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卷八〇常山《愍王传》云:

又好突厥言及所服,选貌类胡者,被以羊裘,辫发,五人建一落,张毡舍,造五狼头纛,分戟为阵,系幡旗,设穹庐自居,使诸部敛羊以烹,抽佩刀割肉相啖。承乾身作可汗死,使众号哭嫠面,奔马环临之。忽复起曰:“使我有天下,将数万骑到金城,然后解发,委身思摩,当一设,顾不快邪。”

通典》卷一九七《边防典》卷一三《突厥·上》略云:

其主初立,近侍重臣者舁之以毡,随日转九回,每一回,臣下皆拜,讫,乃扶令乘马,以帛绞其颈,使才不至绝,然后释而急问之曰:“你能作几年可汗?”其主既神情瞀乱,不能详定多少。臣下等随其所言,以验修短之数。

颉利之败也,其部落或走薛延陀,或走西域,而来降者甚众。酋豪首领至者皆拜将军,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余人,殆与朝士相半。

同书卷一八六《边防典》卷二《东夷·下·高句丽传》略云:

二十二年司空房玄龄病亟,遂封表切谏曰:“详观古今为中国患害,无过突厥,遂能坐运神册,不下殿堂,大小可汗,相次束手,分典禁卫,执戟行间。”

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上》云:

其酋首至者皆拜为将军、中郎将等官,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余人,因而入居长安者数千家。

同书卷一九四下《突厥传·下》云:

俄而其国分为十部,每部令一人统之,号为十设。每设赐以一箭,故称十箭焉。又分十箭为左右厢,一厢各置五箭。其左厢号五咄六部落,置五大啜,一啜管一箭。其右厢号为五弩失毕,置五大俟斤,一俟斤管一箭,都号为十箭。其后或称一箭为一部落,大箭头为大首领。

同书卷七六《庶人祐传》云:

太宗以子弟成长,虑乖法度,长史、司马,必取正人,王有亏违,皆遣闻奏。

《新唐书》卷一〇五《褚遂良传》云:

乃上表曰:“往者承乾废,岑文本、刘洎奏东宫不可少旷,宜遣濮王居之,臣引义固争……”

《旧唐书》卷七四《崔仁师传》云:

后仁师密奏请立魏王为太子,忤旨,转为鸿胪少卿。

同书卷七六《濮王泰传》略云:

太宗因谓侍臣曰:“承乾言亦是。我若立泰,便是储君之位可经求而得耳。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自今太子不道,藩王窥嗣者,两弃之。传之子孙,以为永制。”

同书卷六五《长孙无忌传》(《新唐书》卷一〇五《长孙无忌传》同)云:

太子承乾得罪,太宗欲立晋王,而限以非次,回惑不决。御两仪殿,群官尽出,独留无忌及司空房玄龄、兵部尚书李勣,谓曰:“我三子一弟,所为如此,我心无憀。”因自投于床,抽佩刀欲自刺。无忌等惊惧,争前扶抱,取佩刀以授晋王。无忌等请太宗所欲,报曰:“我欲立晋王。”无忌曰:“谨奉诏。有异议者,臣请斩之。”太宗谓晋王曰:“汝舅许汝,宜拜谢。”因下拜。太宗谓无忌等曰:“公等既符我意,未知物论何如?”无忌曰:“晋王仁孝,天下属心久矣。伏乞召问百僚,必无异辞。若不蹈舞同音,臣负陛下万死。”于是建立遂定,因加授无忌太子太师。寻而太宗又欲立吴王恪,无忌密争之,其事遂辍。

同书卷八〇《褚遂良传》云:

即日召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勣与遂良等定策,立晋王为皇太子。

同书卷七四《刘洎传》略云:

刘洎,荆州江陵人也。隋末,仕萧铣为黄门侍郎。铣令略地岭表,得五十余城,未还而铣败,遂以所得城归国。洎性疏峻敢言。太宗谓司徒长孙无忌曰:“自朕临御天下,虚心正直,即有魏征朝夕进谏。自征云亡,刘洎、岑文本、马周、褚遂良等继之。”十八年,迁侍中。

太宗征辽,令洎与高士廉、马周留辅皇太子定州监国。太宗谓洎曰:“我今远征,使卿辅翼太子,社稷安危之机,所寄尤重,卿宜深识我意。”洎进曰:“愿陛下无忧,大臣有愆失者,臣谨即行诛。”太宗以其妄发,颇怪之。十九年,太宗辽东还,发定州,在道不康,洎与中书令马周入谒。洎、周出,遂良传问起居,洎泣曰:“圣体患痈,极可忧惧。”遂良诬奏之曰:“洎云:‘国家之事不是虑,正当傅少主行伊、霍故事,大臣有异志者诛之,自然定矣。’”太宗疾愈,诏问其故,洎以实对,又引马周以自明。太宗问周,周对与洎所陈不异,遂良又执证不已,乃赐洎自尽。

《新唐书》卷六一《宰相表》略云:

十三年十一月戊辰,尚书左丞刘洎为黄门侍郎,参知政事。

十八年九月,黄门侍郎褚遂良参与朝政。

《旧唐书》卷六七《李勣传》云:

二十三年,太宗寝疾,谓高宗曰:“汝于李勣无恩,我今将责出之。我死后汝当授以仆射,即荷汝恩,必致其死力。”乃出为迭州都督。高宗即位,其月,召拜洛州刺史,寻加开府仪同三司,令同中书门下,参掌机密。是岁,册拜尚书左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