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息,流涕,抹眼泪,自怨自艾;或者欢喜得把一己忘了;快慰得神迷,力尽;烦恼得寻死上吊。“唯情哲学”在什么书上似见过这样名词。

理智是锐利的解剖刀,拨削愚昧,脔割拘执,也是能起化合作用的原质。在某一时间,某个空间,藉其力量与公正的分析可将许多不同质的东西化而为一:熔成一片明镜,一块试金石。所以讲哲理根本上离不开“理智”。

有此二者便够了么?

探求真理,分析人事,考证科学,真是绝对的“无所为而为之”吗?管它是玄学,形而上或形而下,总归一语破的:凡与人类行为与精神活动不生关联,毫无作用的,万不会发生,滋长与有变化。

不错,人类的行为与精神活动的范畴中“情感”、“理智”是一鸟二翼,缺其一奋飞不了。

但如果没有二翼中的翎管呢,那末,能飞的翼不是“毛将焉附”?

不用曲譬,便知“意志”是鸟翼中的翎管,它具有指挥飞翔的力能。

有所感方有所施,有分析方有所判断,但施的力与判断的执行者呢?

因此,我赞美“意志的哲学”,——尤其是生当苦难时代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