差蹇周辅等相度,仲方状可送周辅。」

十三日,赐塞原武埽役兵特支钱有差。

二十五日,赐京西转运司度僧牒二百,应(赴)[副]原武埽。

同日,诏候原武埽塞塞:原脱,据《长编》卷三三○补。,其役兵更特等第赐钱。

十一月一日,都水使者范子渊言:「昨被旨救护广武埽大河沦塌堤岸,赖官吏毕力营救,遂护安定,宜蒙恩赏,以劝后功。」诏转运副使向宗旦以下各减年、升名、赐帛有差。

六年三月一日,诏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罚铜三十斤,以黄河溢不即救护也。

二十三日,开封府界提点司言:「阳武县尉、权知县张绎,昨黄河涨水注县,凡七处水决,绎身先劳苦,率众用命,救护县城,公私以济。乞不依常制,权知本县。」诏绎特改合入官知阳武县。

四月三日,都水监丞李士良自劾:「沧州清池埽旧以御河西岸作黄河新堤,地薄下,不能制水,已相度用御河东堤治为黄河大堤,奏俟朝旨。昨为春夫已至役所,臣辄令都大创筑生堤一道,签上

御河东堤。」诏释之。

闰六月二十一日,赐开封府界提点司度僧牒五百,市阳武等埽物料。

七月十七日,雄州言拒马河溢,破长沙口南北界,例差两地供输民夫修治。上批:「去年决口,两界发夫,已尝兴讼,委雄州详审处置,毋致生事。」

七年四月二十二日,上批:「范子渊乞发急夫万人重修直河,适当农时,非次调发,初出于不得已。今河口既未成功,则其埽岸皆不须为之,可更不起发。其见在河上急夫,亦令放散。」上以子渊所修直河不为功,徒费工料以数十万计故也。既而子渊自言:「两修进锯牙河口几塞,不虞涨水及风雨暴至,致功败于垂成。乞候霜降水落修闭。」诏子渊降一官,仍不理提刑资序也。

六月十八日,赐都水监度僧牒二百,应副滑州诸埽梢草。

七月十一日,诏开封府推官李士良提举救护阳武埽。

十二月二十七日,京西转运司言:「每岁于京西河阳差刈芟梢草夫,纳免夫钱,应副洛口买梢草。南路八州随、唐、房州旧不差夫,金、均、郢、襄州丁多夫少者,欲敷纳免夫钱,河北州军兑还。」从之。

八年十月十八日,河决大名府小涨口。

十一月十六日,知澶州王令图言,曾建议回复大河故道,未闻施行。命吏部侍郎陈安石、入内都知张茂则同相视利害以闻。寻以勾当御药院冯宗道代茂则。

十二月十四日,遣吏部侍郎李常代陈安石相视黄河。

哲宗(天)[元]佑元年正

月十四日,河北路转运司言:「乞下相度黄河利害所,自迎阳埽至北京界孙村口,于今春内便行施功。及先修旧河堤,免新河枉费工,向去夏秋,别为大患。」诏李常等相度施行讫奏,如不可行,即具事理以闻。

二月六日,诏以未得雨泽,权令罢修黄河,其诸路兵夫并放归元来去处。

四月四日,吏部侍郎李常、勾当御药院冯宗道言:「准朝旨相度黄河利害。臣等所至,历览其堤防,全未高广,物料亦未有备。缘堤防之设,全系水官物料之蕃,责在本道。今经岁月,尚尔未集,以是知水官未得其人,欲乞添置使者。」诏添置外都水使者、勾当公事各一员,北外都水丞隶外都水使者。

七月四日,保州言河水泛溢,浸及上皇坟地,请就本州岛界来年春夫修筑。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以府界京东西路灾伤,权罢明年黄河年例春夫。如系于河防紧急,来春须合兴役,即计定的确夫数以闻。

三年正月十二日,权发遣京东西路转运判官张景先增差(北河)[河北]路转运判官。景先议开孙村口减水河,与执政意合,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三日,内殿承制、知干宁军张赴以大河涨急,护水有劳,降敕书奖谕,乃推恩官属七人。

六月十二日,诏赐北京恩、冀州界修河役兵夏药、特给钱。

十一月二日,三省、枢密院言:「检会都水使者王孝先状:『伏思大河决塞不常,为国之患屡矣。此自小吴之决,遂失堤防,贻患

为甚。欲乞于西岸上自北京内黄第三埽河,先起截河堤一道,与旧河孙村口相照。仍相度于樊河第三河靠水各作缕河小堤闸断河门。于大名府南第四铺下至孙村口,比仿往时作汴河规模,开修减水〔河〕一道,分杀水势,东趍入海。』寻召到(李)[孝]先及俞瑾等,令陈述利害。据孝先等称,除孙村口外,更无不近界河、可以回河入海去处。其孙村口欲作二年开修,今冬先备旧堤梢草一千万束,来春下手,先开减水河分减水势。所用兵夫,已有前甲定数,至元佑五年方议开塞北流,回改全河入东流故道,已令孝先等供结罪保明状讫。看详除预备旧堤物料便可放行外,所有元佑五年闭回全河入东流故道,并来年开减水河,虑别有未尽利害,欲差官躬亲相度,具经久利害诣实奏闻。」诏差吏部侍郎范百禄、给事中赵君锡躬亲往彼相度,并具的确利害,画图连衔保明闻奏。如孙村口不可开河,即别于不近界河踏逐一处,亦具保明闻奏。回河事始末,按《实录》所载殊不详,今取范百禄奏槁具载之,庶后世有考焉。

闰十二月一日,迁大名府南乐县于金堤东土空节村,从河北转运司之请也。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罢回河。先是,范百禄、赵君锡等既受命未行,大臣主议者乃密从中批出曰:「黄河未复故道,终为河北之患。王孝先等所议已尝兴役,不可中罢,宜接续功料,向去决要回复故道。」右

仆射范纯仁累疏论列,上遂遣中使收回批旨,使执政大臣与水官公心议论。(曰)[回]河之议,自此稍缓。后百禄、君锡受诏同行相视东西二河,度地形,究利害,见东流高仰,北流顺下,知河决不可回,即奏罢修河司。至是始罢。

二月二日,御史中丞李常言:「伏闻回河与减水河之议,已奉德音悉令罢免,凋瘵之民咸获休息。圣恩所加,过半天下,盛德之事,传之无穷,四海幸甚。其都水〔使〕者王孝先,乞重行黜降。」诏孝先知曹州。

七月八日,诏复置外都水使者,令河北路转运使谢卿材兼领。六月二十四日,卿材再任河北。

十月六日,左谏议大夫梁焘等言:「乞约束逐路监司及都水官吏,应缘修河所用物料,除朝廷应副外,并须和买,不得扰民。」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三省、枢密院言:「昨令都提举修河司从长择一顺处回河,差夫八万,和雇二万,充引水正河工役外,北外都丞司检计到大河北流人夫共二十万四千三百一十八人,故道人夫七万四千四百五十六人,两项共计二十七万八千七百七十四人。令都水监丞李君贶等检计,裁减到共十九万四千九十八人。」诏令修河司具开减水河,其差夫八万人,于数内减作四万人,充修河功役。于李君贶等裁定春夫内,共减作一十万人,令修河司通那分擘役使。余依前指挥。

哲宗元佑五年二月九日,都水使者吴安(特)[持]言:「州县夫役旧以人丁户

口科差,今《元佑令》自第一至第五等皆以丁差,不问贫富,有偏重偏轻之弊。请除以次降杀使轻重得所外,其或用丁口,或用等第,听州县从便。」从之。

三月二日,都水使者吴安持言,大河信水向生,请鸠工预治所急。诏发元丰库封桩钱二十万充雇直。十月十二日,又书新提举出卖解盐孙迥知濮州,则是此日差除于改易也,当考之按此条按语当在下条「十月二日罢却提举修河司」之后。。

十月二日,罢都提举修河司。

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工部言:「盗坼黄河埽潬木岸以持杖窃论,其退背处减一等,即徒以上罪于法不该配者,亦配邻州。」从之。

七年八月九日,诏科夫除逐路沟河夫外,诸河防春夫每年以十万人为额,仍自科元佑八年分春夫为始。余并从之「余并从之」上无所承,查《长编》卷四七六,此诏乃签工部之奏,此处删去工部奏,以致文意不接。。

二十一日,御迩英阁,侍读顾临读《宝训》至王沿论引漳水灌溉,王轸以为不可。读毕,上问顾临曰:「沿、轸所论孰长 」临奏释沿、轸所说意。上曰:「是何说可行 」临曰:「沿说可行。」上宫中恭默不言,唯讲读时发问。他日右仆射吕大防进曰:「臣侧闻顾临读《宝训》引漳河灌溉事,臣谓大抵河渠利害最为难明,朝廷不可不详知本末。如本朝黄河,持议者有三说,一曰回河,二曰塞河,三曰分水。今议者欲以两河四堤劳费稍增,久可无患。如汉武帝时河决瓠子,筑堤防塞,仅可支七十余年。本朝昨有二股河分流水势,粗免河患,后因闭塞一股,并入一股合流,遂致决溢。分水之利,从可知矣。今为四

堤二河分减水势,实为大利。」

九月十四日,都水监言:「准 ,五百里外方许免夫。自来府界黄河夫多不及五百里,缘人情皆愿纳钱免行。今相度,欲府界夫即不限地里远近,但愿纳钱者听。」从之。

十一月三日,权知干宁军张元卿言:「本军当诸河之冲会,堤埽不可不治。」诏干宁军埽岸,令工部从都水监相度,委合起夫,近里州军依例科夫功役,不得过三百人。如工役稍大,本军夫不足,即令都水监那融应副。

八年正月十日,都水外丞范缓言:「以武陵县年例买山梢五万束,应副河埽,若徙于荥泽埽收买,从都水监支遣为便。」从之。

二十九日,吏部、工部言:「河阳状论列中潬一岸在大河中,四面俱是紧急向着,而官吏有责无赏,实为未均。欲将本岸立为第三等向着推赏。」从之。

三十日,中书侍郎范百禄言:「切闻水官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准敕罢回河后,逐年并力修进梁村、锯牙并大河两马头,经今四周年有余,用过工力浩(澣)[瀚]。兼三处并作第一等向着,其河清人数、年计物料、使臣酬奖并系第一等。今锯牙与西马头连亘约及数十里,其东马头进筑与西马头相向,所以北流河门止有三百二十步阔,以此多方尽力,擗拶水势。岁月既久,遄迅安得不激射奔赴东流 赖得北流尚紧,所以未至全河东去。若如水官之意,既进埽潬,又狭河门只留一百五十步,及预乞朝廷候北流浅

小,作软堰闭断。详此五事,显见必欲回河,特以分水为名,托云恐东流生淤,阴行巧计耳巧:原作「功」,据《长编》卷四八○改。。方且鼓唱言路,以非为是,致台官章疏前后十余,中外传听,不能无惑,深恐不便。臣愚切谓若大河东流,别无患害,在公在私,有何不可 只缘东流故道久来淤高,虽累年偷工开浚,岂能及得北流河道见行地势自是卑平地势:原作「北里」,据《长编》卷四八○改。 兼元佑三年冬,臣与赵君锡行河奏状内,东流故道堤岸缺破,有牛羊道口、车路等一万一千余处,虽累年偷工完补,岂能保得一例尽获牢固 若如水官之计,乘紧流向东,候北河浅小,便要闭塞,回夺全河,即北京之北二十里许小张口等处不测冲决,不则又以北二十里许田令公渠等处亦不测冲决。若只此等处决,必皆复入北流大河,为患未至甚大,然而北京一境,内外生聚沉没为鱼,不胜其菑矣。若更舍此近处而向馆陶以下决,复在东岸,则滨、棣、德、博、沧州等数十县地土千余里,生灵将何以堪 若水官恐向去 虞,避免忧责,不敢明贡回河,托以分水为说,一向增进马头、锯牙,巧设埽潬软堰之类,更积岁月之久,必然大段淤却北流河道,则将来紧流不免须奔东河,其为患害正与回河无异。显是水官实欲收回河徼幸之功,而外不任回河败事之责也。朝廷容其施为亦已久矣,今既悟其有害,若不速行捄正,且为改更,一旦误事,安危所系,岂得稳便 臣愚伏望二圣陛下详

览臣前件事理,特轸睿慈深虑,诏三省速议,果决去拆河上决:原作「法」,据《长编》卷四八○改。、锯牙两(头马)[马头],开放河门,任令大河自浚趋下,致免壅遏障塞,淤坏北流,积〔为〕大害。若北流通快,将来每遇涨水,自然分向东流,即是分水之利「向东流即是分」六字原脱,据《长编》卷四八○补。,两河并行,久远安便。今日之计,宜及涨水已前先事措置,庶免后悔。若遂其过,悔将无及。臣诚愚(憨)[戆],愿不负二圣陛下忧国恤民之心。」贴黄称:「臣去冬以来都堂聚议,及水官等白河事,臣累说梁村、锯牙两马头甚非典据,拥拶河流,逆水之性,于大流不便,及曾帘前面具奏闻。但以未有章疏,朝廷未能決議去拆,所以今來須至縷縷,上 聖聽,不任皇恐。」又称:「臣窃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力谏灵王壅谷、洛二水之事是也。况黄河百川所聚,乃天地之络脉,岂有以人力擗约,不顺其性,经久如此而不致患害者 臣考古验今,灼见不便,区区愚心,既知如此,夙夜忧惧,不敢缄默。乞赐圣览,特达施行。」

百禄又言:「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降 罢回河后来,臣僚回河之意终不肯已,然而大河亦终不可回。二圣洞照河事,亦终不可惑。且如元佑四年秋,北京之南沙河直堤第七铺决,水却近北还河,臣见朝廷别无施行,将谓无足忧者。近因外都水丞将到河图,方见画样,上件决口乃与大河一般。寻行取会,据外丞司申:打量到决口阔六里零二百八十五步,决口水势正注北京横签堤。据如此口地广阔地:原作「施」,据《长编》卷四八○改。,若将

来夏秋泛涨,签堤御悍不定,北京岂不寒心 而水官恬然,曾不顾恤,但务掩蔽,止欲朝廷不知此意,岂得稳便 况吴安持等方日生巧计壅遏北流,前后多端,致大河渐有填淤之害,寖坏禹迹之旧,岂不胜可惜哉 若北流湮塞而东流足以吞纳全河,别无(竦)[ ]虞,有何不可 止缘东流故道积淤岁久,今其高仰出于屋之上,河槽又狭而缺破处多,安持等都不以此为忧,惟欲侥幸万一,不顾危亡,殊可怪骇。况安持近已三次有状乞替,欲乞出自宸断,别选水官充代,非特保全安持等,实免久隳水政,别致害事。」贴黄:「臣自闻得直堤决口的实后,累于都堂会议及见行取会水官,将来涨水,其决口合如何措置,免致北京 虞,三省续奏闻次。」

〔绍圣元年〕三月二十二日绍圣元年:原无,参《龙川略志》补。以下俱绍圣元年事。,乃罢吕、井议。此段用苏辙《(别)[略]志》、《遗老传》增修,《实录》但云三省进呈,其间乃有韩忠彦议,盖《实录》失不载枢密院乞与河议一节故也。《略志》云:「其后六年间,河遂复故道,而元符元年秋,河又东决,浸阳谷,河势要不可改旧,而人事不可知耳。明年,河遂北流。」

三月二十二日,诏:「黄河利害专责都水使者王宗望,仍与不干碍属官相度措置施行,具图状以闻。其今月二日依相度定夺黄河利害所降旨挥更不施行。」

七月四日,都水监丞冯忱之言:「广武埽危急,水势刷塌堤岸,欲乞筑栏水签堤一道。」诏令冯忱之、李伟、郭茂恂相度,从长措置。

十一日,诏

差入内高〔班〕黄汝贤,往广武等埽传宣抚问救护大河堤埽官吏、役兵,兼赐银合茶药、缗钱有差。

十二日,京西转运使兼南丞公事郭茂恂言:「广武埽危急,计置梢草二百万束,如和买不及,即乞依编敕于人户科买。」从之。

十四日,诏差权户部侍郎吴安持乘传往广武埽及洛口措置救护,如刷尽堤身,闭洛口,即相度可与不可全闭。如不销全闭,即如何进埽节限水势,可保不致冲决。如合全闭,即与甚处引水入汴。

十八日,上谕执政曰:「闻河埽久不修,故几坏者数处,鱼池、原武、阳武皆已遣水官乘疾置护役。昨日报洛水又大溢注于河,若广武埽坏,大河与洛水合而为一,则清汴不通矣。京都漕运殊可忧,宜亟命吴安持与王宗望同力督作。苟得不坏地,此亦须措置为久计,其促安持往营度之。」

九月十三日,北外丞李举之言:「春夫一月之限,减缩不得过三日,遇夜及未明以前,不得令入役。如违,官吏以违制论。」从之。

十月十四日,左中散大夫、直龙图阁谢卿材为福建、陕西、河北三路转运使,河北兼外都水使者。时河决小吴,议者欲复东流,卿材建言,近岁河流稍行北,无可回之理,上《河议》一编,召赴政事堂会议,持论不屈,忤大臣意,徙河东转运使。

十一月十三日,知南外丞李伟言:「清汴贯京都,下通淮、泗,自元佑以来屡危急,而今岁特甚。臣相视就武济河下尾废堤佑河基址,增修

导,回截河势东北行,留旧埽作遥堤,可以纾清汴下注京城之患。」诏宋用臣、陈佑甫覆按以闻。详见汴河门。

十二月二十日,权工部侍郎吴安持言:「京西路转运使拖欠年额梢草钱计七十万贯有余,止称岁计窘(之)[乏]及应副军储,无由办集。欲别赐钱物,或降度牒收买。」诏京西转运司,自绍(兴)[圣]二年后合认诸埽年计梢额钱,并须依限数足。

十八日,诏祠部给空名度牒一千道与北外丞司,五百道与南外丞司,令乘时计置梢草。

二年六月三日,详定重修敕令所申明黄河泛桥火禁,揭榜于两岸。

元符元年正月十八日,工部言:「今年黄河埽并诸河合用春夫,除年例人数外,少三万六千五百人,乞给度牒八百二十一道,充雇夫钱。」从之。

五月二十七日,诏朝散大夫、试户部尚书吴居厚,朝散郎、权刑部侍郎周之道,并转一官;发运副使张商英减磨勘一年;淮南转运副使张元方赐帛。以修支河毕功故也。

九月十九日,水部员外郎曾孝广言:「今河事已付转运司,责州县共力救护北流堤岸,则北外都水丞别无职事,请并归转运司。」从之。

三年正月八日,吏部言:「都大并河埽使臣、兵士,及修河物料,虽不拘常制抽差取射者,并听本监与转运、外丞司执奏占留。」从之。

徽宗崇宁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寮言:「伏见黄河自商胡口决以来,治水者辟为两堤,相去数十里,许不尽与

河争,以顺其势。余二十年,河底渐淤积,则河行地上,失其本性,一遇泛溢,河道变徙。自金堤第四埽、第五埽决溢之后,治水者惟与河相争,殊不原水性润下,岂特遏之而后行之。先帝留神河事十余年,究览孙民先之奏,慨然下诏,不得回澜。已而黄河涨淤(刑)[邢]、洺、深、冀之间,流行于瘠卤低下之地,入界河,漂北界以归于海。自北京、澶、濮至于怀、博、齐、郓,桑麻被野,禾忝如云,可谓万全之策矣。中间大臣谋不出此,必欲回河东流,以破北流之议。自商胡口决之后,一如先帝圣断与孙民先所陈。今录民先书进呈,乞下河北,如其所说引水筑堤去处,以图来上。」诏付三省。

闰六月十四日,诏翰林学士郭知章为枢密直学士、知邓州,都水使者黄思放罢,皆以昔论河事尝主东流之议,为言者所弹故也。

七月八日,枢密直学士、知邓州郭知章以辨言官所弹,降充龙图阁直(阁)学士。知章奏:「东流利害,乞下都水监相度施行。朝廷未尝以臣言为是,寻下提(转)[举]、安抚司、都水监同共相度,第二次又差吕希纯、井亮采相度,第三次又差王宗望相度。王宗望定议上禀,朝廷遂闭北流。吴安持、郑佑等各保过涨水二年,累转 官。其后河决,谏官王祖道乞罪水官,亦未尝一言及臣。其水官得罪,或安置,臣虽罢中书舍人,尚得集贤殿修撰、知和州。未行间,哲宗有旨令上殿,则当时朝廷已察见非臣之罪。况前后臣

僚、台谏言东流者非一,今来已经九年,言事者不详本末,至烦朝廷再有行遣。伏望圣慈悯察。」检会朝奉郎、监察御史郭知章奏:「臣窃见大河分东北,生灵被害滋久。往年朝廷议欲回河,盖尝患之而未能也。今兹复故道,水之趋东者已不可遏,若顺而导之,议闭北而行东,其利百倍。近日朝廷遣使按视,闻已闭梁村北流,尚有阚村、张包河等处,逐司议论未一。臣(论)[谓]。方兹隆冬霜降,水落复槽,则利害易办也。臣比缘使事至河北,自澶入北京,渡孙村口,见水趋东者河甚阔而深。又自北京往洺州,过杨家浅口渡,见水之趋者纔十分之二三。然后知大河之闭北而行东无疑也。今东流之河即商胡之故道,询诸父老,具言水旧行者七十余年矣, 都水监,水官也,朝夕从事于河上,耳目之所闻见,心志之所思虑,议论之所缀接,莫非水也。河流之曲折高下,利害之轻重本末,宜熟知之矣。今使水官不得尽其职而惑于浮议,臣恐河事一误,则北方之民未得安堵而乐业。伏望陛下特降睿旨,专委水官以图经久可行之策,以幸河北一路元元之民,不胜幸甚。」又检会朝奉郎、监察御史郭知章秦:「臣切见以大河分东北之流数年矣,论议起,上惑朝廷之听,至今未决。河北之民被患滋久,亡失赋租,荡析田亩,其害不可胜计。臣以谓地形有高卑,水势有逆顺,河道有浅深,水流有缓急,利害皆可以目

今者水之复行,天也,殆非人力也。而议者欲固违水之性,必使趍北,诚私忧过计也。东流利害,其大略则存塘(洎)[泊]也,通御河也,固北都也,复民田也。至于堤防之费,兵夫之役,官员之敕,梢(莫)[草]之用,所省不赀,则其利可胜言哉!臣职为御史,亲见利害,不敢不言。如以臣言为可取,即乞早降睿旨,下都水监相度施行。」故有是诏。

二年五月十一日,通直郎、试都水使者赵霆奏:「臣切见黄河地分调发人夫修筑埽岸,每岁春首骚动良民,数路户口不获安居。内有地里遥远,科夫数多,常至败家破产以从役事,民力用苦,无计以免。契勘滑州鱼池埽今春合起夫役,尝令送纳免夫之直,却用上件夫钱收买土檐,增贴埽岸。会计工料,比之调夫反有增剩。乞诏有司,应干堤岸埽合调春夫,令依此例免夫买土,仍照所属立为永法,不唯河埽事务易于办集,又可以示宽恤元元之意。」诏河防夫工岁役十万,滨河之民困于调发,可上户出钱免夫,下户出力充役,皆取其愿,买土修筑。可相度条画(开)[闻]奏。

十八日,通直郎、都水使者赵霆札子:「契勘管埽岸文官,见今南北两丞地分,未有官员注授处甚多。盖缘文臣管埽岸事,下与巡河监场为敌,上为都大埽司所统,凡举执事,动有牵制。惟能雷同含糊,漠然不顾,然后可以自保,而复有失职连坐之患;不能雷同含糊,则必深中小人祸机。今相度,欲乞于大河应系

置都大去处,各添文臣都大一员,仍令本监选举公勤廉干之人以充,使之表里相援,安心职守。」吏部取到都水监备元丰元年闰六月六日敕节文,黄河逐处都大并令本监不以文武官奏差。诏今后都大并举文官。

黄河自元丰年间小吴口决,北流入御河,下合西山诸水,至清州独流寨三 三年六月六日,朝散郎、守都水使者吴玠奏:「伏(又)[叉]口并归入海。虽深得保固形胜之策,而岁月寖久,行流侵犯塘堤,冲坏道路,啮损城寨。臣近蒙诏旨修治堤防,御捍涨溢,然筑八尺之堤,当九河之尾,臣复恐他时经来年岁,其堤道为大河冲啮,必不能敌其湍猛之势。若不遇有损缺,逐旋增修,即又至隳坏。使与塘水相通,则于边防非计之得也。欲增添埽兵,创置官局,又为并边虏情不测,或至疑似。欲乞睿旨,诸寨铺依自来条令,遇有些小工料,即令寨铺使臣营修,无使损垫堤寨。候任满日,依黄河榆柳法差官交割。若果有用心修葺,别无损坏,其城寨官及巡亏堤道使臣,并与依黄河第二等向着巡河法推赏。不唯无增兵创官(户)[之]疑,而边防得久完固。」诏如无违碍,即依所奏施行。

政和元年正月十二日,(诏)[都]水监状:「契勘见行河道次第,将年额合得诸路河防春夫一十万人相度均分,黄河诸河合用春夫,本监已将诸路春夫一十万人相度均科。检准 :都水监状,春夫不具夫帐上朝廷,只从本监

依数科拨路分,具功役窠名申尚书省。今均前项役使去讫。」诏今后科夫,并依旧具抄拟奏,所有元佑年指挥内更不具夫帐上朝廷一节更不施行。

二年三月一日,京畿转运、提刑司申:「相度到提刑乞管下阳武上下、酸枣三埽巡河使臣,依大观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敕,命(荣)[荥]泽等八埽巡河兼巡检,捕盗赏罚、差破捉贼兵员等,委是别无违碍,经久可行。」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诏:「访闻黄河诸埽自来招填阙额兵士,多是干系人作弊,乞取钱物,将本营年小子弟或不任工役之人一例招刺,致防工役,枉破招军例物、衣粮、请受。自今后可将合招河清兵士,令外丞司委都大并巡河使臣拣选少壮堪任工役之人招刺,逐旋据招到人申都水监,差不干碍官覆验。如有招下年小或不堪工役之人,乃立法施行。」

二月六日, :「尚书工部奏,据都水监状,束鹿上埽今年涨水过常,比之已前年分行流湍猛,委系非次变移河势。自降作第三等向着后来,到今实及三年以上,乞依条升作第二(年)[等]向着。检会崇宁看详尚书水部条,诸埽向着退背各分三等,每三年一定,若河势非时变移,都水监申本部拟奏。」诏依都水监所乞,深州束鹿上埽作第二等向着。

三月十六日, :「中书省、尚书省送到屯田员外郎刘绛札子:契勘河清兵级,于法诸处不得抽差,其擅差(惜)[借]或内有役使者徒一年,盖废功役

者有害堤防。诸处功作名目抽差占破官司,临时申画朝旨,须至发遣,不能占留,遂使本河阙人。今欲乞除官员依条差破白直人,其承久例差占窠名条法不载者,并令本河勿收入役,今后不许差占外,诸处申请到朝廷特旨并冲改一切条禁等指挥,抽差本河兵级者,并令都水监执奏,更不发遣。」诏从之。

政和四年经过夏秋涨水,河流上下并行中道,亦无泛溢紧急去处,埽岸平安。伏乞宣付史馆及称贺。」诏送秘书省,许拜表称贺,官吏依条推恩。检 四年十一月七日,都水使者孟昌龄奏:「伏(桧)[会]崇宁四年大河安流推恩体例,本监使者、监、丞、主簿各转一官,人吏等第受赐。诏经大河安流年分三次,都水监官转一(次)[资],工部官减三年磨勘;经二次二次:原作「一次」,据前后文叙述次第改。,都水监官减三年磨勘,工部官减二年;经一次,都水监官减二年磨勘,工部官减一年磨勘。内孟昌龄许回授本宗有官有服亲。人吏等第支赐。

五年十月二十一日,诏中散大夫王仲 特差知冀州,替辛昌宗赴阙。以中书省言辛昌〔宗〕系武臣,虑不谙河事也。

六年闰正〔月〕二十八日,工部奏:「知南外都水丞公事张克懋状:『契勘本司管下三十四埽,见阙四千七百七十人,欲乞以十分为率:内四分下都水监于北外都水丞司地分退慢埽分并诸州移拨;其三分特许将合配五百里以下情犯稍轻之人,依钱监法拨行配填;其余三分,乞下所属预

支例物、钱帛,责令畿西、河北路侧近州县寄招,逐(施)[旋]发遣。并限半年须管数足。如有违慢去处,从本司具因依申乞朝廷重赐施行。』工部今勘当,除乞于北外都水丞司并诸路移拨人兵,都水监称有未便,难议施行,余〔依〕张克懋所乞事理施行。」刑部看详:「张克懋所申,乞将三分特许将合配五百里以下情理稍轻之人,依钱监法拨行配填。其钱监乞配填兵匠,皆系免决配填。今勘当,欲下诸路州军,除犯(疆)[强]盗及合配广南远恶州军、沙门岛并杀人放火凶恶之人外,将犯罪合配五百里以下之人,不以情理轻重配填。仍断乞先刺『刺配』二字,监送南外都水丞司分拨诸埽,及填刺配埽分。候敷足,申乞住配。」诏依工部所奏,内情轻人特免决刺填。

七月二十日,诏:「勘会广武、雄武诸埽,(复)[腹]背清汴,虽已降指挥,都水监广贮功料,即今大河向着,下瞰都城,可令都水监常切遵守元丰旧制,于逐埽广贮工料,过作枝梧,不得少有 虞,官吏当行军法。」

十月十八日,诏孟昌龄、王仍,令学士院降诏奖谕,寇茂孙等六人各转一官,孟扩等十八人各减三年磨勘,贾镇等各减二年磨勘。以户部尚书孟昌龄奏,三山河桥经今涨水过,并无 虞,其官吏委有劳 ,乞行推赏故也。

七年五月二十九日,诏:「诸免夫钱应差人管押赴诣定埽分送纳者,元科州县先具年分、钱数、押人姓名、起发日月实封入递,报南北外

丞司。仍别给行程付押人,所至官司实时批书出入界日时,递相关报催促。」从南外都水监丞张瑁所请也。

八月三日,诏:「访闻河朔郡县凡有逐急应副河埽梢草等物,多是寄居命官子弟及举人、伎术、道僧、公吏人等别作名字揽纳,或干托时官权要,以揽状封送令佐,恣其立价,多取于民。或民户陪贴钱物,郡县为之理索,甚失朝廷革弊恤民之意。自今并以违御笔论,不以荫赎及赦降、自首原减。许人告,赏钱一千贯,以犯人家财充。当职官辄受请求者与同罪。」

宣示广武埽所开直河,大河水势直趋下口,不俟人力开拨,大河已直入河行流,皆自陛下降香陈醮,致舒解广武危急,臣不胜大庆。伏乞宣付史馆。」四月九日,奉圣旨送秘书省,许拜表称贺。 宣和元年五月四日,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伏

九月二十五日,诏:「汴河(提)[堤]岸司可就所役兵夫取土,将南岸自京至洛口广阔厚实帮筑,务要劳壮,不得灭裂。自今后须管离堤岸三十步以外,方许开掘种植莲藕等,不致陂水腹背相渰浸。如违,以违御笔论。」

提举三山河桥孟昌龄奏:『奉御笔前去三山河措置西桥河道,臣行历新堤诸埽,点检得南丞官 二十九日,文武百僚太师、鲁国公蔡京等言:「伏(荥)[荣]毖所申,管下三十五埽,自河清及广武埽以下,至三山正东南丞地分以来,卧南行流,皆是向着埽分。唯广武诸埽又居都城之上,腹

背清汴,比年以来,再轸圣虑。今岁涨水之后,诸埽岸下一例生滩,河行中道,实由圣德昭格上下,神祇助顺,协济伟绩,诚非人力所致。』伏望宣付史馆。」诏送秘书省。

十月二十三日,诏淮南西路提点刑狱徐(闵)[闳]中前任知浚州日,应副桥埽,协力固护有劳,特赐紫章服。

二年八月二十日,诏:「开修广武直河,分夺南岸生滩,埽岸无虞,省减劳费,功(和)[利]为大。当职官暴露郊野,日冒大暑,委有勤瘁,与常例恩赏不同。可特依此推恩,内减年人依文武臣比折,选人依条施行。提领措置官保和殿学士、银青光禄大夫孟昌龄,兴德军节度使王仍,各转一官回授;漕臣并两州知州各应办钱粮,同京西转运副使时道、河北转运副使胡直孺、李孝昌,知河阳王序,知怀州李罕,各进职一等。其余官吏第一等各转一官资,内无资人候有名目日收使;第二等各减三年磨勘,诸色人各支绢五匹。」

九月四日,工部尚书陆德先等奏:「契〔勘〕黄河南北两外丞司管下文武都(文)[大]官,所属河防职务事体非轻,须是谙晓河事之人,方可倚办。熙宁以前,选举曾经巡河两任以上使臣,至元丰前选一任之人充,条(路)[格]具存。比来所差都大官,往往不经〔巡〕河,缓急难以倚办。乞今后依元丰选差曾经一任河湍差遣无遗阙之人充。」诏依元丰法。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吏部奏:「崇宁三年六月十五日 ,诸向着埽添差承务郎以上或

令录,以一员充管勾埽事。大观二年六月十四日 ,诸埽添差文臣罢。政和二年七月五日,奉圣旨南北外都水丞司管下逐都大司,各置文武官二员,内文臣从朝廷选差承务郎以上谙历河事人,武臣令都水监依旧条奏举。(水)[本]部契勘,准元丰六年闰六月十八日敕,黄河都大并令本监不以文武官指名奏差,南北都水丞司管下逐都大司,元丰年只是通差文武官一员为额,后来添增都大一员,即令每都大司文武官都大各一员。」诏添差文臣都大指挥更不施行,见任并已差人并罢,(乃)[仍]依省罢法。今后依元丰法通差文武官一员。

八月二十七日,诏:「访闻今年六月冀州信都等埽大河暴涨,北外都水丞张克懋、知州韩昭、通判晁将之措置救护有方,各特转一官。」

九月二十五日,诏:「朝散大夫、都水监丞梁防职事修举,可令再任。候广武、雄武埽平宁,特与转行一官,仍取旨升擢差遣。」

四年七月二十九日,臣僚上言:「伏见恩州累修立大河堤道,都水监行催促工料等事为名,举辟文武官甚多,至于百二十余员,例皆受牒家居,系名本监,漫不省所领为何事。其间曾至役所者十无一二焉。」诏除正差官一十一员外,余并罢。今后都水监因事张官,正兼管就委策此句文字似有误。,并具所得指挥姓名申尚书省差。应都水监、将作监见因事张官去处,限三日具见差委员数申尚书省裁定,不得隐漏。以上

如违,并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九月二十三日,太宰王黼言:「昨孟昌龄计议河事,至滑州韩村埽检视,河流注冲寸金潭,其势就下,未易御遏。近降诏旨画定,令就港湾对开直河。水司方议疏凿,于元画处自成直河一道,寸金潭下水即流,在役之人聚首仰孍。乞付史馆。」从之。

五年八月十九日,中书省言:「检会京西路都转运司状,准都水监丞贾镇札子,欲乞京西漕臣应副梢草一百万束。今契勘本司每年合应副广武埽(税)[梢]草四百万束,自来系将一百一十万束年例科拨本色(税)[梢]草外,其余二百九十万束,昨宣和三年都水使者与本司官措置,令出备地(理)[里]脚钱,于黄河沿流去处置场收买,遂将本息合纳秋杂钱细数,每束纳本脚钱七十五文,共纳钱二十一万七千五百贯,赴南丞司并诸埽送纳已讫。今(束)[来]梢草一百万束价钱,欲令南外都水丞司依已降指挥,于纳到逐年本脚钱内支给,仍乞量度日限买纳。及依元降指挥,差水部郎中龚端前去点检,自宣和三年以后纳到梢草钱,见在若干,已买梢草若干,见在梢草若干,其钱有无移用。所有贾镇奏上不实,令大理寺取勘,具案闻奏。案取到旨,尚书工省房并不检贴检照,当行手分勒停,职级降两官。」

十一月二十九日,都水使者韩梠奏:「昨奉圣旨,令臣固护滑州天台埽,并降到御笔画定图子,对岸开修直河。臣到日躬亲相视间,大

河水势尽在圣画直河内行流,寻具札子奏闻。」诏许拜表称贺。

七年八月二十二日,诏:「应办广武河事官职修举,备见宣力,京西转运副使刘民瞻、韩奕忠各升一职,提举部夫官各减二年磨勘,内赵鼎减三年。受给差遣官、都濠寨分放工料官、部从官、弹压官、系取土桥官、催促诸县梢草官,各减一年磨勘。」

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制:「勘会河防免夫钱数目至多,自今相度紧慢,于合兴役埽分雇募人夫、未买梢草外「未」字疑误。,并桩留以备危急支用。访闻并不依条例措置,每至涨水危急,旋行科拨人夫,配买梢草,急于星火,官吏寅缘为奸。自今后并于河防免夫钱内预行置办,并优立价直雇夫役使,不得于仓卒之际却行差科。」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河防免夫钱并罢。以上《续国朝会要》。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六 诸河 汴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