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月22日)

据说日本议员是善于在会场中瞌睡的,若然则昨日松冈的外交演说,无异是一首很好的催眠歌,因为他除了把旧调弹了重弹之外,了无新意,适如我们所期。

对于美国,日本仍照例摆出一付受尽委屈的面孔,抱怨着对方对自己缺少“适当之理解”,一面强调着以三国的公约为日本外交的基础,一面责备美国不该在远东扩展防御;明明自己是破坏世界和平的罪魁,却要求美国为“维持和平”计,“以敬畏上苍之虔诚”,痛悔前非。对于这种怪诞离奇的论调,实在批评也是多事。好在美国应付时局,已有严密的布置与坚强的决心,任何恫吓,等于白说。

对于苏联则又是一副面孔,曲意献媚,唯恐不及。不谓“苏联不谅解日本之目的”,而谓“现正运用全力,排除彼此间的误解”,其迁就可谓至矣。我们相信日本现在确有十二分的诚意希望与苏修好,可是这只是因为目前日本的处境逼迫使然。万一它因获得苏联谅解而放手南进,则将来野心实现之日,也就是向苏联卸下面具拔出利刃的日子,当然苏联是决不会受其所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