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

今天读完了罗斯芹的《艺术家与时代》。我觉得罗氏的文笔太板滞了,有时竟艰涩得难懂。批评家是不应犯这种弊病的罢?……

晚饭后同沈叶沉君一道儿去看端先的夫人。她住在中华女生宿舍里。我觉得她有女艺术家的风味。在言语之间,她表示很不喜欢上海,而想常在东京住。我很同意于她的意见。但是我到底预备什么时候回国呢?……我想,我还是在东京多住一些时为好。

又接到了一封家信。信上无非说些时局不定,地方纷乱,兵匪为患,经济破产……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