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工业言之,又工人各自为谋。各地工人多少不同,多则价贱,少则价昂,资本家既苦之。而工人同一操业,而价贱者无以足用;若其求工不得者,不能谋生,饥寒交迫则为盗贼,其害益甚矣。即大作厂机场之各自为谋,亦不能统算者也;不能统算矣,则各自制物,则必至甲物多而有余、乙物少而不足,或应更新而仍守旧,或已见弃而仍力作。其有余而见弃者则价必贱,不足而更新者价必昂,既有贵贱,则贫富必不均而人格必不平,无由致太平之治。且其有余见弃者,必作伪欺人,坏其心术,若机器药物之有诈伪,有腐败,贻害无算。夫凡百什器,皆岂有腐败而欺人哉!若不欺人而不售,则必弃之。夫以全地之工人统算,其作器之见弃,其为恒河沙无量数,不知加几零位矣。夫工人之作器,费日力无算,弊精神无算,费备用之百器无算,无量数之工人之需衣食器用者无算;若以之作器,器必有用,必不虚作,其益于全地同胞岂有涯量!而今以无量之工人之作器而弃之,是弃无量数之人,弃无量数之日力,弃无量数之精神及其他一切无量数之衣食宫室器用也,又岂止暴殄天物而已哉!为大地统计学者,为人民谋公益者,虽日谋之计之而无以为策也,惟有失谬无算而已,无术救之矣,不去人之私工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