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一 栋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如是言曰:

“诸比丘!譬如楼阁,何之垂木,皆集寄于栋,等至于栋,于栋相结合趋于结合一切。

诸比丘!同此,任何不善之法,彼等皆以无明为根,等至于无明,于无明相结合,趋于结合一切。

诸比丘!然汝等应如是学:‘我等将住于不放逸。’”

[二]第二 指端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世尊以指端上少量之土,示诸比丘曰:

“诸比丘!汝等对此作如何思惟耶?此我指端所示少量之土与此大地,何者为多耶?”

“大德!此大地土为多,世尊所示指端之土为少。世尊所示指端之土与大地相比,不可数算之倍数所能及。”

“诸比丘!同此,由人界没生于人间之众生为少,由人界没生于他界之众生为多。

诸比丘!然则汝等应如是学:‘我等住于不放逸。’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三]第三 家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譬如任何之家,若女多男少,则易为盗贼、夜盗所恼。

诸比丘!同此,任何之比丘,不修慈心解脱,且屡不数修为,则易为非人所恼。

诸比丘!譬如:任何之家,女少男多,则盗贼、夜盗难以为恼。

诸比丘!同此,任何之比丘,修慈心解脱,且屡加修为,则非人无从为恼。

诸比丘!然则汝等应如是学:‘我等修慈心解脱,屡加修为,如用车作土台,安住其上、积集而善加企画。’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四]第四 釜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清晨行百釜之施,日中行百釜之施,暮时行百釜施,不如清晨之瞬间修慈心,日中之瞬间修慈心,暮时之瞬间修慈心为有大果。

诸比丘!然则汝等应如是学:‘我等修慈心解脱,屡加修为,如用车作土台,安住其上、积集而善企画。’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之。”

[五]第五 刃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譬如有锐利刀身之刃,当时有人来称:‘我此锐利刀身之刃,可以手或拳折回、捻合而推打耶?’

诸比丘!汝等对其作如何思惟耶?彼人此锐利刀身之刃,得以手或拳折回、捻合而推打耶?”

“大德!了无此事。”

“所以者何?”

“大德!此锐利刀身之刃,以手或拳折回、捻合而推打,是为不可能,彼徒疲劳、困却、痛苦。”

“诸比丘!同此,任何之比丘,修慈心解脱,屡加修为,如用车作土台安住其上、积集而善企画者,虽有非人,心作蔑劣之思念,但彼非人唯徒疲劳、困却而痛苦。

诸比丘!然则汝等应如是学:‘我等修慈心解脱,屡加修为,如用车作土台,安住其上,积集而善企画。’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六]第六 弓术师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譬如有巧于弓术、善学、精练,练达之四位弓术师,立于四方。

时有人来称:‘我能捉住此等之精巧于弓术、善学、精练、练达之四位弓术师,射出而未着大地四方之箭矢。’

诸比丘!汝等作如何思惟耶?对此人得称之为胜速具足之捷疾人耶?”

“大德!若对巧于弓术、善学、精练、练达之一弓术师射出而未着地之箭矢捉住,捉已送来,对此人得称之胜速具足之捷疾人。又谁人能对此巧于弓术、善学、精练、练达之四人弓术师,得如是云耶?”

“诸比丘!彼人疾速,比日月之疾捷更疾速。诸比丘!彼人之疾速,如日月之疾速,行走于日月前之天,虽比其天之疾速,但其寿行则更速消灭。

比丘!是以汝等应如是学:‘我等将住于不放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七]第七 鼓辐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于往昔,有一名为陀舍罗诃之阿能诃鼓。

彼陀舍罗诃之阿能诃鼓在装设时,于之补入其他之辐。诸比丘!阿能诃鼓之原皮坏裂,到来之际,彼只残留辐之架构。

诸比丘!未来世之比丘为如是:

如来所说之此等诸经,乃甚深之深义,是出世间之空相应者,然宜说此等时,彼等不善闻之,不倾听,不住于了解之心,以不思惟此等为应受持、应善了知法。

然则依而诗作,文辞华丽,外道之弟子所说之诸经,为说此等时,彼等善闻且倾听之,住于了解之心,思惟善知受持此等之法。诸比丘!然则如来所说之甚深深义,出世间之空相应之此等诸经,则消灭矣。

诸比丘!然则应如是学:‘如来所说之经乃甚深之深义,出世间之空相应者,于宣说此等之时,我等应善闻而倾听,住于心之了解,思惟此等应受持、应善知之法。’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八]第八 藁

如是我闻。尔时,世尊住毗舍离之大林重阁讲堂。

尔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诸比丘奉答世尊曰:“大德!唯然”

世尊作如是言曰:

“诸比丘!今离车族以藁为枕,热诚、专心,住于任务。故而,韦提希之子摩揭陀王阿阇世,不能得侵犯彼等之机。

诸比丘!于当来,离车族、柔软,手足纤细,于柔之卧床,羽毛之枕上,眠至日升时,则韦提希之子摩揭陀王阿阇世,侵犯彼等乃能得机。

诸比丘!今诸比丘以藁为枕、不放逸、热心、专心住之。故,魔波旬不得侵犯、不得机。

诸比丘!于当来、诸比丘!柔软、手足纤细、柔软卧床、羽毛之枕上,欲眠至日升,则魔波旬得以侵犯彼等之机。

诸比丘!是以应如是学习:‘我等以藁为枕,不放逸、热诚、专心。’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习。”

[九]第九 象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有一年少比丘,于非时之时,去近良家。诸比丘对彼比丘作如是言曰:“尊者!于非时之时,勿近良家。”

彼比丘闻此而作如是云:“实则长老之诸比丘想趣近良家,然则何故我不能耶?”

尔时,众多比丘来诣世尊处……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白世尊言:“大德!此处一年少比丘,于非时之时近良家,对彼比丘,诸比丘作如是曰:‘尊者!于非时之时,勿近良家。’然彼比丘对诸比丘成如是言曰:‘实则此等长老诸比丘想近趣良家者,何故我不能耶?’”

“诸比丘!往昔于闲静处有沼,诸象栖其边。彼等潜于沼中,引拔莲根,善洗涤,洗去其泥,无泥而食。彼等食已甚美,获得气力,因之而不至死,或无至死之苦。

诸比丘!又彼等中,模仿大象,弱小之象等,潜于沼中,拔莲根,不善洗涤,连泥食之,彼等食已,不美,无气力,因而至死,或受至死之苦。

诸比丘!同此,此处长老诸比丘,清晨着衣、持钵入村或街,彼等于其处说法,主人因信乐,供给彼等之所需。彼等对其所得,不着、不惑、不堕、见祸、受用出离慧、彼等得色、得力,因而不至于死,或无至死之苦。

诸比丘!又追随彼等长老比丘,年少之比丘,清晨着衣,持钵入村或街乞食。

一〇

彼等于其处说法,主人因信乐,尽行布施,彼等对所得,或着,或惑、或堕、或不见祸、不受用出离慧,则彼等、无美、无力,因而至死,或受至死之苦。

一一

诸比丘!然则应如是学:‘我等不着、不惑、不堕、见祸、受用出离慧’。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一〇]第十 猫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尔时,有一比丘,非时之时于良家相交往。诸比丘对彼比丘如是言曰:“尊者!非时之时,勿于良家交往。”

彼比丘,对诸比丘如是之言,仍未止行。

时,众多比丘来诣世尊处……白世尊言:

“大德!此处有一比丘,非时之时,于良家交往。诸比丘对彼比丘如是云:‘尊者!非时之时,勿于良家交往。’然彼比丘对诸比丘之言如是,仍未止行。”

“诸比丘!往昔有猫,循柔弱鼠之足迹,立于污秽之尘埃沟中,‘此柔弱鼠为出求食,则被捕食。’

诸比丘!尔时彼柔鼠为求饵食而出,彼猫疾速激捕而吞食,然食彼柔鼠其之内脏,食其脏腑,因之彼猫至死,受至死之苦。

诸比丘!同此,此处比丘,清晨着衣、持钵,为乞食入村或街,不守身、不守语、心不住正念,不能制御诸根。

彼于其处见衣薄穿着或身着轻装之女人,贪欲恼心。彼因心恼于贪欲,受至死,或受至死之苦。

一〇

诸比丘!于圣律,舍学还俗此为死。诸比丘!交往于有罪垢秽,知此为罪之教时,此至死之苦。

一一

诸比丘!然则,汝等应如是学。

‘我等当守身、守语、守心、住正念、制御诸根,入村或街而乞食。’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一一]第十一 豺(之一)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汝等于深夜闻豺叫鸣耶?”

“大德!唯然。”

“诸比丘!有一为疥疮疾所恼之老豺,彼任欲而行,任欲而住,任欲而坐,任欲而卧,凉风吹彼。

诸比丘!此处有一从释子之人,‘我亦欲经验如是之状态为宜。’

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我等住不放逸。’

诸比丘!汝等如是学。”

[一二]第十二 豺(之二)

[尔时,世尊]住舍卫城。

诸比丘!汝等深夜闻豺之鸣叫耶?

“大德!唯然。”

“诸比丘!彼老豺为有知恩,有感谢。但从释子之一人,则无知恩、无感谢。

诸比丘!然则,汝等应如是学:‘我等有知恩,有感谢,我等为他作些事亦无失。’诸比丘!汝等应如是学。”

此颂曰:

 栋与指端家 釜刃弓术师

 鼓辐藁与象 乃至猫二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