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卷五一〇《邦计部·希旨》云:

杨国忠天宝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谄谀以利阴中,为己之功。玄宗幸左藏库,赐文武百官缣帛有差。时,国忠征夫丁租地税,皆变为布帛,用实京库,屡奏帑藏充牣,有逾汉制,帝是观焉。又贱贸天下义仓,易以布帛,于左藏库列造数百间屋,以示羡余,请与公卿就观之,又诈言凤凰集于库。

新唐书》卷二〇六《外戚传·杨国忠传》略云:

天宝七载擢给事中、兼御史中丞,专判度支。时,海内丰炽,州县粟帛举巨万,国忠因言:古者二十七年耕,余九年食。今天置太平,请在所出滞积,变轻赍,内富京师。又悉天下义仓及丁租、地课易布帛,以充天子禁藏。明年,帝诏百官观库物,积如丘山,赐群臣各有差,赐国忠紫衣、金鱼,知太府卿事。

旧唐书》卷一〇五《韦坚传》略云:

坚预于东京、汴、宋,取小斛底船三二百只置于潭侧,其船皆署牌表之。若广陵郡船,即于栿背上堆积广陵所出锦、镜、铜器、海味;丹阳郡船,即京口绫衫段;晋陵郡船,即折造官端绫绣;会稽郡船,即铜器、罗、吴绫、绛纱;南海郡船,即玳瑁、真珠、象牙、沉香;豫章郡船,即名瓷、酒器、茶釜、茶铛、茶碗;宣城郡船,即空青石、纸笔、黄连;始安郡船,即蕉葛、蚺蛇胆、翡翠。船中皆有米,吴郡即三破糯米、方丈绫,凡数十郡。驾船人皆大笠子、宽袖衫、芒履,如吴楚之制。

同书同卷《杨慎矜传》略云:

拜监察御史,知太府出纳。慎矜于诸州纳物者有水渍伤破及色下者,皆令本州征折估钱,转市轻货,州县征调,不绝于岁月矣。

魏书》卷六八《甄琛传》(《北史》卷四〇《甄琛传》同)云:

上表曰,今伪弊相承,仍崇关廛之税;大魏恢博,唯受谷帛之输。

隋书》卷二《高祖纪·下》(《北史》卷一一《隋本纪·上》略同)云:

开皇十四年八月辛未,关中大旱,人饥,上率户口就食于洛阳。十五年三月己未,至自东巡狩。

资治通鉴》卷二〇九《唐纪》卷二五“景龙三年末”条云:

是年关中饥,米斗百钱,运山东、江、淮谷输京师,牛死什八九。群臣多请车驾幸东都,韦后家本杜陵,不乐东迁,乃使巫觋彭君卿等说上(中宗)云:“今岁不利东行。”后复有言者,上怒曰:“岂有逐粮天子耶?”乃止。

《旧唐书》卷九八《裴耀卿传》(《通典》卷一〇《食货典》“漕运”门同)略云:

明年(开元二十一年)秋,霖雨害稼,京城谷贵。上将幸东都,独召耀卿,问救人之术,耀卿对曰:“今既大驾东巡,百司扈从,太仓及三辅先所积贮,且随见在重臣分道赈给,计可支一二年。从东都更广漕运,以实关辅。待稍充实,车驾西还,即事无不济。臣以国家帝业,本在京师,万国朝宗,百代不易之所。但为秦中地狭,收粟不多,倘遇水旱,即使匮乏。往者贞观永徽之际,禄廪数少,每年转运不过一二十万石,所用便足,以此车驾久得安居。今国用渐广,漕运数倍于前,支犹不给。陛下数幸东都,以就贮积,为国家大计,不惮劬劳,只为忧人而行,岂是故欲来往。若能更广陕运,支粟入京,仓廪常有三二年粮,即无忧水旱。今天下输丁约有四百万人,每丁支出钱百文,五十文充营窖等用,贮纳司农及河南府、陕州,以充其费。租米则各随远近,任自出脚,送纳东都。从东至陕,河路艰险,既用陆脚,无由广致。若能开通河漕,变陆为水,则所支有余,动盈万计。且河南租船候水始进,吴人不便河漕,由是所在停留,日月既淹,遂生隐盗。臣望沿流相次置仓。”上深然其言,寻拜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转运使,语在《食货志》。凡三年运七百万石,省脚钱三十万贯。

同书卷四九《食货志·下》(参考《通典》卷〇《食货典》“漕运”门等)略云:

十八年,宣州刺史裴耀卿上便宜事条曰:“江南户口稍广,仓库所资,惟出租庸,更无征防。缘水陆遥远,转运艰辛,功力虽劳,仓储不益。今若且置武牢、洛口等仓,江南船至河口,即却还本州,更得其船充运。并取所减脚钱,更运江淮变造义仓,每年剩得一二百万石。即望数年之外,仓廪转加。其江淮义仓,下湿不堪久贮,若无船可运,三两年色变,即给贷费散,公私无益。”疏奏不省(至二十一年始施用其言)。

《新唐书》卷五三《食货志》(参《通鉴》卷二一四《唐纪》“开元二十五年”条)云:

贞观、开元后,西举高昌、龟兹、焉耆、小勃律,北抵薛延陀故地,缘边数十州戍重兵,营田及地租不足以供军,于是初有和籴。牛仙客为相,有彭果者献策广关辅之籴,京师粮禀益羡,自是玄宗不复幸东都。天宝中,岁以钱六十万缗赋诸道和籴,斗增三钱,每岁短递输京仓者百余万斛。米贱则少府加估而籴,贵则贱价而出籴。

《旧唐书》卷一〇三《牛仙客传》(《新唐书》卷一三三《牛仙客传》略同)略云:

牛仙客,泾州鹑觚人也。初为县小吏,县令傅文静甚重之。文静后为陇右营田使,引仙客参预其事,遂以军功累转洮州司马。开元初,王君奂为河西节度使,以仙客为判官,甚委信之。萧嵩代君奂为河西节度,又以军政委于仙客。及嵩入知政事,数称荐之。稍迁太仆少卿,判凉州别驾事,仍知节度留后事。竟代嵩为河西节度使,判凉州事。开元二十四年秋,代信安王袆为朔方行军大总管,右散骑常侍崔希逸代仙客知河西节度事。初,仙客在河西节度时,省用所积巨万,希逸以其事奏闻,上令刑部员外郎张利贞驰传往覆视之,仙客所积仓库盈满,器械精劲,皆如希逸之状。上大悦,以仙客为尚书。中书令张九龄执奏不可,乃加实封二百户。其年十一月,九龄等罢知政事,遂以仙客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仍知门下事。仙客既居相位,独善其身,唯诺而已。百司有所咨决,仙客曰“但依令式可也”,不敢措手裁决。

《隋书》卷二四《食货志》(参《通典》卷一二《食货典》“轻重门义仓”条)略云:

五年五月,工部尚书、襄阳县公长孙平奏令诸州百姓及军人,劝课当社,共立义仓。收获之日随其所得,劝课出粟及麦,于当社造仓窖贮之。即委社司,执帐检校,每年收积,勿使损败。若时或不熟,当社有饥馑者,即以此谷赈给。十四年,关中大旱,人饥,上幸洛阳,因令百姓就食。从官并准见口赈给,不以官位为限。是时义仓贮在人间,多有费损。十五年二月,诏曰:“本置义仓,止防水旱,百姓之徒,不思久计,轻尔费损,于后乏绝。又北境诸州,异于余处,云、夏、长、灵、盐、兰、丰、鄯、凉、甘、瓜等州,所有义仓杂种,并纳本州。若人有旱俭少粮,先给杂种及远年粟。”十六年正月,又诏秦、叠、成、康、武、文、芳、宕、旭、洮、岷、渭、纪、河、廓、豳、陇、泾、宁、原、敷、丹、延、绥、银、扶等州社仓,并于当县安置。二月,又诏社仓,准上、中、下三等税,上户不过一石,中户不过七斗,下户不过四斗。

唐会要》卷八八《仓及常平仓》(参《通典》卷一二《食货典》及两唐书《食货志》等)略云:

贞观二年四月,尚书左丞戴胄上言,请立义仓。上曰:“既为百姓先作储贮,官为举掌,以备凶年。深是可嘉,宜下有司,议立条制。”户部尚书韩仲良奏:“王公以下,垦田亩纳二升。贮之州县,以备凶年。”制可之。永徽二年闰九月六日敕:“义仓据地收税,实是劳烦,宜令率户出粟,上下户五石,余各有差。”

同书卷九〇“和籴”门云:

四年八月,诏京兆府于时价外,加估和籴。先是京畿和籴,多被抑配,百姓苦之。

白氏长庆集》卷四一《论和籴状》略云:

凡曰和籴,则官出钱,人出谷,两和商量,然后交易也。比来和籴,事则不然,但令府县散配户人,促立程限,严加征催。苟有稽迟,则被迫捉,甚于税赋,号为和籴,其实害人。若有司出钱,开场自籴,比于时价,稍有优饶,利之诱人,人必情愿。臣久处村闾,曾为和籴之户,亲被迫蹙,实不堪命。臣近为畿尉,曾领和籴之司,亲自鞭挞,所不忍睹。

《通典》卷一二《食货典》“轻重门义仓”条(参《旧唐书》卷九三及《新唐书》卷一一一《薛讷传》)云:

高宗武太后数十年间,义仓不许杂用,其后公私窘迫,贷义仓支用。自中宗神龙之后,义仓费用向尽。

《通鉴》卷二一四《唐纪》卷三〇“开元二十五年九月”条(参前引《新唐书》《食货志》)云:

先是,西北数十州多宿重兵,地租营田皆不能赡,始用和籴之法。有彭果者,因牛仙客献策,请行籴法于关中。戊子,敕以岁稔谷贱伤农,命增时价什二三,和籴东西畿粟各数百万斛。自是,关中蓄积羡溢,车驾不复幸东都矣。癸巳,敕河南、北租应输含嘉、太原仓者皆留输本州。

《通鉴》卷二一六《唐纪》卷三二“天宝十二载以哥舒翰兼河西节度使”条述当日河西之盛况(寅恪按:此采自《明皇杂录》,又《元氏长庆集》卷二四《和李校书新题乐府·西凉伎》一诗亦可参考)云:

是时中国盛强,自安远门西尽唐境万二千里,闾阎相望,桑麻翳野,天下称富庶者无如陇右。

《旧唐书》卷九《玄宗本纪·下》(参考前引《通鉴》“开元二十五年”条及《唐会要》卷八三《租税·下》所载《开元二十五年三月三日敕文》)云:

戊午,罢江淮运,停河北运。

《通典》卷六《食货典·赋税·下》略云:

其江南诸州租,并回造纳布。

Sir M. A.Stein著Innermost Asia, Vol.Ⅲ,Plate CⅩⅩⅦ载其在Astana Cemetery所发见之布二端,其一端之文为:

婺州信安县显德乡梅山里祝伯亮租布一端。

光宅元年十一月 日。

《颜鲁公文集》附载殷亮所撰行状(参《全唐文》卷五一四)略云:

时清河郡寄客李华(寅恪按:《通鉴考异》依旧传作萼)为郡人来乞师于公曰:“国家旧制江淮郡租布贮于清河,以备北军费用,为日久矣。相传天下北库,今所贮者有江东布三百余万匹,河北租调绢七十余万,当郡彩绫十余万,累年税钱三十余万,仓粮三十万,讨默啜甲仗藏于库内,五十余万。”

南齐书》卷三《武帝纪》云:

永明四年五月癸巳,诏:“扬、南徐二州今年户租,三分二取见布,一分取钱。来岁以后远近诸州输钱处,并减布直,匹准四百,依旧折半,以为永制。”

同书卷四〇竟陵《王子良传》云:

诏折租布二分取钱。

《通典》卷六《食货典》卷六《赋税·下》略云:

二年制,每一丁租二石。若岭南诸州则税米,上户一石二斗,次户八斗,下户六斗。若夷獠之户,皆从半输。蕃人内附者,上户丁税钱十文,次户五文,下户免之,附经二年者,上户丁输羊二口,次户一口,下户三户共一口(《旧唐书》卷四八《食货志·上》同)。

又云:

二十五年定令,诸课户一丁租调,准武德二年之制。其调绢、絁、布并随乡土所出,绢、各二丈,布则二丈五尺,输绢、絁者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

《新唐书》卷五一《食货志》略云:

凡民始生为黄,四岁为小,十六为中,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授田之制,丁及男年十八以上者,人一顷,其八十亩为口分,二十亩为永业;老及笃疾、废疾者,人四十亩,寡妻妾三十亩,当户者增二十亩,皆以二十亩为永业,其余为口分。永业之田,树以榆、枣、桑及所宜之木,皆有数。田多可以足其人者为宽乡,少者为狭乡。狭乡授田减宽乡之半,其地有薄厚,岁一易者倍授之,宽乡三易者不倍授。工商者宽乡减半,狭乡不给。凡庶人徙乡及贫无以葬者,得卖世业田。自狭乡而徙宽乡者,得并卖口分田,已卖者不复授。死者收之,以授无田者。凡收授皆以岁十月,授田先贫及有课役者。凡田,乡有余以给比乡,县有余以给比县,州有余以给近州。凡授田者,丁岁输粟二斛,稻三斛,谓之租。丁随乡所出,岁输绢二匹,绫二丈,布加五之一,绵三两,麻三斤,非蚕乡则输银十四两,谓之调。用人之力,岁二十日,闰加二日,不役者日为绢三尺,谓之庸。有事而加役二十五日者免调,三十日者租、调皆免。通正役不过五十日。

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略云(原注“天寅十四载十一月初作”):

岁暮百草零,疾风高冈裂。天衢阴峥嵘,客子中夜发。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凌晨过骊山,御榻在嵽嵲。蚩尤塞寒空,蹴蹋崖谷滑。瑶池气郁律,羽林相摩戛。君臣留欢娱,乐动殷樛嶱。赐浴皆长缨,与宴非短褐。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臣如忽至理,君岂弃此物。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战栗。况闻内金盘,尽在卫霍室。中堂舞神仙,烟雾散玉质。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谁能久不顾?庶往共饥渴。入门闻号咷,幼子饥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岂知秋禾登,贫窭有仓卒。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

杜甫《兵车行》略云: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杜甫《忆昔》诗之二略云: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岂闻一绢直万钱,有田种谷今流血。

《通典》卷七《食货典》卷七“历代盛衰户口”条略云:

炀帝大业二年,户八百九十万七千五百三十六,口四千六百一万九千九百五十六,此隋之极盛也。

二十年,户七百八十六万一千二百三十六,口四千五百四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天宝元年,户八百三十四万八千三百九十五,口四千五百三十一万一千二百七十二。十四载,管户总八百九十一万四千七百九,管口总五千二百九十一万九千三百九,此国家之极盛也。

《通典》卷六《食货典》卷六《赋税·下》云:

按天宝中天下计帐,户约有八百九十余万,其税钱约得二百余万贯(原注:大约高等少,下等多,今一例为八等以下户计之,其八等户所税四百五十二,九等户则二百二十二,今通以二百五十为率,自七载至十四载六七年间,与此大数,或多少加减不同,所以言约,他皆类此)。其地税约得千二百四十余万石(西汉每户所垦田不过七十亩,今亦准此约计数)。课丁八百二十余万。其庸调租等约出丝绵郡县计三百七十余万丁。庸调输绢约七百四十余万匹(每丁计两匹),绵则百八十五万余屯(每丁三两,六两为屯,则两丁合成一屯)。租粟则七百四十余万石(每丁两石),约出布郡县计四百五十余万丁,庸调输布约千三十五万余端(每丁两端一丈五尺,十丁则二十三端也),其租约百九十余万丁,江南郡县折纳布约五百七十余万端(大约八等以下户计之,八等折租,每丁三端一丈,九等则二端二丈,今通以三端为率)。二百六十余万丁,江北郡县纳粟约五百二十余万石。

大凡都计租税庸调,每岁钱粟绢绵布约得五千二百二十余万端匹屯贯石,诸色资课及句剥所获不在其中(据天宝中度支每岁所入端屯匹贯石都五千七百余万,计税钱地税庸调折租得五千三百四十余万端匹屯,其资课及句剥等当合得四百七十余万)。

其度支岁计,粟则二千五百余万石(三百万折充绢布添入两京库。三百万回充米豆,供尚食及诸司官厨等料,并入京仓。四百万江淮回造米,转入京,充官禄及诸司粮料。五百万留当州官禄及递粮。一千万诸道节度军粮及贮备当州仓),布绢绵则二千七百余万端屯匹(千三百万入西京,一百万入东京。千三百万诸道兵赐及和籴,并远小州便,充官料邮驿等费),钱则二百余万贯(百四十万诸道州官课料及市驿马,六十余万添充诸军州和籴军粮)。

自开元中及于天宝,开拓边境,多立功勋,每岁军用日增,其费籴米粟则三百六十万匹段(朔方、河西各八十万,陇右百万,伊西北庭八万,安西十二万,河东节度及群牧使各四十万),给衣则五百三十万(朔方百二十万,陇右百五十万,河西百万,伊西北庭四十万,安西三十万,河东节度四十万,群牧五十万),别支计则二百一十万(河东五十万,幽州、剑南各七十万),馈军食则百九十万石(河东五十万,幽州、剑南各七十万),大凡一千二百六十万(开元以前每岁边夷戎所用不过二百万贯,自后经费日广,以至于此),而赐赍之费,此不与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