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卷目录

 旱灾部艺文一

  旱云赋            汉贾谊

  江都王奏记          董仲舒

  旱颂             东方朔

  与广川长岑文瑜书       魏应璩

  水旱上便宜五事疏      晋傅休奕

  喜雨赋            宋傅亮

  谢敕示苦旱诗启       梁简文帝

  请雨赛蒋王文          陆倕

  为政事贺雨状         唐苏颋

  贺祈雨有应状         张九龄

  赈恤诸道遭旱百姓敕       编制

  亢旱抚恤百姓德音        同前

  骄阳赋             田沉

  旱辞              周墀

  祭城隍神祈雨文         杜牧

  为舍人绛郡公郑州祷雨文    李商隐

  人旱解             盛均

  上殿劄子           宋包拯

  求直言诏            韩维

  豢龙庙祈雨文         司马光

  金明池上开启祈雨粉坛道场斋文

                 王安石

  金明池上开启谢雨道场斋文    前人

  泰山祈雨文           曾巩

  常山祈雨文           苏轼

  又               前人

  得雨祭常山文          前人

  五岳四渎等处祈雨祝文      前人

  又               前人

  祷雨磻溪文           前人

  凤翔太白山祈雨文        前人

  乞修德政以弭天变状       朱熹

  奏推广御笔指挥二事状      前人

  奏南康军旱伤状         前人

  乞放免租税及拨钱米充军粮赈济状 前人

  再奏南康军旱伤状        前人

  乞施行饶信州旱伤       真德秀

  祷雨说             前人

  清源洞祈雨青词         前人

  清源洞设醮祈雨青词       前人

  祈雨建醮青词          前人

  南岳青词            前人

  天庆青词            前人

  江东祈雨青词          前人

  祈雨青词            前人

  告斗祈雨表           前人

  清源洞祈雨疏          前人

  天庆观祈雨青词         前人

庶徵典第九十四卷

旱灾部艺文一

《旱云赋》汉·贾谊

惟昊天之大旱兮,失精和之正理,遥望白云之蓬勃兮,滃滃澹澹而妄止,运清浊之澒洞兮,正重沓而并起,嵬隆崇以崔巍兮,时髣髴而有似屈,卷轮而中天兮,象虎惊与龙骇,相搏据而俱兴兮,妄俪倚而时有遂,积聚而合沓兮,相纷薄而慷慨,若飞翔而从横兮,扬波怒而澎濞,正云布而雷动兮,相击冲而破碎,或窕电而四塞兮,诚若雨而不坠阴阳,分而不相得兮,更惟贪婪而狼戾,终风解而雾散兮,遂陵迟而堵溃,或深潜而闭藏兮,争离刺而并逝廓,荡荡其若条兮,日昭昭而芜秽,隆盛暑而无聊兮,煎砂石而烂煟,阳风吸习而熇熇群生,闷懑而愁,愦垄亩枯槁而失泽兮,壤石相聚而为害,农夫垂拱而无事兮,释其耰锄而下涕,悲疆畔之遭祸痛,皇天之靡惠惜稚稼之旱夭兮,离天灾而不遂怀,怨心而不能已兮,窃托咎于在位独不闻唐虞之积烈兮,与三代之风气,时俗殊而不还,恐功久而坏败,何操行之不得兮,政治失中而违节,阴气辟而留滞兮,厌暴戾而沈没。嗟乎。作孽大剧何辜于天恩泽,弗宣啬夫寡德,群生不福来何暴也。去何躁也。孳孳望之其可悼也。憭兮剽兮,以郁怫兮,念思白云,肠如结兮,终怨不雨,甚不仁兮,布而不下甚,不信兮。白云何怼奈何人兮。

《江都王奏记》董仲舒

求雨之方,损阳益阴,愿大王无收广陵女子,为人祝者,一月租赐诸巫者,诸巫毋大小,皆相聚于郭门,为小坛,以脯酒祭,女独择宽大便处移市,市使毋内,丈夫丈夫毋得相从饮食,令吏妻各往视其夫,皆到。即起雨注而已。

《旱颂》东方朔

维昊天之大旱,失精和之正理,遥望白云之酆淳,滃瞳瞳而亡,止阳风吸习而熇熇,群生闷懑而愁愦。陇亩枯槁而允布壤石相聚而为害,农夫垂拱而无为,释其耰锄而下,涕悲坛畔之遭祸痛,皇天之靡济。

《与广川长岑文瑜书》魏·应璩

文瑜因时旱,祈雨不能,得璩书戏之。

璩白:顷者炎旱,日更增甚,沙砾销铄,草木焦卷。处凉台而有郁蒸之烦,浴寒冰而有灼烂之惨。宇宙虽广,无阴以憩。云汉之诗,何以过此。土龙矫首于元寺,泥人鹤立于阙里,修之历旬,静无徵效,明劝教之术,非致雨之备也。知恤下民,躬自暴露,拜起灵坛,勤亦至矣。昔夏禹之解阳旰,殷汤之祷桑林,言未发而水旋流,辞未卒而泽滂沛。今者云重积而复散,雨垂落而复收,得无贤圣殊品,优劣异姿,割须宜及肤,剪爪宜侵肌乎。周征殷而年丰,卫伐邢而致雨,善否之应,甚于影响,未可以为不然也。想雅思所未及,谨书起予。应璩白。

《水旱上便宜五事疏》晋·傅休奕

臣闻圣帝明王受命,天时未必无灾,是以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惟能济之以人事耳。故洪水滔天而免沉溺,野无生草而不困匮。伏惟陛下圣德钦明,时小水旱,人未大饥,下祇畏之诏,求极意之言,同禹汤之罪己,侔周文之夕惕。臣伏欢喜,上便宜五事:

其一曰,耕夫务多种而耕暵不熟,徒丧功力而无收。又旧兵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与官中分,施行来久,众心安之。今一朝减持官牛者,官得八分,士得二分;持私牛及无牛者,官得七分,士得三分,人失其所,必不欢乐。臣愚以为宜佃兵持官牛者与四分,持私牛与官中分,则天下兵作欢然悦乐,爱惜成谷,无有损弃之忧。其二曰,以二千石虽奉务农之诏,犹不勤心以尽地利。昔汉氏以垦田不实,徵杀二千石以十数。臣愚以为宜申汉氏旧典,以警戒天下郡县,皆以死刑督之。

其三曰,以魏初未留意于水事,先帝统百揆,分河堤为四部,井水凡五谒者,以水功至大,与农事并兴,非一人所周故也。今谒者一人之力,行天下诸水,无时得遍。伏见河堤谒者车谊不知水势,转为他职,更选知水者代之。可分为五部,使各精其方宜。

其四曰,古以百步为亩,今以二百四十步为一亩,所觉过倍。近魏初课田,不务多其顷亩,但务修其功力,故白田收至十馀斛,水田收数十斛。自顷以来,日增田顷亩之课,而田兵益甚,功不能修理,至亩数斛已还,或不足以偿种。非与曩时异天地,横遇灾害也,其病正在于务多顷亩而功不修耳。窃见河堤谒者石恢,甚精练水事及田事,知其利害。乞中书召恢,委曲问其得失,必有所补。

其五曰,邓艾苟欲取一时之利,不虑后患,使鲜卑数万散居人间,此必为害之势也。秦州刺史胡烈素有恩信于西方,今宜更置一郡于高平川,因安定西州都尉募乐徙民,重其复除以充之,以通北道,渐以实边。详议此二郡及新置郡,皆使并属秦州,令烈得专御边之宜。

《喜雨赋》宋·傅亮

唯二仪之顺动,数有积而时偏,垫襄陵于唐籍,戚云汉于周篇,匪叔叶之或遘,在盛王其固然,伊元嘉之初载,肇休明于此季,懿玉烛之方熙,愠积阳之独愆,涸源泉于井谷,委嘉颖于中田,嗟我皇之翼翼,怅临朝而辍娱,踵冲谦于禹汤,协至诚于在余,且东作之未宴,庶雨露之夙濡,遵悬子之徙廛,尤鲁侯之焚巫,祇桑林之六祷,修季宰之再雩,诚在幽其必贯,感何远而不孚,聆晨鹳于高垤,候宵毕于天隅,发曾云于触石,晦重阳于八区,春霆殷以远响,兴云霈而载涂,洒丰浸于中畴,覃馀润于嘉蔬,殷啬人于菑亩,衍将繁于中衢,嗣良颂于多稔,兆嘉梦于樵渔,矧其臣之逢运。又均休而等虞,陶曲成于暮稔,念归驾于董疏。

《谢敕示苦旱诗启》梁·简文帝

伏以九年之水不伤尧政,七载之旱无累汤朝,岁弘则公田已修,农勤则我庾惟亿。今者亢阳以来,为日未久,将恐督邮不黜,失在汝南之守,曝胔未收,无伤河南之尹,而载劳兴居仰,发歌咏无爱圭璧,有事山川,菲饮食矣。加之以撤膳焉,中夜不寝,加之以申旦焉。此唐虞之所阙,如轩顼之所不逮。

《请雨赛蒋王文》陆倕

陆周祚裔,钟岳降精,聪明正直得一居贞,无方无体,不疾不行,化驰九县,位冠百灵,东崦屡𠍴,西郊已戢,偶龙矫首,泥人鹤立,神听孔殷,灵应挥霍,倏睹翻伊,俄闻倒洛,乐周祈毕,恩洽酒阑,灵谈抗袖,鬼笑投柈,推兹且引,于万斯欢。

《为政事贺雨状》唐·苏颋

顷者西郊不雨,南陆𠍴阳,上动圣情,下忧农事,一人以禹汤罪己,百姓以尧舜为心,知天人之合,符非土龙之可致,德音朝降,才出于岩廊,膏泽晚飞,已周于城阙,麦宜早秀,日助晴光,禾欲润成,岁知秋穫,惟皇建极,天且弗违,用尔作霖,臣复何补,既叶梦鱼,之吉预占,鸣鹤之期,抃跃之诚,万万恒品。

《贺祈雨有应状》张九龄

右臣等昨面奉恩旨,缘秋稼有望时雨,暂𠍴念及黎元,见于颜色方躬自祈请,诚勤夙夜,上灵昭鉴嘉,瑞必臻。昨日申酉之间云物果应,初含五色,正覆于坛场,未及终宵更洒于城阙,遂使炎埃宿润,虐暑暂清,实冀膺寸之资必致普天之泽,臣等多昧,徒仰于成造苍生,何幸每及于圣,私无任欣,庆抃跃之,至谨奉状,陈贺以闻,既有殊应,仍望宣示史馆。

《赈恤诸道遭旱百姓敕》编制

敕朕承上天之眷佑,荷累圣之丕图宵,旰兢劳不敢暇逸思,致康乂八年,于今而水旱流行疾疢屡作,兆庶艰食札瘥相仍盖德未动,天诚非感物一类失所,有过在予载怀,罪己之心深轸,纳蝗之叹宜敷,惠泽式表忧勤如闻,自去年以来河东关辅亢旱,为患秋稼不收,百姓之中颇甚困穷,今方春之时,须务农事,若无赈救,恐至流亡,其京兆河南、河东、河中等九州府,宜赐粟五十六万石,京兆府赐粟十万石,河南府河中府、绛州各赐粟七万石,同华陕虢晋等州各赐粟五万石,并以常平义仓,及折籴斛斗充,如无本色即与运米,折给仍委本州府官长明作等,第差清强官吏对面宣赐先从贫下户起,给其京兆府太和六年青苗榷酒钱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京兆河中、河南、同华陕虢、晋绛等九州府自太和六年秋,税以前诸色逋县除所由车户已徵得,外在百姓腹内者,一切放免,议狱恤刑,前王攸重,苟有冤滞即伤阳和应在城诸司、诸军、诸使应有囚徒速宜疏理,限七日处分讫奏。闻河南府等八州府敕到后亦宜准此处分,诸色工役非灼然交切者并勒停省,应久旱处管内名山大川能致风雨者,亦委长吏精诚祷。请水旱之数虽云常理,导化失节亦致咎灾,顾惟寡昧敢忘,克责常参官及外府州长吏,如有规谏者,各上封事,极言得失,俟有主正期于阜安。咸启乃诚用致于理无,或有隐以沗在公,内外官有贪暴残虐蠹政害人者,宪司宜纠察闻奏。朕为人父母虔奉丕业夕惕,若厉夙夜匪宁、减膳,撤县庶答天诫咨尔,长吏实分予忧,勉加抚绥用副恻隐庶,切救灾之义,爰申为上之怀中,外臣寮宜体朕意。

《亢旱抚恤百姓德音》编制

敕承天理物莫尚于爱人,谢谴弥灾必先于咎己,朕临御万国,逮今五年亦尝励精,罔敢暇逸,诚虽勤而未妥于事,泽虽布而未浃于人,吴蜀建功关辅屡稔群生,咸若荒服会同将何以答昊穹之顾,怀承宗社之眷佑,固宜示以灾眚警予增修,自去冬以来时雪微降,及此春暮积为𠍴阳,宿麦不滋,首种未入,东作虑违于农候,西成何望于岁储,为人父母甚可忧悯,况江淮之间歉馑,相属物力疲耗,人心无聊,虽存救之术已行而凋伤之弊犹切,是用辍食而叹,中夜以兴得非刑狱之冤滞,未申货财之聚敛,未息忠鲠之言,未尽达不急之务,未尽除有一于兹即伤和气,居高莫喻愧悼,是怀爰命祷祠,岂答神祇之望,空勤惕厉,岂为恤隐之方,莫若侧身推诚循政,务实法乾坤简易之理,赞天地茂育之仁,将以塞违庶孚于道,属阳和之序,品汇敷荣俯,念系绁俾,从宽减,其京城内见禁,囚徒犯死罪非杀人,降从流流以下罪递降一等,盐铁使下诸盐院旧招商所由欠。贞元二年四月已前,盐税钱及永贞元年变法后新盐利经货折佑钱共二十八万七千七百五十六贯文,并宜放免除此钱外,诸色所由人户及保人有积欠钱物,或资产荡尽未免禁身,或身已死亡系其妻子,虽始于冒没而终可哀矜宜委盐铁转运使即据状事疏理具可徵可放免数闻,奏度支京西、京北诸院榷盐使并畿内在城诸色所由人户欠负,从贞元十一年以后至贞元十五年,终主保逃亡,摊徵保人并保人又逃亡,及身在贫穷非家业见存,奸猾延引者,所欠钱物、斛斗、柴草等项亦宜放免,亦委度支续具合放数闻奏诸道两税,外据榷率比来创制,敕处分非不丁宁,如闻。或未遵行,尚有此弊,永言奉法事岂当然申饬长吏,明加禁断,如刺史承使牒擅于界内榷,率者先加惩责仍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察访,闻奏夫制事立程必根源本,未有上敦节俭而下有田穷,上好丰盈,而下获安辑,顾财用之所出念耕织之为,劳自中原,宿兵调赋尤广,更修无名之贡献,必有无艺之徵求,或称出于羡馀,或称不破正税,相因慕效寖以成风革弊立防。何切于此,其诸道进献除降诞端午冬至元正任,以土贡修其庆贺,其馀杂进除旨条所供,及犬马鹰隼时需滋味之外,一切勒停,如违越者,所进物送纳在藏库,仍委御史台具名,闻奏如诸道停进奉后,尚务因循,或有聚敛亦委出使郎官御史察访,闻奏政理之本,在于简约,由内及外以示率,先昨者六宫内人量已放出,犹虑内厩之马,其数稍多,委飞龙使等条流减省续具,闻奏岭南、黔中、福建等道百姓,虽处遐俗,莫非吾人多罹掠夺之虞,岂无亲爱之恋,以兹兴念,良用悯然,应缘公私买卖奴婢,宜令所在长吏切加捉搦,并审细勘责委知非良人百姓,然许交关。有违犯者,准法条处分,朕理国济人以义为利,务于当者,必举询其弊者,必除其在卿士叶心,方岳宣力勉修尔职,以惠黎元,慎守彝章,咸悉朕意。

《骄阳赋》田沉

维皇穹之造物,何灵鉴之不昭,寂然阴闭倏尔,阳骄风行天而启,象水干土而成妖,山蛇则四翼呈岁,日乌则三足,升朝亭皋背春兮,失色草木先秋兮,欲凋萤飞火井蛙动阳飙。嗟乎,春之云涤,山之方焦旱,如何其农焉,是恤云祁,祁而始布,日杲杲而行出,立啬夫于丙丁,命小童于甲乙,春雷无闻奋,豫夜月罕,当离毕阡陌之多稌,不滋尧汤之下人,斯疾是则坟封孝妇,东海之守非才,圄禁冤囚河南之尹,未黜而明。明我后罪己,彤闱日中而御菲食,昧爽而笼绣,衣慨祥正兮,无润嗟土膏兮,远晞冠华秉翟,郡县袭舞雩之祭务,农啬用山川申,祝鼎之祈出德号兮,休力役铺皇恩兮,铄帝辉于是验灵图稽秘,箓封朽腐宥冤狱,损有馀补不足,躬籍田以率下遣,皇华以问,俗借如晋平老矣,所好者音古乐俟,文侯之睡希声懵,师旷之心德不足,而自抚灾无何。而自侵赤地三年兮,罕辟皇天一怒兮,何深野无盈尺之润,山无肤寸之阴,至如周宣中兴,视人如子,旱魃为虐,于藩服,群元辍耕于耒耜,饥馑荐臻炎焚,未已毕崇奠釂之设不绝,郊宫之祀宁,莫我听忧心如圯,及夫下邳内史任在责诚钟。亢阳之有悔毒,歼殪之无生乾坤不交兮。兹焉中否雷霆不动兮,何时满情求下哀于人,瘼希通鉴于神明,尔其广汉从事,扪衷自省藻洒不时,奚能泣整,地则永沦金,穴天则全枯,玉井走群望而何阶誓中隅而有请,是以孙龙止矢,诮梁君之射雁,臧文抗议非鲁国之焚巫,齐阻饥而问孔郑,有事而咨屠,彼炎亢之为患,信古来而有乎,昔者商罪贯盈,邢为不道周邦,祀岁于龚罚卫。文致疑于请讨矧獯鬻兮,泮奂伊将骄兮,师老方按甲而天诛未回戈而彗扫行看郅支之乱,且见呼韩之保将,覆油阴伫羞行,潦是时也。上方受釐宣室访议云台,所以仰乾封之,兆称时运之灾,浊河清兮,龙马出沧海晏兮,鲸鱼来山声,万岁坛势三陔。式行和鸾之节常希法驾之回皇乎,备矣,俟不迈哉。

《旱辞》周墀

元和九年旱,不周畿斗位直午,祝融权威焦金烁石火云奔驰。雄兽遁足,栖鸟不飞,太阴尪薄,雨龙慵痴,有泉涸源,有木折枝,有地文裂,有草戕萎,炎光郁洞太阳赫曦田,莫可牛稼,莫可镃瞻,彼云汉万民,莫绥秋既罢矣。奚疗民饥,行者、燔趾、居者焮肥,乃命长吏分土之师暴巫于日徙地。而市偶泥而龙歌钟弹吹诞搜祠庙牲鬯,繁祀威巫,虔祈以期,是拟期而越应笞。巫不媚,万民首仰,日瞻其尚浑碧,万里光蒸交荡于戏天,胡不降原也。煌烈极目,一状民罕求谷殍,莫求葬拒饥而惫困,燠而瘴持颐诉天急睫而望于戏天,胡不降汝南周子宇,靡其间土,靡其廛,不稼不穑焉,就口食祇寺,蚤暮暇惟滂涤天,既不蒙我,忧孔益徙市曝巫,挥时纷徙俗,宜此尚天其知虖。汝南周子稽首谓曰:大凡天地阳壮,春夏阴结,凝冱当阳之盛阴,南施雨过而不时,阴阳失序,帝心既忧,吏民亦苦。命太史兆何失,其所昔汉宣帝遭润旱,暵忧惟不宁,退避正殿,公卿大夫省宰损膳,以禳民灾,以拯大难,为今效。昔冀憩民患,无使蒸庶仓忙,瞀乱于戏,胡不为滂荒僰之境不劳,旻苍施惠中国,以绥大邦。

《祭城隍神祈雨文》杜牧

下土之人,天实有之。五谷丰实,寒暑合节,天实生之也。苗方甲而水湮之,苗方秀而旱莠之,饥则必死,天实杀之也。天实有人生之,孰敢言天之仁。杀之孰敢。言天之不仁,刺史吏也。三岁一交,如彼管库,敢有其宝玉。如彼传舍,敢治其居屋。东海孝顺,〈集作妇〉吏冤杀之,天实冤之,杀吏可也。东海之人于妇何辜。而三年旱之刺史性愚治。或不至疠其身可也。绝其命可也。吉福殃恶止,当其身。胡为降旱,毒彼百姓。谨书诚恳,本之于天,神能格天为我〈集作升〉闻。

《为舍人绛郡公郑州祷雨文》李商隐

年月日郑州刺史李某谨请茅山道士冯角祷,请于水府真官,伏以旱魃为虐,应龙不兴,困杲日于诗。人苦密云于易象,生物斯瘁民食攸艰,某叨此分忧俯惭,无政爰求,真似虔祷阴灵减哺表,勤褰帷引咎,伏乞下通荥播,上达天潢,合为膏泽之原,用息蕴隆之患,其于效信或敢逡巡,暴露托词焦劳结虑泉间,候气树杪占风,惟望玉女之披衣,敢骇商羊之鼓舞,窃希元感听察丹诚。

《人旱解》盛均

涒滩岁越垠旷,旱不雨。或言有术人能捕退龙而噪之,及召术人至,而旱色如故。太守怒命擒之,遁矣。其遗囊有书一幅,目曰:人旱,旱有三天。旱国、旱人、旱曷为天,旱蹇阳肆凶下土,祗慎虽六七岁,黎人不饥,曷为国旱。君道炽灾,德涸仁枯,贪风暴气,蒸为时疠。曷为人旱。邦燬其政,吏贼其行,千里人心燥不为阴。

《上殿劄子》宋·包拯

臣窃见冬春以来天下旱乾。为虐,而陛下避殿彻膳累下诏书勤求直言,疏理刑狱,宽省民力,虽古之圣帝明王责躬罪己,无此之甚焉。故诏音所至,甘泽随降,和气应于上,民心悦于下,天意圣德合若,符契当上穹眷祐之,如是则陛下尤宜励精求治,以答殊贶臣闻法令者,人主之大柄而国家治乱安危之所系焉,不可不慎缘。近岁以来,赏罚之典,或尚因循,且人知法令之不足,信则赏罚,何以沮劝乎。昔唐文宗问宰臣李石:天下何以易治。李石对:以朝廷法令行,则易冶。诚哉治道之要,无大于此。伏望陛下临决大政,信任正人。赏者必当其功,不可以恩进罚者,必当其罪,不可以幸免邪佞者。虽近必黜忠直者,虽远必收法令,既行纪律,自正则无不治之国,无不化之民,在陛下力行而已,亢旱之灾,天之常数,固不足贻陛下深忧,惟陛下留神省察。

《求直言诏》韩维

朕涉道日浅,晻于政治,政失厥中,以干阴阳之和,乃自冬迄春旱,暵为虐四海之内,被灾者广间。诏有司损常膳、避正殿,冀以塞责消变。历日滋久未蒙休,应嗷嗷下民,大命近止,中夜以兴,震悸靡宁,永惟其咎,未知攸出意者,朕之听纳不得于理欤,狱讼非其情欤,赋敛失其节欤,忠谋谠言郁于上,闻而阿谀壅蔽以成其私者,众欤。何嘉气之久,不效也,应中外文武臣僚并许实,封直言朝廷阙失,朕将亲览考,求其当,以辅政理三事,大夫其务悉心交儆成。朕志焉。

《豢龙庙祈雨文》司马光

昔者圣主设官,分职畜扰,神物以为人,用后世长业神实继之,知龙嗜欲服事,夏后王嘉神劳胙,以此土岁祀超,忽庙貌仍存阖县奔走。春秋荐献却灾,祈福保佑斯人。今大夏将尽,而历时不雨,谷苗槁死,不可复殖,仓廪无储,民将何恃。民实神主,神实民依,百姓不粒,谁供神役。邑长有罪,神当罚之。百姓无辜,神当爱之。天有甘泽,龙实司之以时,宣施神实使之,槁者以荣,死者以生,旱气消除,化为丰登,然自迩及远粢盛牲酒,以承事神永。永无斁,伏惟尚飨。

《金明池上开启祈雨粉坛道场斋文》王安石

伏以肃设祠坛宗,祈解泽膏,润之祥甫,兆赫炎之,庆更深实恃灵明,厚矜黎庶,遂令沾足,用格丰穰。

《金明池上开启谢雨道场斋文》前人

伏以常旸告罚,将害粢盛,夙设灵场,载祈膏泽,神休既格,昭报有仪,尚惟孚祐之仁,终保嘉生之享。

《泰山祈雨文》曾巩

维神含德,体仁镇兹,东夏兴云致雨,泽施八纮,今此齐邦近在山趾,方夏久旱,麦苗将萎,吏思其繇,奔走群望,而人微言贱不能上动频阴,复散忽已兼旬,念此疲,民弊于征敛,方岁之富食常不足。一遇灾害必捐沟壑,惟神威烈覆被群生,愿此比州宜先蒙赐,岂伊灵眷独忍遗之,是用饬遣士民布,诚祠下情穷,词急冀获哀,矜使一雨霈。然则倒悬可解,尚其降鉴无作神羞。

《常山祈雨文》苏轼

洪维上帝以斯民属于山川群望,亦如天子以斯民属于守土之臣,惟吏与神其职,惟通殄民废职其咎,维均哀我邦人遭此凶旱。流殍之馀其命如发,而飞蝗流毒,遗种布野使其变跃飞腾,则桑柘、麦禾举罗,其灾民,其罔有孑。遗吏将获罪,神且乏祀兹用,慄憟危惧,谨以四月初吉斋居蔬食至于闰月辛丑,若时雨沾,洽蝗不能生,当与吏民躬执牲币,以答神休呜呼。我州之望不在神乎,父老谓神,求无不获,克有常德,以名兹山,其可不答以愧此名若曰:岁之丰凶,在天非神。之所得专吏,将亦曰:民之休戚,在朝廷,我何知焉。则谁任其责矣。上帝与吾君爱民之心一也,凡吏之可以请于朝者,既不敢不尽,则神之可以谒,于帝者宜无所不为尚飨。

又             前人

比年以来蝗旱相属,中民以上举无岁蓄,量日计口,敛不待熟,秋禾未终,引领新谷,如行远道,百里一宿。苟无舍馆,行旅夜哭,自秋不雨,霜露杀菽,黄穈黑黍,不满囷簏,麦田未耕,狼顾相目,道之云远,饥肠谁续,五日不雨,民在坑谷,猗嗟我侯,灵应响速,帝用嘉之,惟新命服,祈而不获,厥愆在仆,洗心祇载,敢辞屡渎,庶哀斯民,朝夕濡足。

《得雨祭常山文》前人

熙宁九年岁次丙辰七月某日,诏封常山神为润民侯。十月某日具位,刺史苏轼谨以清酌少牢之奠,昭告于侯之庙曰:旱蝗为虐也。三年于兹矣,东南至于江海,西北被于河汉,饥馑疾疫,靡有遗矣。我瞻四方大川、乔岳之祐,斯民者甚众,而受宠于吾君,可谓巍巍矣。诉之而必闻,求之而必获惠。我农而殄,其灾沴不为倏云。骤雨苟以应祷之虚名,而有膏泽积润,可以及民之实,效卓然似侯几希矣。凡天子之爵,命有德而致之,则为荣,无功而享之,则为辱。今则泽此一郡,而施及于四邻,其受五等之爵,而被七命之服也。可谓无愧而有光辉矣。愿侯益修其德,以克其名,上以副天子之意,下以塞吏民之望,其举祀有进,无衰矣。

《五岳四渎等处祈雨祝文》前人

期年以来,水旱作沴。振廪同食,冠盖相望。己责劝分,公私并竭。惟待一熟之麦,以苏垂死之民。而冬不雨以徂春,苗将秀而不实。顾惟冲昧,有失政刑。感伤阴阳,延及鳏寡。既非下民之罪,亦岂上帝之心。惟神聪明,毋爱膏泽。则民有息肩之渐,神无乏祀之忧。

又             前人

天人之交,应若影响。雨旸不顺,咎在貌言。失之户庭,害及寰宇。求治虽切,不当天意之中;听言虽多,未闻民病之实。刑罚有过,赋役未平。一人之愆,百姓何罪。避坐彻膳,犹当许其自修;悔祸转灾,无或救之将坠。于神盖反掌之易,而民免挤壑之忧。仰瞻云霓,待命旦夕。

《祷雨磻溪文》前人

岁秋矣,物之几成者待雨,而已穟者。已秀待雨,而实三日不雨。则穟者不实矣。荚者已孕,待雨而秀,五日不雨,则荚者不秀矣。野有馀土,室有閒民,待雨而耕。且种七日,不雨则馀。土不耕閒,民不种矣,穟者不实。荚者不秀,馀土不耕。而閒民不种,则守土之臣,将有不任职之诛。而山川鬼神将乏其祀。兹用,不敢宁居斋戒择日并走群望,而精诚不歆,神不顾答,吏民无所请命,闻之曰:有周文武之师,太公其可以病告,乃用大祲之礼祷而不祠,谷梁子曰:古之神人有应上公者,通乎阴阳君亲,帅诸大夫,道之而以请焉,夫生而为上公没,而为神人非公,其谁当之,诗曰:维师尚父,时惟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公之仁,且勇计,其神灵无所不能为也。吏民既以雨望公,公亦当任其责,敢布腹心,公实图之尚飨。

《凤翔太白山祈雨文》前人

维西方挺特英伟之气,结而为此山,惟山之阴,威润泽之。气又聚而为湫潭,瓶罂罐勺,可以雨天下而况于一方乎。乃者自冬徂春雨雪,不至西民之所,恃以为生者,麦禾而已。今旬不雨,即为凶岁,民食不继,盗贼且起,岂惟守土之臣,所任以为忧,亦非神之所。当安坐而熟视也。圣天子在上,凡所以怀柔之礼,莫不备至下。至于愚夫小民,奔走畏事者,亦岂有他哉。凡皆以为今日也,神其盍亦鉴之,上以无负圣天子之意,下以无失愚夫小民之望,尚飨。

《乞修德政以弭天变状》朱熹

臣昨为本路旱伤祈祷,不应累曾具奏,及申尚书省乞,为敷奏早作防备,近准省劄已蒙圣,慈特从所请支钱于明州,置场籴米而又伏睹。陛下发自宸衷,特遣中使降香祈祷,臣有以见陛下畏天恤民之心,至深至切不胜感激,愿效愚忠,顾恨官有常守,无由瞻望,清光罄竭血诚庶裨,万一不胜犬马,蝼蚁区区之情,窃谓累年之旱,谴告已深。今日之灾,地分尤广,非惟官府。民间储备已竭,而大农之积亦已无馀,又当大礼年,分户部催督州县积年欠负官物,其势不容少缓。凡所以为施舍赈恤之恩者,窃恐又必不能如去年之厚,臣窃不胜大惧,以为此实安危治乱之机。非寻常小小灾伤之比也。为今之计,独有断自圣心,沛然发号深以侧身悔过之。诚解谢高穹又以责躬求言之意,敷告下土然后君臣相戒,痛自省改,以承皇天仁爱之心,庶几精神感通转祸为福。其次则惟有尽出内库之钱,以供大礼之费,为收籴之本,而诏户部无得催理旧欠,诏诸路漕臣遵依条限检,放税租,诏宰臣沙汰被灾路分州军监司守臣之无状者,遴选贤能责以荒政,庶几犹足以下,结民心消其乘。时作乱之意,如其不然,臣恐所当忧者,不止于饿殍。而在于盗贼,蒙其害者,不止于官吏,而上及于国家也,臣蒙恩至深,不知死所敢冒鈇钺为陛下言,触犯天威,恭俟夷灭,谨录奏闻,伏候敕旨。〈地分一作地里〉

《奏推广御笔指挥二事状》前人

具位臣朱熹,伏睹本路安抚使司牒,备奉御笔指挥,颇闻雨泽愆期,有妨农务,仰本路帅守勤恤民,隐决遣滞狱严,禁屠宰精加祈禳,若未感格,即具奏闻。当议降香前来,期于必应俾雨,泽沾足宽朕忧,轸卿等各免旃毋怠,臣伏读圣训,有以仰见陛下畏天之诚,爱民之切虽成,汤桑林之祷,宣王云汉之章,无以过此甚盛德也。臣幸以愚贱获奉诏旨,谨以誊写播告,质之幽明,仰凭威灵,屡获感应,但其雨泽不至,浃洽均匀,目今正是早禾吐穗结实之时,尚多阙水,去处又闻湖南、湖北、淮西等路例皆枯旱,将来不幸或至荒歉,即虽移民移粟之小惠,亦无所施。臣是以夙夜忧惕,不遑起居,窃以愚见推广圣训,画为二策,具以奏闻。如有可采,乞赐施行,庶几有以导迎和气,销去旱灾,仰宽陛下宵旰之忧,惟是不量,卑鄙屡犯天威,无任震惧陨越之至臣之所陈谨具如后。

一臣伏读圣诏有曰:勤恤民隐,臣谨已遵禀施行,讫然臣窃闻陆贽有言民者,邦之本,财者民之心,其心伤,则其本伤,其本伤,则支干凋瘁而根柢蹶拔矣。推此言之,则今日所以勤恤民隐,莫若宽其税赋弛其逋负,然后可以慰悦其心而感召和气也。臣自去年到任之初,即以本军星子县税赋偏重尝具奏闻,乞赐蠲减及续体,访到三县夏料木炭钱,科纽太重亦尝具申省部及提点司其木炭钱,近得提点司保明条奏已蒙圣恩蠲减二千贯,讫独星子减税一事,虽蒙圣恩施行,而户部行下漕司漕司委官覈实近日方得回申户部,此事格以有司之法必是多方沮难,未容便得蠲减所愿圣慈深赐矜怜直降睿旨特依所乞则此县之民庶几复得乐生安土,永为王民不胜幸甚,臣又窃见州县积欠官物已准,去年明堂赦书,自淳熙三年以前并行除放而近者,上司行,下依旧催督至如本军,虽小而所催除虚额外,凡一十三项计三万四千七百三十三贯,石匹两,其他大郡抑又可知其间所欠虽复名色多端,然而皆是赦,恩已放之物。今日再行催理,不唯仰亏,帝王大信而其为害有不可胜。言者盖若勒,令州县填补则州县无所从,出必至额外,巧作名色取之于民,若但责之欠人则其间多已贫乏,狼狈虽使卖妻鬻子不足填纳而监系,在官无复解脱之期,钧之二者皆不足以足用,丰财而适足以伤和致沴为害不轻,臣愚欲望圣慈特推旷荡之恩,自淳熙三年以前,但干欠负官物不问是何名色凡赦恩已放若已放而未尽者一切蠲除如有违诏辄行催理仰被受官司缴连,具奏委。自三省看详将施行官司重作行遣其被苦人,户亦许径赴登闻,鼓院进状陈理,依此施行,庶几圣恩,下达民情,上通可以感格和平,销去灾沴,唯圣明留意,则天下幸甚。

一臣伏读圣诏有曰:决遣滞狱,臣谨以遵禀施行讫然,臣窃闻之易曰:君子明谨用刑,而不留狱,此圣人。观象立教万世不易之,法也。今州县之狱勘结圆备,情法相当者,并皆即随时决遣,惟其刑名疑虑,情理可闵者。法当具案。闻奏下之刑寺审阅,轻重取自圣裁而州县不敢以意决也。此深得古人明谨,用刑之意矣。然奏案一上,动涉年岁。且如本军昨。于淳熙四年十一月,内申枢密院乞奏劫贼倪敏忠罪案,其罪状明白,初无可疑而凡经二年有半。至今年三月内方准敕断行下其他似此亦且非一窃计他州,繁剧去处。此类尤多。若使皆是行劫杀人之贼,偶有疑虑,使之久幽囹圄亦何足恤其间盖有法重情轻之人本为有足怜悯,冀得蒙被恩贷,而反淹延,禁系不得。早遂解释,则恐非圣人,所谓不留狱之意也。臣愚欲圣慈,特诏大臣一员,专督理官严立程限,令将诸州奏案依先后资次排日结绝,其合贷命从轻之人,须当日便与行下,其情理深重不该减降者,即便宽与一限责,令审覈然后行下庶几轻者,早得决遣释放重者,不至。仓卒枉滥,是亦导和弭灾之一术,惟圣明留意,则天下幸甚。

《奏南康军旱伤状》前人

照会本军,并管属星,子都昌建昌县自六月以来,天色亢阳,缺少雨泽,田禾乾枯,本军恭依,御笔处分,严禁屠宰,精意祈禳及行,下逐县精加祈祷去后,今据星子都昌建昌县申依,应遍诣寺观神祠及诸潭洞建坛祭祀。请水精加祈祷雨泽,并无感应,今来诸乡早禾多有乾损,及备据税户陈得祥等状,披诉所有田禾,缘雨水失时,早禾多有乾槁,不通收刈,申乞委官检视本军,今检准淳熙令诸官私田灾伤秋田。以七月听经县陈诉,至月终止,本军除已依条施行外,须至奏闻。

《乞放免租税及拨钱米充军粮赈济状》前人

臣伏睹本军,今为久缺雨泽,早田旱损已依准,令式具状奏闻讫照对本军地荒田瘠税重民贫,昨于乾道七年,曾遭大旱,伏蒙圣恩放免本年夏秋二税钱米绸绢共八万六千三百二十贯石匹,及诏本路监司应副军粮米四千石拨到籴军粮米钱九千馀贯,并拨本军未起米一万一千七百馀石,本军借兑过乳香度牒钱一万馀贯,凑籴军粮支遣官兵及拨到赈济米五万石,又拖欠两年,上供折帛月桩等钱共九万三千四百一十六贯石匹两,然后遗民复得存活以至今日。今兹不幸复罹枯旱之灾,又蒙陛下亲降御笔,深诏守臣精加祈祷,而臣奉职无状无以感格,幽明祈祷两月殊,无应效。今则早田什损七八,晚田亦未可知正得薄收,其数亦不能当早田之一二。访闻耆老云乾道七年之旱,虽不止于如此,然当时承屡丰之后,富家犹有蓄积,人情未至惊忧,又以朝廷散利薄征赈给之厚,而人民犹不免于流移殍死。闾井萧条,至今未复。今民间蓄积不及往时,人情已甚。忧惧目下军粮便阙支遣计料见管,常平斛斗亦恐将来不足,赈济支用若不沥。恳先自奏闻,窃恐将来流殍之祸,及他意外之忧,又有甚于前日,欲望圣慈早降睿旨,许依分数放免税租,外更令转运常平两司多拨钱米,应副军粮准备赈济,则一郡军民庶几不至大段狼狈,冒犯天威,臣无任恐,惧待罪之至。

《再奏南康军旱伤状》前人

照对本军管属星子都昌建昌三县管下诸乡,自春夏以来雨泽少愆,寻行祈祷。于五月中旬,已获感应,稍稍沾足,遂至高下之田,皆以布种。至六月上旬以来,又阙雨泽,及遍诣管属灵迹寺观神祠诸处渊潭取水建置坛场,依法册祭龙及修设醮筵禁止屠宰,精加祈祷自后未获感应,其管下民户陂塘所积水利,虽车戽注荫,禾稻缘乾,亢日久兼,又风色渗漏,是致民田多有乾槁,不通收刈,见又住据人户,投陈旱伤不绝,本军恭依御笔处分严禁屠宰精意,祈禳及行下逐县精加祈祷,去后据星子都昌建昌县申依应遍诣寺观神祠及诸潭洞建坛祭祀,请水精加祈祷雨泽,并无感应。今来诸乡,早禾多有乾损,及备据税户陈得祥等状,披诉所有田禾缘雨水失时。早禾多有乾槁,不通收刈,申乞委官检视本军检准淳熙,令诸官私田,灾伤秋田,以七月听经县陈诉至月终止,具录奏闻。

《乞施行饶信州旱伤》〈九月日发〉真德秀

照得本路州县,今岁旱伤至甚,除建康、太平、宁国、微池、广德、南康七郡,某已尝节次同制置总领提举奉申,蒙朝廷特赐赈恤,外续体,访得饶信两州,旱亦不轻,遂差委承务郎信州贵溪县丞邵介前去,饶州诸县迪功郎饶州馀干县,主簿潜刚前去,信州诸县体访旱伤轻重之实,同各县知县连衔保明申,今据各官申到事理及据知信州章,奏议所申事理须至开具下项。

一据知信州章奏议申〈云云及邵县丞等所申云云今不录〉右备据各官所申在前,照对本路饶信两州春夏之交,不至阙雨可以随宜栽种,比之建康太平等七州自春一向乾涸,种不入土,事体轻重缓急不同,所以昨来先具七州旱伤,申乞亟加赈恤续闻,饶信两州栽种之后六七月以来亦是一向缺雨缘未见旱伤浅深的实,所以未敢轻易,一概申陈,遂分委各官体访,到前项事理,某又朝夕咨,访参验所闻,委是后来正当苗穗茂实之时,无雨沾活加之间被飞蝗为患,致使已栽种田亩反成枉费,夫力种粮其被害,乃甚于种不入土,之处如此,则饶信两州旱伤,虽大体比建康太平等七州,为轻而实不可,谓非旱伤,州郡况其中如饶之鄱阳乐,平信之永丰玉山旱伤至甚。却又与七州无异,兼日来体访得各处米价亦已艰籴,当收成时其价比春间反增三两倍,濒河之民已有全食,菱芡而不粒食者似此人情委难,存济既已审究得实,若遂以前来止申七州之故,隐而不言即为欺,罔谨录续次所审实到事理开具申闻欲望朝廷矜念两州之民,均被旱伤,特赐详酌并垂,恩恤庶无一夫不被其泽之患,实为幸甚。

《祷雨说》前人

云蒸雨降,虽自于天,其实从一念中,流出故祷祈,未效。不可怠,怠则不诚矣。既效不可矜,矜则不诚矣。不效不可愠,愠则不诚尤甚。焉未效,但当省己之未,至曰此吾之诚浅也。德薄也。于神乎,奚尤既效,则感且惧曰:我何以得此也。不效则省己当弥甚。曰:神将罪我矣,吾其能容身,覆载间乎。盖天之水旱,犹父母之谴怒也。为人子者,见其亲声色一旦异常,戒儆畏惕。盖如何邪。方其未复,当如大舜,号泣于旻,天时如伯奇履霜中,野时幸而复,则喜而不敢忘,敬而不敢弛。惴惴焉,恐亲之复我怒也。故曰:仁人之事,亲如事天,事天如事亲。绍定己丑中元前一日祷雨于仙游山,书此自警,且以告亲友,之同致祷者。

《清源洞祈雨青词》前人

岁以稔闻已拜高穹之赐雨,弗及时。又闻下土之咨,辄恃至仁。敢陈微悃,臣闻诗播贻牟之颂史。严无麦之书,盖于五谷之中,此为最重必备四时之气,乃克有成傥乖吕令之期难拟崆峒之熟,今者仲冬将届嘉泽尚愆未耕者既阻于翻犁,已种者又虞于焦巷,秋收百亩仅医眼下之疮,夏秀两岐殆类中流之楫,此而失望诚可深悲仰祈大造之慈,俯拯细民之苦寸云触石冀亟示于威神三日,为霖庶均沾于膏润,控忱以请从欲是祈。

《清源洞设醮祈雨青词》前人

愆阳颇甚虑二麦之失时,法醮载陈为三农,而致祷方虔恭,而俟命俄霢霂以通宵,岂愚诚足以动天,繇圣造存乎济物,然而旱乾颇久既又润泽未敷下田,虽幸于沾濡高壤,尚迟于播植敢辞再渎荐控,一忱沛甘沾,以及时愿终大赐贻来牟,而率育共戴洪恩。

《祈雨建醮青词》前人

职玷抚摩难胜二千石之寄民忧旱,暵莫如七八月之间敢沥,丹衷冒干洪覆眷,此湖湘之凋瘵,异乎江浙之富饶,本乏盖藏,况加科配,故虽丰稔,犹或嗟咨,或惟一谷之弗登,立见群生之告病,幸自春而徂夏蒙赐雨之以时,早稻既收晚苗亦茂,正需嘉泽,庶迄全功粤繇尔日以来,忽苦常旸之沴恳祈,虽切感格未能云,未合而倏离雨,方沾而随止夙宵,自省震惧靡遑即吉旦以陈仪吁,高旻而致,请愿垂矜悯亟,解焦枯,当白露之将临,俾甘霖之遄,应实颖实栗遂为上熟之年成,始成终敢忘大造之力。

《南岳青词》前人

旱太甚,以如焚,备罄祷祈之悃,天不言而善应,乞垂沾丐之仁仰,戴隆恩敢忘,祇谢伏念。臣猥繇推择缪任,抚绥既分阃外之顾忧常轸民间之休戚,顾惭舛政上干二气之和,驯致常旸几遍三湘之境,极夙宵而省咎如疾疚之在躬,诞即灵宫肃陈醮席为列。城而请命,赖洪覆之垂休,自入孟秋以来屡沾时雨。之润苗将枯而复茂粟方贵而浸平,虽遐迩不同,或有全亏之地,然盈虚相补尚几下熟之年既荷殊恩敢祈终惠。盖顷属惔焚之际,尝嘿思赈恤之宜,欲殚一己之劳,期建百年之利,必也丰穰之不失庶乎,规画之可行,冀皇天后土之有临亟成,微志俾赤子黎元之得,所尽出洪钧。

《天庆青词》前人

旱太甚以如焚备,罄祈祷之恳,天虽高而听,下迄成沾,丐之恩仰戴隆。慈敢忘祇谢,伏念长沙之境越繇季夏以来盖愆亢者,久之亦焦熬之极矣。臣忝任生灵之寄不胜朝夕之忧,娄控愬于穹旻,遂获臻于浸润始焉不雨,所以示儆戒之威终则有秋,又以昭仁爱之意仰化工之至,妙䜣民命之获全顾已幸于蒙,休尚有蕲于终惠盖顷属歊袢之际,尝嘿思惠养之宜在其闉阇,则欲仿张咏赈民之法,若时郊野则欲遵,朱熹置廪之规不辞一己之劳期,建百年之利,必也丰穰之不失庶乎,规画之可行,冀皇天后土之有灵,亟成微志俾赤子黎元之得,所尽出洪钧。

《江东祈雨青词》前人

旱魃为虐将贻,卒岁之忧昊天曰:明愿轸斯民之苦,敬凭法醮,冀达微诚窃念江东,实连淮甸开禧兵衅流徙,最多嘉定年饥死亡相踵属者,丰穰之屡应居然凋瘵之未瘳。乃自暮春以来久愆时雨之润。川源断港,阡陌扬尘,宿麦既枯将奚续食,新秧未艺,敢望收成,静言盩气之伤和端自微臣之失,政凡有菑咎,宜加不肖之躯,忍使生灵重罹,莫大之厄,惟妙造斡旋之甚,易幸至仁矜悯之亟,施霈然三日之霖,救兹一道之命,控忱以告得请,是期。

《祈雨青词》前人

大田将稔忽罹旱,暵之灾,上帝至仁,忍弃生灵之命,爰共殚于忱悃冀仰彻于穹,旻眷兹浦城僻,在闽峤山谷多而膏腴之壤,狭坡渠少而灌溉之备疏,里居鲜甚,裕之家盖藏有几邻粟,无可通之路转,贩维艰故于岁事之成亏尤,切民生之利,病粤从季。夏久苦,常旸虽禳禬之具脩顾感通之殊邈,云方凝而复散雨欲作而骤,休傥霈之泽,少稽将饥馑之虞立至载念休戚之同体,殆如焚灼之切身,爰即道宫敬陈法醮愿下雷霆之诏,申敕山川之神三日为霖,亟救倒垂之厄,百谷皆熟,遂为大有之年。

《告斗祈雨表》前人

伏为臣等所居,建宁府浦城县久阙雨泽,虔申醮告者,旱而望雨,不胜怵迫之情穷,则呼天冀彻穹窿之听,臣某等诚惶诚恐稽首顿首乃眷浦城之境越。由季夏以来甘霔久愆,亢阳遂极,协公私而共祷。虽润泽之屡沾,泉乾而土弗濡,未几涸竭日炎而风亦燥,有甚灼焚既高原下隰之皆枯,将早稼晚苗之俱瘁,望云霓而蹙頞瞻田野以伤心痛,惟贫窭之氓甫遭饥馑之厄幸,去冬之一稔犹濒死而复苏,正须保养之功,庶有安全之望,傥重罹于凶歉,必立至于颠隮靖言何辜遽至斯。极矧民情自古以难保且乡俗在,今而易摇苟生理之,或穷恐祸机之,遄作蠢蠢黎元之,命殆几丝发之危皇,皇后帝之仁忍视涂炭之酷,期嘿回于造化,用哀吁于圣,真恭惟大圣北斗七元尊君斟酌。一元纪纲,七政念此,土灾伤之,未久而斯人疮痏之尚新。申敕群灵大敷,渥泽使欲槁之禾复活而垂成之谷获登实与函生,均蒙再造臣某等窃循平昔积有愆,尤顾省己之多,惭甘以身而受罚,若蠢愚之罔识,祈赦宥而勿诛,普推涤荡之恩俾逭流行之,数赐以乐岁悉为全人。臣等祗荷曲成,誓当加勉神明森列敢萌自昧之心,贫富相资深戒不仁之习,臣等无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

《清源洞祈雨疏》前人

岁以稔闻方惟多稼之喜雨,弗时至。又深无麦之忧,盖当播殖之期,正赖沾濡之泽,今高田欲种而无水,以耕下田。虽种而无水,以溉戚休,所系愁叹相闻。况夫风高气燥,则居者用虞泉竭,井枯,则汲者告病,皆民生之甚患。岂守土之敢安是用奔走,乞灵虔恭请命寸云,触石愿倏变于阴威三日,为霖庶均沾于德施。

《天庆观祈雨青词》前人

临民而思裕民,莫急丰穰之愿。得雨而复望雨,实由真切之诚。辄贡忱辞,僭干洪造。伏念臣猥叨谬渥,擢守便州,初无善政,以慰群情,但有过举,以伤和气。故于莅事之始,即致亢旸之菑。朝夕省愆,殆如焚灼。云霓在望,何啻渴饥。亟蒙覆物之仁,荐降及时之泽。平壤已闻于沾洽,高田犹虑于焦枯。爰即真宫,敬陈法醮,冀垂矜悯,更始滂沱。百谷用成,迄遂有年之喜。蒸民乃粒,无贻艰食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