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不再射向玻璃窗,天黑了下来;老人依然合着双手坐在他的靠背椅里,他凝神望着屋子的空间。渐渐地围绕在他四周的这片瞣/oo眬的昏暗在他眼前变成了一个宽阔的幽暗的湖面;黝黑的水波一个接一个推向前方,愈来愈深,愈来愈远,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是这样遥远,以致老人的视力几乎很难达到,只见那里在宽阔的叶子中间孤寂地飘浮着一朵白色的睡莲。

屋子的门开了,一线亮光进到了屋里。"你来得好极了,勃丽吉泰,"老人说道,"你把灯放在桌上吧。"

他们靠背椅拉到桌前,拿起一本打开了的书本,又埋头于那消耗了他青春时期精力的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