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林报》载巴黎通信云,近有人以奇秘之法,输运中国女童及少妇二三百人至巴黎,其为状极形贫窭。每日城守营及巴尔铁巴街附近,辄有此类苦人,衣服褴褛,中且有纤足者数人,彳亍道旁兜售纸花玩物,其生活当全以面包冷水是赖。此曹不解法语,惟能言特沙二孟,特沙者,两枚法钱之谓也。今尚未觅得通译,询其来历,此曹必为浮荡之徒。运入博利者,殆可无疑。然以此多人涉重洋抵此,其先必需巨费,所获之利,安能抵之?此殊令人难解。中国使署各员,对于此事,其昧昧似同大众。惟警察现已从事调查,想能查明此可怜众生,究为何人运至巴黎也。犹忆一年之前,有中国幼童多人,出现于巴黎之市,散布咖啡店前,以走绳及浅近之戏法博钱糊口。其出辄为两人,一奏技,一守望警察。今于市中不常见之,盖已纷赴地底铁路及赛马场公共聚集之处奏技矣。吾人向以文明自诩,今乃有此不幸之人一群,由世界之他端流落,欧洲繁华之都,餍一无名御奴者之欲。此诚欢乐界中之惨闻,而足为文明累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