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目录

 庶徵总部汇考三

  唐〈总一则 高祖武德一则 太宗贞观一则 高宗仪凤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代宗大历一则 德宗贞元二则 顺宗永贞一则 宪宗元和一则 文宗太和二则 开成一则 懿宗咸通一则〉

  后晋〈出帝开运一则〉

  后周〈太祖广顺一则〉

  宋〈太宗雍熙一则 淳化一则 至道一则 真宗大中祥符二则 天禧一则 仁宗天圣二则 明道一则 庆历一则 神宗熙宁三则 高宗建炎一则 绍兴二则 孝宗隆兴二则 淳熙一则 光宗绍熙一则 宁宗开禧一则 嘉定一则 理宗宝庆一则 端平一则 度宗咸淳一则〉

  金〈海陵天德一则 章宗承安一则〉

  元〈成宗大德二则 武宗至大一则 仁宗皇庆一则 延祐一则 英宗至治二则 泰定帝泰定四则 致和一则 顺帝至元一则 至正二则〉

庶徵典第三卷

庶徵总部汇考三

唐制,凡遇灾荒,天子遣使至州及蕃国赈抚。日蚀行救护礼,祥瑞大者,特贺;小者,汇奏。

按《唐书·礼乐志》:凡四方之水、旱、蝗,天子遣使者持节至其州,位于庭,使者南面,持节在其东南,长官北面,寮佐、正长、老人在其后,再拜,以授制书。按《百官志》:礼部郎中掌诸祥瑞。凡景星、庆云为大瑞,其名物六十有四;白狼、赤兔为上瑞,其名物三十有八;苍乌、朱雁为中瑞,其名物三十有二;嘉禾、芝草、木连理为下瑞,其名物十四。大瑞,则百官诣阙奉贺;馀瑞,岁终员外郎以闻,有司告庙。

按《通典》:合朔伐鼓,其日合朔,前三刻,郊社令及门仆各服赤帻绛衣,守四门,令巡门监察。鼓吹令平巾帻,裤褶,帅工人以方色执麾旒,分置四门屋下,龙蛇鼓随设于左。东门者立于北塾,南面;南门者立于东塾,西面;西门者立于南塾,北面;北门者立于西塾,〈门侧堂曰塾。麾制各长一丈。旒以方色,各长八尺。〉队正一人著平巾帻、裤褶,执刀。帅卫士五人执五兵于豉外,矛在东,戟在南,斧钺在西,槊在北。郊社令立䂎于社坛四隅,以朱丝绳萦之。太史官一人著赤帻、赤衣,立于社坛北,向日观变。黄麾次之;龙鼓一面,次之在北;弓一张,矢四只,次之。诸鼓工静立候。日有变,史官曰:祥有变。工人齐举麾,龙鼓齐发声如雷。史官称止,工人罢鼓。其日废务,百官守本司。日有变,皇帝素服,避正殿;百官以下皆素服,各于厅事前重行,每等异位,向日立。明复而止。

诸州伐鼓:其日见日有变则废务,所司置鼓于刺史厅事前。刺史及州官九品以上俱素服,立于鼓后,重行,每等异位,向日,刺史先击鼓,执事伐之。明复俱止。

皇帝遣使赈抚诸州水旱虫灾,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使者未到之前,所在长官先勒集所部寮佐等及正长、老人。本司先于厅事大门外之右,设使者便次,南向。又于大门外之右设使者位,东向;大门外之左设长官以下及所部位,重行,北向西上。于厅事之庭少北,设使者位,南向。又于使者位之南三丈所,设长官位,北向;其所部寮属则位于长官之后,文东武西,每等异位,重行北面,相对为首;正长老人则位其南,重行,北面西上。使者到,所司迎,引入便次。长官及所部严肃以待,正长老人等并列于大门外之南,重行,北面西上。至时使者以下各服其服,所在长官及所部寮佐亦各服公服。行参军引长官以下出,就门外位立。司功参军引使者就门外位立,特节者立于使者之北,史二人对举制案,列于使者之南,俱少退东向。行参军赞拜,长官及所部在位者再拜。拜讫。行参军引长官等以次先入,立于门内之右,重行西面。司功参军引使者入,幡节前导,持案者从之。使者到庭中位立,持节者于使者东南,西面。行参军引长官以下俱入,就庭中位。立定,持节者脱节衣,持案者以案进使者前,使者取制书,持案者退复位。使者称:有制。行参军赞再拜,长官及诸在位者皆再拜。使者宣制书讫,行参军又赞拜,长官及诸在位者皆再拜。行参军引长官进诣使者前,受制书,退复位讫,功曹参军引使者以下出,复门外位。行参军引长官及诸在位者各出即门外位如初。行参军引使者以下还便次。长官退,其正长老人等任散。

蕃国赈抚同诸州礼。其国王供待及出入即馆享食之属则如常,但略其燕好。

按《唐六典》:秘书四部十一曰:天文灵台郎凡占天文日月薄蚀,五星陵犯,有甘石巫咸三家中外官占瑞祅星气,有诸家杂占。太史令每季录灾祥送中书门下,入起居注岁终总录送史馆。

高祖武德二年,以兵荒未息权断屠酤。

按《唐书·高祖本纪》不载。按《册府元龟》:武德二年闰二月乙卯,诏曰:酒醪之用,表节制于欢娱,刍豢之滋致甘旨于丰衍然而沈湎之辈绝业,忘资惰窳之民骋嗜奔欲,方今烽燧尚警,兵革未宁,年谷不登,市肆腾踊趋末者众,浮冗尚多,肴羞曲糵重增其费。救弊之术要在权宜,关内诸州官民宜断屠酤。

太宗贞观八年,陇右山崩,大蛇见,山东江淮大水。

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八年七月,陇右山崩,馀不载。按《虞世南传》:贞观八年,进封县公。会陇右山崩,大蛇屡见,山东及江、淮大水,帝忧之,以问世南,对曰:春秋梁山崩,晋侯召伯宗问焉。伯宗曰:国主山川,故山崩川竭,君为之不举,降服,乘缦,彻乐,出次,祝币以礼焉。梁山,晋所主也,晋侯从之,故得无害。汉文帝元年,齐、楚地二十九山同日崩,水大出,诏郡国无来贡,施惠天下,远近洽穆,亦不为灾。后汉灵帝时,青蛇见御坐。晋惠时,大蛇长三百步,见齐地,经市入庙。蛇宜在草野,而入市,此所以为灾耳。今蛇见山泽,适其所居。又山东淫雨,江、淮大水,恐有冤狱枉系,宜省录累囚,庶几或当天意。帝然之,于是遣使赈饥民,申挺狱讼,多所原赦。

高宗仪凤元年,以风水诸灾诏减匠罢工,虑囚。

按《唐书·高宗本纪》:仪凤元年八月庚子,避正殿,减膳,撤乐,损食粟马,虑囚,诏文武官言事。

按《册府元龟》:上元三年,即仪凤元年八月,青州大风,齐、淄等七州大水。诏停此中,尚梨园等作坊减少,府监杂匠放还,本邑两京及九成宫,土木工作亦罢之。天下囚徒委,诸州长官虑之。

元宗开元十三年九月丙戌,罢奏祥瑞。

按《唐书·元宗本纪》云云。

代宗大历十四年五月,德宗即位。十二月,诏元日朝会不得奏祥瑞事。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德宗本纪》云云。

德宗贞元元年秋七月,以蝗旱,诏节用缓刑,以谨天戒。十二月,诏罢明年贺正。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元年秋七月,关中蝗食草木尽,旱甚,灞水将竭,井多无水。甲子,诏:夫人事失于下,则天变形于上,咎徵之作,必有由然。自顷以来,灾沴仍集,雨泽不降,绵历三时,虫蝗继臻,弥亘千里。菽粟翔贵,稼穑枯瘁,嗷嗷蒸人,聚泣田亩,兴言及此,实切痛伤。遍祈百神,曾不获应,方悟祷祠非救灾之术,言词非谢谴之诚。忧心如焚,深自刻责。得非刑法舛缪,忠良郁湮,暴赋未蠲,劳师靡息。事或无益,而重为烦费;任或非当,而横肆侵蟊。有一于此,足伤和气。本其所以,罪实在予,万姓何辜,重罹饥殍。所宜出次贬食,节用缓刑,侧身增修,以谨天戒。朕自今视朝不御正殿,有司供膳并宜减省,不急之务,一切停罢。

按《册府元龟》:贞元元年十二月丁亥,诏曰:朕以眇身继明列圣,不能纂修先志,以洽升平,驯致寇戎屡兴,兵革上元降警,蝗旱为灾,年不顺成,人方歉食,言念于此实用伤怀,是以齐心别宫,与人祈谷,虽阳和在候,而黔首无聊,称庆于予窃所不敢其来,年正月一日朝贺宜罢。

贞元二年正月,以荒馑停朝贺,诏减尚食、飞龙、厩马及科徵诸色,五月始复常膳。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按《册府元龟》:贞元二年正月壬辰朔,以关辅荒馑,停朝贺之礼。丙申诏曰:朕以薄德,托于人上,励精思理,期致雍熙而鉴之不明,百度多缺,伤痍未瘳,而征役荐起,流亡既甚,而赋敛弥繁,人怨上闻,天灾下降,连岁蝗旱,荡无农收,惟兹近郊遭害尤甚,岂非昊穹作沴深警予衷跼蹐忧惭罔知攸措今谷价腾踊,人情震惊,乡闾不居,骨肉相弃,流离殒毙,所不忍闻,公私之间,廪食俱竭,既无赈恤,犹复徵求,财殚力尽,捶楚仍及,弛征则军莫之赡厚,取则人何以堪念兹困穷,痛切心骨,思所以济浩无津涯,补过实,在于增修救患,莫如于息费致咎之本,既繇朕躬谢谴之,诚当自朕始,尚食,每日所进御膳,宜各减一半,应宫内人等每月唯供给粮米一千五百石,其飞龙厩马,从今已后至四月三十日并减半料。京兆尹应科徵诸色名目,一切并停如有能减有均无赒救贫乏者,当授以官秩。五月百寮上表,请复御膳,先以旱蝗寇盗充斥,故从贬省至是从之。

顺宗永贞元年,宪宗即位,诏祥瑞不得上闻。

按《唐书·宪宗本纪》:永贞元年八月庚戌,罢献祥瑞。按《旧唐书·宪宗本纪》:八月庚戌,荆南献龟二,诏曰:朕以寡昧,纂承丕业,永思理本,所宝惟贤。至如嘉禾神芝,奇禽异兽,盖王化之虚美也。所以光武形于诏令,春秋不书祥瑞,朕诚薄德,思及前人。自今以后,所有祥瑞,但令准式申报有司,不得上闻;其奇禽异兽,亦宜停进。

宪宗元和二年,中书奏请大瑞随表奏闻。

按《唐书·宪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宪宗本纪》:元和二年八月,中书奏:先停诸道奏祥瑞。伏以所献祥瑞,皆缘腊飨、告庙、元会奏闻,今后诸大瑞随表闻奏,中瑞、下瑞申有司,其元日奏祥瑞,请依令式。从之。

文宗太和七年正月,以频年水旱、疾疫,诏蠲逋虑囚,停工役,祷山川,各上封事。闰七月,以阴阳失和,诏减御膳工役。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太和七年闰七月乙卯朔,诏曰:朕嗣守丕图,覆妪生类,兢业寅畏,上承天休。而阴阳失和,膏泽愆候,害我稼穑,灾于黔黎。有过在予,敢忘咎责。从今避正殿,减供膳,停教坊乐,厩马量减刍粟,百司厨馔亦宜权减。阴阳郁堙,有伤和气,宜出宫女千人。五坊鹰犬量须减放。内外修造事非急务者,并停。

按《册府元龟》:太和七年正月壬子,诏曰:朕承上天之眷佑,荷累圣之丕图,宵旰兢劳,不敢暇逸,思致康乂,八年于今而水旱流行,疾疫作沴,兆庶艰食,札瘥相仍。盖德未动,天诚未感物一类失所有过在予载怀罪己之心深轸纳隍之叹,宜敷惠泽式表忧勤如闻。去年以来,河东关辅亢旱为灾,秋稼不收,人甚穷困,今方春之时,须务农事,若不赈救,恐至流亡,其京兆府河中第九州府宜赐七万石,同华陕虢晋等州各赐十万石,并以常平义仓及折籴斛斗,充无本色以运米折给,为本州府长吏明作等第差官吏对面宣赐,先从贫下起给。京兆府太和六年青苗榷酒钱在百姓腹内并放,免京兆河中同华陜虢晋绛等州府自太和六年秋,税以前诸色逋悬在百姓腹内,悉放免议狱恤刑,前王攸重苟有冤滞,即伤阳和应在城诸司诸使应有囚徒,限七月内处分讫奏。闻河南府八州府敕到准此处分诸色工役,非灼然交切者,勒停。应管内名山大川能致风雨者,委长吏精诚祷请水旱之数。虽云常理,导化失节,亦致咎灾,顾惟寡昧,敢忘刻责常参官及外州府长吏如有规谏者,各上封事,极言得失,俟有规正期于阜安咸启乃诚用致于理无或有隐以忝在公内外官有贪暴残虐,蠹政害人者,台司纪察闻奏朕。为人父母,虔奉丕业,夕惕若厉夙兴匪宁,减膳彻乐,庶答天戒,咨尔长吏,实分予忧,勉加抚绥,用副恻隐,庶切救灾之义,爰申为上之怀,中外臣僚宜体朕意。

太和九年,以仍岁水旱制观察使,纠察宰牧贤否刑政得失以闻。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按《册府元龟》:太和九年三月乙丑制,以仍岁水旱,黎民艰食,其宰牧非才,贪残为害,及承前积弊须有条疏,或冤狱留滞,速宜疏决者并委,观察使纠察详访具状,闻奏用弭天眚。

开成三年,禁诸道言祥瑞。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按《通鉴纲目》:太和之末,杜悰镇凤翔时有诏沙汰僧尼,会有五色云见于岐山,近法门寺,民间讹言佛骨降祥,以僧尼不安之故,监军欲奏之。悰曰:云物变色,何常之有。未几获白兔,监军又欲奏之。悰曰:野兽未驯,且宜畜之。旬日而毙。监军不悦,画图献之及郑注代悰奏。紫云见,又献白雉。是岁遂有甘露之变,及悰判度支河中,奏驺虞见。百官称贺。上谓悰曰:李训郑注皆因瑞以售其乱,乃知瑞物非国之庆,卿在凤翔不奏,白兔真先觉也。对曰:昔河出图,伏义以画八卦;洛出书,大禹以叙九畴。皆有益于人,故足尚也。至于禽兽、草木之瑞,何时无之。刘聪桀逆,黄龙三见。季龙暴虐,得苍龙、白鹿以驾芝盖。以是观之,瑞岂在德。愿陛下专以百姓富安为国庆自馀,不足取也。上善之,他日,谓宰相曰:时和岁丰,是为上瑞。嘉禾灵芝诚何益于事。宰相因言:春秋记灾异以儆人君,而不书祥瑞,用此故也。遂诏诸道有瑞皆勿以闻,亦勿申牒。所司其祠飨受朝奏,祥瑞皆停。〈按此事据纲目作三年〉

懿宗咸通十年,以旱蝗诏赦罪断屠。

按《唐书·懿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懿宗本纪》:咸通十年六月戊戌,制曰:动天地者莫若精诚,致和平者莫若修政。朕顾惟庸昧,托于王公之上,于兹十一年矣。祗荷丕搆,寅畏小心,慕唐尧之钦若昊天,遵周王之昭事上帝。念兹夙夜,靡替虔恭,同驭朽之忧勤,思纳隍之轸虑。内戒奢靡,外罢畋游,匪敢期于雍熙,所自得于清净,止望寰区无事,稼穑有年。然而烛理不明,涉道唯浅,气多堙郁,诚未感通。旱暵是虞,虫螟为害,蛮蜒未宾于遐裔,寇盗复蠹于中原。尚驾戎车,益调兵食,俾黎元之重困,每宵旰而忘安。今盛夏骄阳,时雨久旷,忧勤兆庶,旦夕焦劳。内修香火以虔祈,外罄牲玉以精祷。仰俟元贶,必致甘滋。而油云未兴,秋稼阙望,因兹愆亢,轸于诚怀。矧复暴政烦刑,强官酷吏,侵渔蠹耗,陷害孤茕,致有冤抑之人,构灾沴之气。主守长吏,无忘奉公。伐叛兴师,盖非获已,除奸讨逆,必使当辜,苟或陷及平人,自然风雨愆候。凡行营将帅,切在审详,昭示恻悯之心,敬听勤恤之旨。应京城天下诸州府见禁囚徒,除十恶忤逆、官典犯赃、故意杀人、合造毒药、放火持杖、开劫坟墓及关连徐州逆党外,并宜量罪轻重,速令决遣,无久系留。雷雨不同,田畴方瘁,诚宜悯物,以示好生。其京城未降雨间,宜令坊市权断屠宰。昨陕虢中使回,方知旱蝗有损处,诸道长吏,分忧共理,宜各推公,共思济物。内有饥歉,切在慰安,哀此烝人,毋俾艰食。徐方寇孽未殄,师旅有征,凡合诛锄,审分淑慝,无令胁从横死,元恶偷生。宜申告戒之文,使知逆顺之理。于戏。每思禹、汤之罪己,其庶成、康之措刑。孰谓德信未孚,教化犹梗。咨尔多士,俾予一人,既引过在躬,亦渐几于理。布告中外,称朕意焉。

后晋

出帝开运元年,以兵荒诏减省诸费。

按《五代史·晋出帝本纪》不载。按《册府元龟》:开运元年九月,诏曰:朕虔承顾命,获嗣丕基。常惧颠危,不克负荷,宵分日昃,罔敢怠荒,夕惕晨兴,每怀祇畏。但以恩信未著,德教未敷,理道不明,咎徵斯至。向者,频年灾沴,稼穑不登,万姓饥荒,道殣相望,上天垂谴,凉德所招。仍属干戈尚兴,边陲多事。仓廪不足,则辍人之糇食;帑仓不足,则率人之资财;兵士不足,则取人之中丁;战骑不足,则假人之乘马。虽事不获已,而理将若何。访闻差去使臣,殊乖体认,不能敦于勉谕,而乃临以威刑,自有所闻,益深愧悼。旋属守臣叛命,戎虏犯边,致使甲兵不暇休息,军旅有战征之苦,人民有飞挽之劳,疲瘵未苏,科敛尚急,言念于此,寝食何安。得不省过兴怀,侧身罪己,载深减损,思召和平。所宜去无用之资,罢不急之务,弃华取实,惜费省功,一则符先帝慈俭之规,一则慕前王朴素之德。向者,造作军器,破用稍多,但取坚刚,不须华靡;今后作坊制造器械,不得更用金银装饰。比于游畋,素非所好,凡诸服御,尤欲去奢,应天下州府不得以珍宝玩好及鹰犬为贡。在昔圣帝明君,无非恶衣菲食,况予薄德,所合恭行,今后太官常膳,减去多品,衣服帷帐,务去华饰,在禦寒湿而已。峻宇雕墙,昔人攸诫,玉杯象箸,前代所非,今后凡有营缮之处,丹垩雕镂,不得过度,宫闱之内,有非理费用,一切禁止。于戏。继圣承祧,握枢临极,昧于至道,若履春冰。属以天灾流行,国步多梗,因时致惧,引咎推诚,期于将来,庶几有补。更赖王公、将相,贵戚、豪宗,各启乃心,率繇兹道,共臻富庶,以致康宁。凡百臣僚,宜体朕意。

后周

太祖广顺元年,诏诸道祥瑞,不得奏献。

按《五代史·周太祖本纪》不载。按《册府元龟》:周太祖初即位,制曰:帝王之道,德化为先,崇饰虚名,朕所不取,苟致治之未洽,虽多瑞以奚为。今后诸道所有祥瑞,不得辄有奏献。

太宗雍熙 年,诏司天监依经占奏。

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玉海》:雍熙中,诏司天监占候依经具吉凶,隐情不言,必劾以罪。

淳化二年,始定诉水旱之制。

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燕翼贻谋录》:民间诉水早旧无限制,或秋而诉夏旱,或冬而诉秋旱,往往于收割之后,欺罔官吏无从覈实拒之,则不可听之,则难信。故太宗淳化二年正月丁酉,诏荆湖江淮二浙四川岭南管内州县诉水旱夏以四月三十日,秋以八月三十日为限,自此遂为定制。

至道三年三月,真宗即皇帝位。六月辛丑,诏罢献祥瑞。

按《宋史·真宗本纪》云云。

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十一月乙卯,罢献珍禽异兽。

按《宋史·真宗本纪》云云。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戊午,禁诸路贡瑞物。

按《宋史·真宗本纪》云云。

天禧元年十月壬申,谕诸州非时灾沴不以闻者论罪。

按《宋史·真宗本纪》云云。

仁宗天圣三年九月乙巳,诏司天监奏灾异据占书以闻。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按《食货志》:仁宗、英宗一遇灾变,则避朝变服,损膳彻乐。恐惧脩省,见于颜色;恻怛哀矜,形于诏旨。

天圣五年,罢司天监,兼领翰林天文院。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玉海》:天圣五年八月,上封者言先朝以司天监与测验浑仪所奏灾祥非实,遂更置翰林天文院以较得失,每天象差忒,各令奏闻。冀相关防庶令儆戒近命判司天监领之,颇异旧制。乙酉,遂令各掌其事,罢司天监兼领。

明道二年,以旱蝗,去尊号,求直言。

按《宋史·仁宗本纪》:明道二年秋七月戊子,诏以蝗旱,去尊号睿圣文武四字,以告天地宗庙,仍令中外直言阙政。按《张士逊传》:士逊领定国军节度使、知许州。明道初,复入相,进中书侍郎兼兵部尚书。明年,进门下侍郎、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是岁旱蝗,士逊请如汉故事册免,不许。及帝自损尊号,士逊又请降官一等,以答天变,帝慰勉之。

庆历三年,右正言孙甫以灾异上言。

按《宋史·仁宗本纪》:庆历三年十二月丁巳,河北雨赤雪。按《孙甫传》:孙甫为右正言。时河北降赤雪,河东地震五六年不止,甫推《洪范五行传》及前代变验,上疏曰:赤雪者,赤眚也,人君舒缓之应。舒缓则政事弛,赏罚差,百官废职,所以召乱也。晋太康中,河阴降赤雪。时武帝怠于政事,荒宴后宫。每见臣下,多道常事,不及经国远图,故招赤眚之怪,终致晋乱。地震者,阴之盛也。阴之象,臣也,后宫也,四夷也。三者不可过盛,过盛者则阴为变而动矣。忻州赵分,地震六年。每震,则有声如雷,前代地震,未有如此之久者。惟唐高宗本封于晋,及即位,晋州经岁地震。宰相张行成言,恐女谒用事,大臣阴谋,宜制于未萌。其后武昭仪专恣,几移唐祚。天地灾变,固不虚应,陛下救纾缓之失,莫若自主威福,时出英断,以慑奸邪,以肃天下。救阴盛之变,莫若外谨戎备,内制后宫。谨戎备,则切责大臣,使之预图兵防,熟计成败;制后宫,则凡掖庭非典掌御幸者,尽出之,且裁节其恩,使无过分,此应天之实也。时契丹、西夏稍强,后宫张修媛宠幸,大臣专政,甫以此谏焉。又言:修媛宠恣市恩,祸渐已萌。夫后者,正嫡也,其馀皆婢妾尔。贵贱有等,用物不宜过僭。自古宠女色,初不制而后不能制者,其祸不可悔。帝曰:用物在有司,朕恨不知耳。甫曰:世谓谏臣耳目官,所以达不知也。若所谓前世女祸者,载在书史,陛下可自知也。

神宗熙宁元年,以灾异诏宰臣极言阙失。

按《宋史·神宗本纪》:春正月丁亥,命宰臣曾公亮等极言阙失。按《吕公著传》:熙宁初,知开封府。时夏秋淫雨,京师地震。公著上疏曰:自昔人君遇灾者,或恐惧以致福,或简诬以致祸。上以至诚待下,则下思尽诚以应之,上下至诚而变异不消者,未之有也。惟君人者去偏听独任之弊,而不主先入之语,则不为邪说所乱。颜渊问为邦,孔子以远佞人为戒。盖佞人惟恐不合于君,则其势易亲;正人惟恐不合于义,则其势易疏。惟先格王正厥事,未有事正而世不治者也。熙宁二年二月乙巳,帝以灾变避正殿,减膳撤乐。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熙宁七年三月乙丑,诏以灾异求直言。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乙未,诏天文休咎,令太史局依经奏闻。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玉海》云云。

绍兴三年八月,以灾异求直言。九月,诏监司毋隐灾异。

按《宋史·高宗本纪》:八月甲辰,以雨旸不时,苏、湖地震,求直言。九月,诏凡遇水旱灾异,监司、郡守即具奏毋隐。

按《玉海》:绍兴三年七月乙未,诏太史局每月具天文风云气候,日月交蚀等事实封报秘书省。

绍兴二十六年夏四月甲午,禁州郡进祥瑞。

按《宋史·高宗本纪》云云。

孝宗隆兴元年,以灾异,诏陈时政阙失。

按《宋史·孝宗本纪》:七月乙巳,以旱蝗、星变,诏侍从、台谏、两省官条上时政阙失。

隆兴二年八月甲寅朔,以灾异,避殿减膳。

按《宋史·孝宗本纪》云云。

淳熙八年秋,以灾异叠见,诏条时政阙失。

按《宋史·孝宗本纪》:秋七月乙巳,以旱蝗、星变,诏侍从、台谏、两省官条上时政阙失。八月丙子,以飞蝗、风水为灾,避殿减膳。

光宗绍熙二年,诏条时政阙失。

按《宋史·光宗本纪》:二月乙酉,诏以阴阳失时,雷雪交作,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各具时政阙失以闻。

宁宗开禧三年秋七月,以灾伤,下诏罪己。

按《宋史·宁宗本纪》云云。

嘉定十七年八月,理宗即位。十二月,定灾异、祥庆,免官私房赁之例。

按《宋史·理宗本纪》:嘉定十七年八月,嗣皇帝位。十二月甲午,雪寒,免京城官私房赁地、门税等钱。自是祥庆、灾异、寒暑皆免。

理宗宝庆元年,定灾异、祥庆,给赏军戍缗钱例。

按《宋史·理宗本纪》:宝庆元年十一月壬午,雪寒,在京诸军给缗钱有差,出戍之家倍之。自是祥庆、灾异、霪雨、雪寒咸给。

端乎三年,以灾异罢宴。

按《宋史·理宗本纪》:端平三年春正月己未朔,以星行失度,雷发非时,罢天基节宴。

度宗咸淳元年,定灾异、祥庆,免徵商税。给赏宿卫之例。

按《宋史·度宗本纪》:咸淳元年四月丁未,寿崇节,免徵临安官私房僦地钱。戊申,乾会节,如上免徵,再免在京征商三月。自是祥庆、灾异、寒暑皆免。五月丁未,发钱二十万赡在京小民,钱二十万赐殿、步、马司军人,钱三万三千赐宿卫。自是行庆、恤灾,或遇霪雨雪寒,咸赐如上数。

海陵天德二年,诏奏灾异。

按《金史·海陵本纪》:天德二年十二月乙卯,有司奏庆云见,上曰:朕何德以当此。自今瑞应毋得上闻,若有灾异,当以谕朕,使自警焉。

章宗承安五年,以亢旱,久阴,诏百官言时政阙失。

按《金史·章宗本纪》:承安五年十月,集百官于尚书省,问:间者亢旱,近则久阴,岂政有错谬而致然欤。各以所见对。

成宗大德六年,御史台奏灾异数见,请议更新时政。帝命中书郎议行之。

按《元史·成宗本纪》:大德六年十二月庚申朔,荧惑犯镇星。辛酉,御史台臣言:自大德元年以来,数有星变及风水之灾,民间乏食。陛下敬天爱民之心,无所不尽,理宜转灾为福;而今春霜杀麦,秋雨伤稼,五月太庙灾,尤古今重事。臣等思之,得非荷陛下重任者不能奉行圣意,以致如此。若不更新,后难为力。乞令中书省与老臣识达治体者共图之。复请禁诸路酿酒,减免差税,赈济饥民。帝皆嘉纳,命中书郎议行之。大德八年,以灾异,减免税役、刑罚。

按《元史·成宗本纪》:八年春正月己未,以灾异故,诏天下恤民隐,省刑罚。杂犯之罪,当杖者减轻,当笞者并免;私盐徒役者减一年。平阳、太原免差税三年;隆兴、延安及上都、大同、怀孟、卫辉、彰德、真定、河南、安西等路被灾人户,免二年;大都、保定、河间路免一年。江南佃户私租太重,以十分为率减二分,永为定例。仍弛山场河泊之禁,听民采捕。五月庚辰,以去岁平阳、太原地震,宫观摧圮者千四百馀区,道士死伤者千馀人,命赈恤之。是月,蔚州之灵仙,太原之阳曲,隆兴之天城、怀安,大同之白登,大风雨雹伤稼,人有死者。大名之浚、滑,德州之齐河霖雨,汴梁之祥符、太康,卫辉之获嘉,太原之阳武河溢。六月,益津蝗,汴梁祥符、开封、陈州霖雨,蠲其田租。扶风、岐山、宝鸡诸县旱,乌撒、乌蒙、益州、芒部、东川等路饥、疫,并赈恤之。八月,太原之交城、阳曲、管州、岚州、大同之怀仁雨雹陨霜杀禾,杭州火,发粟赈之。以大名、高唐去岁霖雨,免其田租二万四千馀石。

武宗至大元年,以灾异频见,中书省臣请退位以避贤路。

按《元史·武宗本纪》:至大元年秋九月丙辰,以内郡岁不登,诸都人马之入都城者,减十之五。中书省臣言:夏秋之间,巩昌地震,归德暴风雨,泰安、济宁、真定大水,庐舍荡析,人畜俱被其灾。江浙饥荒之馀,疫疠大作,死者相枕籍。父卖其子,夫鬻其妻,哭声震野,有不忍闻。臣等不才,猥当大任,虽欲竭尽心力,而闻见浅狭,思虑不广,以致政事多舛,有乖阴阳之和,百姓被其灾殃,愿退位以避贤路。帝曰:灾害事有由来,非尔所致,汝等但当慎其所行。

仁宗皇庆二年,秃忽鲁以灾异乞黜免,不允。

按《元史·仁宗本纪》:皇庆二年三月壬子,秃忽鲁言:臣等职专燮理,去秋至春亢旱,民间乏食,而又陨霜雨沙,天文示变,皆由不能宣上恩泽,致兹灾异,乞黜臣等以当天心。帝曰:事岂关汝辈耶。其勿复言。六月癸亥,秃忽鲁等以灾异乞赐放黜,不允。

延祐二年,御史台奏灾异频见,政有未善,诏议其当行者以闻。

按《元史·仁宗本纪》:延祐二年正月,御史台臣言:比年地震水旱,民流盗起,皆风宪顾忌失于纠察,宰臣燮理有所未至,或近侍蒙蔽,赏罚失当,或狱有冤滥,赋役繁重,以致乖和。宜与老成共议所由。诏明言其事当行者以闻。

英宗至治二年,以地震,日食,敕群臣修饬,命集议国事以闻。

按《元史·英宗本纪》:至治二年十一月,御史李端言:近者京师地震,日月薄蚀,皆臣下失职所致。帝自责曰:是朕思虑不及致然。因敕群臣亦当修饬,以谨天戒。十二月,以地震、日食,命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翰林、集贤院集议国家之事以闻。

至治三年,诏议行便民利物之事,以弭灾变。

按《元史·英宗本纪》:三年二月癸酉,畋于柳林,顾谓拜住曰:近者地道失宁,风雨不时,岂朕纂承大宝行事有阙欤。对曰:地震自古有之,陛下自责固宜,良由臣等失职,不能燮理。帝曰:朕在位三载,于兆姓万物,岂无乖戾之事。卿等宜与百官议,有便民利物者,朕即行之。

泰定帝泰定元年,以灾异戒饬百官,御史请罢斥避位,不允。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泰定元年四月庚辰,以风烈、月蚀、地震,手诏戒饬百官。辛巳,太庙新殿成。木怜撒儿蛮部及北边蒙古户饥,赈粮、钞有差。江陵路属县饥,云南中庆、昆明屯田水。五月丁亥,监察御史董鹏南、刘潜、边笥、慕完、沙班以灾异上言:平章乃蛮台、宣徽院使帖木儿不花、詹事秃满答儿党附逆徒,身亏臣节,太常守庙不谨,辽王擅杀宗亲,不花、即里矫制乱法,皆蒙宽宥,甚为失刑,乞定其罪,以销天变。不允。壬辰,御史台臣秃忽鲁、纽泽以御史言:灾异屡见,宰相宜避位以应天变,可否仰自圣裁。顾惟臣等为陛下耳目,有徇私违法者,不能纠察,慢官失守,宜先退避以授贤能。帝曰:御史所言,其失在朕,卿等何必遽尔。秃忽鲁又言:臣已老病,恐误大事,乞先退。于是中书省臣兀伯都剌、张圭、杨廷玉皆抗疏乞罢。丞相旭迈杰、倒剌沙言:比者灾异,陛下以忧天下为心,反躬自责,谨遵祖宗圣训,修德慎行,敕臣等各勤乃职,手诏至大都,居守省臣皆引罪自劾。臣等为左右相,才下识昏,当国大任,无所襄赞,以致灾祲,罪在臣等,所当退斥,诸臣何罪。帝曰:卿若皆辞避而去,国家大事,朕孰与图之。宜各相谕,以勉乃职。按宋本传泰定元年春,除监察御史,踰月,调国子监丞。夏,风烈地震,有旨集百官杂议弭灾之道。时宿卫士自北方来者,复遣归,乃百十为群,剽劫杀人桓州道中。既逮捕,旭灭杰奏释之。蒙古千户使京师,宿邸中,适民间朱甲妻女车过邸门,千户悦之,并从者夺以入,朱泣诉于中书,旭灭杰庇不问。本适与议,本复抗言:铁失馀党未诛,仁庙神主盗未得,桓州盗未治,朱甲冤未伸,刑政失度,民愤天怨,灾异之见,职此之由。辞气激奋,众皆耸听。按《王结传》:泰定元年,迁集贤侍读学士、中奉大夫。会有月蚀、地震、烈风之异,结昌言于朝曰:今朝廷君子小人混淆,刑政不明,官赏太滥,故阴阳错谬。咎徵荐臻,宜修政事,以弭天灾。〈旭迈杰传作旭灭杰元人声音彷佛之讹〉泰定二年,以地震,民饥。诏宰臣与诸司集议便民之事以闻。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二年正月庚戌,诏谕宰臣曰:向者卓儿罕察苦鲁及山后皆地震,内郡大小民饥。朕自即位以来,惟太祖开创之艰,世祖混一之盛,期与人民共享安乐,常怀祇惧,灾沴之至,莫测其由。岂朕思虑有所不及而事或僭差,天故以此示儆。卿等其与诸司集议便民之事,其思自死罪始,议定以闻。朕将肆赦,以诏天下。肇庆、巩昌、延安、赣州、南安、英德、新州、梅州等处饥,赈粜有差。闰月壬子朔,诏赦天下,除江淮创科包银,免被灾地差税一年。

泰定三年,中书省臣以灾变请力行善政,御史赵思鲁请罢,来年元夕搆灯,从之。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三年六月,中书省臣言:比郡县旱蝗,由臣等不能调燮,故灾异降戒。今当恐惧儆省,力行善政,亦冀陛下敬慎修德,悯恤生民。帝嘉纳之。八月甲戌,兀伯都剌、许师敬并以灾变饥歉乞解政柄,不允。甲午,以灾变罢猎。十一月壬午,敕以来年元夕搆灯山于内庭,御史赵思鲁以水旱请罢其事,从之。丙戌,以回回阴阳家言天变,给钞二千锭,施有道行者及乞人,系囚,以禳之。按宋本传,三年冬,乌伯都剌自禁中出,至政事堂,集宰执僚佐,命左司员外郎胡彝以诏槁示本,乃以星孛地震赦天下,仍命中书酬累朝所献诸物之直,擢用自英庙至今为宪台夺官者。本读竟,白曰:今警灾异,而畏献物未酬直者愤怨,以有司细故,形诸王言,必贻笑天下。司宪褫有罪者官,世祖成宪也,今上御位,累诏法世祖,今擢用之,是废成宪而反汗前诏也,后复有邪佞赃秽者,将治之邪。置不问邪。宰执闻本言,相视叹息罢去。明日,宣诏竟,本遂称疾不出。

泰定四年,诸臣以旱、蝗,请解职,不允。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四年秋七月,御史台臣言,内郡、江南,旱、蝗荐至,非国细故,丞相塔失帖木儿、倒剌沙,参知政事不花、史惟良,参议买奴,并乞解职。有旨:毋多辞,朕当自儆,卿等亦宜各钦厥职。

致和元年,叙用罪黜官吏,以弭灾异。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致和元年三月,塔失帖木儿、倒剌沙言:灾异未弭,由官吏以罪黜罢者怨诽所致,请量才叙用。从之。

顺帝至元六年,以灾异,下诏罪己。

按《元史·顺帝本纪》:至元六年七月戊午,以星文示异,地道失宁,蝗旱相仍,颁罪己诏于天下。

至正八年,监察御史张桢劾太尉阿乞剌及请降皇后为妃,以消灾异,皆不听。

按《元史·顺帝本纪》:至正八年十一月,监察御史张桢劾太尉阿乞剌欺罔之罪,又言:明里董阿、也里牙、月鲁不花,皆陛下不共戴天之雠,伯颜贼杀宗室嘉王、郯王一十二口,稽之古法,当伏门诛,而其子、兄弟尚仕于朝,宜急诛窜。别儿怯不花阿附权奸,亦宜远贬。今灾异迭见,若不振举,恐有噬脐之祸。不听。监察御史言:世祖誓不与高丽共事,陛下乃以高丽奇氏亦位皇后。今灾异屡起,河决地震,盗贼滋蔓,皆阴盛阳微之象,乞仍降为妃,庶几三辰奠位,灾异可息。不听。至正十八年,大同路有声如雷,有云如火,蒙古大都饥疫。

按《元史·顺帝本纪》:至正十八年三月辛丑,大同路夜黑气蔽西方,有声如雷;少顷,东北方有云如火,交射中天,遍地俱见火,空中有兵戈之声。

按《明昭代典则》:戊戌三月辛丑夜,大同路黑气蔽西方,有声如雷;顷之,东北方有云如火,交射中天,遍地俱见火光,空中如有兵戈之声。冬十有二月,蒙古大都饥疫,时两河山东被兵之民,携老幼流入京师,重以饥疫死者,枕籍宦者,朴不花请市地收葬之,前后凡二十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