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宪大夫工曹判书集贤殿大提学知经筵春秋馆事兼成均大司成臣郑麟趾奉敎修。

闵令谟[*(闵)湜]。

○闵令谟黄骊县人父懿户部员外郞令谟少好学仁宗朝登第累迁吏部员外郞。 明宗在潜邸梦一宰相出自广化门驺从甚盛有人曰: "此公之宰相也。" 及卽位令谟以刑部侍郞掌南省试至发榜王见之与所梦者肖始有大用之志不次迁擢授枢密院副使后判兵部事。 御史台劾兵部铨注失当令谟上章自列中书门下及重房反劾御史台合司乞罪王敦谕皆令出视事寻拜中书侍郞平章事转门下侍郞平章事判吏部事太子太师。 令谟性怯讷少亏操履及典政柄请谒公行铨注猥滥十三年乞退二十四年卒年八十谥文景。

初令谟赴举所作赋失律同知贡举李之 欲不取知贡举崔濡曰: "是篇落落有不凡之气宜署榜尾。" 他日濡谓令谟曰: "尔赋虽不中律然其辞有远大之气尔宜勉之。" 后令谟掌铨注擢用濡孙祗元祗礼。 令谟妻裴氏 为柳益谦妻令谟微时益谦已居显秩有相者相裴氏兄弟曰: "兄当享富贵弟则薄命。"  以其夫通显不以为然后益谦死于郑仲夫之乱令谟果登* { }宰益谦妻寒窘常资兄以生子湜公珪。

○湜登第籍内侍神宗初为右散骑常侍同舍起居舍人张允文谓诸郞曰: "门下录事及堂后官 日私办直宿郞舍承宣供亿竞事 侈从人假 及拜 补外科* {敛}于民以偿宿债恬不为愧冒进者或以 外补外预聚* {敛}以为他日计故吏皆贪污鲜有廉谨若除直宿官供亿但供燃灯八关宴会则 费太 然后可责吏淸节。" 宰臣郞舍皆以为可独湜与谏议李桂长执不可议遂寝。 四年卒性豁达有大度虽贵显视故旧无贵贱一如平日人以是多之。 明宗 子僧小君洪机等招权纳赂朝士争附独湜不往其弟曰: "兄 往焉 " 湜曰: "亦吾志也。" 一日弟请与俱往酒 忽曰: "虹沙弥辈败国家。" 弟愕然流汗盖以虹一端接地一端属天喩小君王子而母贱也湜之放旷多类此。 公珪官至门下平章事修文殿大学士判兵部事。

宋 。

○宋 见州人少聪悟毅宗时登第累迁阁门祗候郑仲夫之乱以不 人免害。 明宗八年为御史中丞仲夫家奴犯禁 捕治之仲夫怒遂罢其职寻授卫尉卿右谏议大夫。 旧制以义州为两国关门使价往来文牒出入皆由之必择文臣调之其分道官亦以常 官有名望者遣之自武臣用事戍边将军皆带兵马之任为分道故昌朔二城皆以将军委之义州则以文牒交通须有儒士兼置文武二人由是州人困于供费。 及 为西北兵马使州人诉曰: "吾邑本北鄙残乡今文武分道 住一城供费不给不数年邑其丘墟矣请驰奏以便宜分管数城。"  然之具奏请以文官为义州分道隶灵州威远鎭武官为静州分道隶麟州龙州制从之。 诸将军闻之相谓曰: "此欲因以夺武臣权也。" 大怒请王斩 王惊骇亲谕解之遂贬 巨济县令识者曰: "晋政多门鲁分三家以至败灭春秋讥之今重房制事将军房沮之将军出议郞将房沮之互相矛盾政令之发民不适从 刑杀人主之柄而臣下擅之自 见贬救民革弊之言无闻矣。" 复拜谏议大夫。

术士言: "太白犯上将武官必有厄。" 于是武官欲移灾文官将军李时用等三十余人诣阙构 及右司谏崔基厚直史馆王许召等六人罪请流王虽知无罪然柔弱无断竟从其请 流远岛人多寃之。 时用等犹虑未足以厌胜追论中郞将金子格尝助庆大升踰入宫墙之罪亦流于岛。 时御史大夫文章弼屡以太白犯上将执法诈上表辞职旣而太白退舍旣远而 又当其灾故章弼复就职然尙怀疑每出入立喝道于马后不欲当执法位其诬天如此。 久之王念 非罪见谪召还将复用朝论未谐不果十七年以判礼宾省事致仕居数岁疽发背卒年六十七。

金光中[*(金) ]。

○金光中登第毅宗时稍迁给事中为西北面兵马副使有岛在麟静二州之境二州民尝往来耕渔金人乘*闲樵牧因多居焉。 光中欲复地邀功擅发兵击之火其庐舍仍置防戍屯田后金庄奉使如金金主让之曰: "近稍有边警尔主使然耶若边吏自为则固宜惩之。" 庄还奏王命归其岛撤防戍。 光中累官至谏议大夫秘书监尝爱驱使朴光升与衣食畜之请于人补队校郑仲夫之乱光升引光中匿人家密告害之。

后光中子 为顺安县令会裴纯硕征兵 炼军以应闻光升为祭告使来先遣人捕光升父于蔚州又执光升俱至顺安令父子相见先杀其父谓光升曰: "哀汝父乎 " 光升曰然 曰: "爱父一也柰何背恩杀吾父乎 " 光升无以对遂断其臂置军中巡历数县然后杀之。

安刘勃。

○安刘勃明宗时累迁侍御史藏经道场 知政事宋有仁行香祗候崔永濡以赞引后至台监御史欲劾之永濡请刘勃曰: "吾已乞 政得解愿勿奏。" 刘勃曰: "我未识 政意事须闻奏第君白王寝之耳。" 永濡托王弟僧 曦以闻王曰: "此小过可赦柰 政怒何宜告诸 政。" 刘勃后拜吏部郞中吏部点入仕者姓名以奏号曰点奏于是入仕者必赂白金数斤为贽自判事至令史习以为常竞占下点曰某某皆自我出也。 唯刘勃毅然不点曰: "我无所知。" 世服其淸官至国子司业卒。

崔汝谐。

○崔汝谐庆州人性宽厚才学浅短登第补蔚州通判不闲吏事无所可否但署纸而已。 初明宗为翼阳公汝谐为其府典签一日梦太祖授笏于明宗明宗受之坐御床汝谐与百僚贺觉而奇之以告明宗曰: "愼勿复言此大事也使上闻之必害我。" 汝谐遂归心焉后 罗州求名果海脯厚 于府明宗深感之及卽位汝谐赍表至京随例赴朝王不之知也。 陛辞日独诣禁门因宦官以奏王始惊曰: "崔典签来矣朕不省也。" 引见甚慰籍之令留待命乃拜左正言知制诰不数年历侍御史宝文阁待制年已七十矣奏曰: "吏部 籍臣年今实满七十例当致仕。" 王曰: "吏部错书天使然也勿复有言。" 骤迁谏议大夫国子祭酒掌监试士林窃笑。 拜枢密院使左散骑常侍谢表云: "西垣备职寔知此日之恩荣北阙朝天始信当年之梦感。" 因乞骸骨时年七十七特授政堂文学仍令致仕十六年卒年八十六辍朝三日谥文贞。

崔遇淸。

○崔遇淸忠州吏仁宗朝登第调进礼县尉明宗在潜邸遇淸为府典签及卽位以旧僚宠任累历台谏。 赵位宠起兵遇淸以兵马副使从军御之及还擢国子祭酒左* {谏}议大夫寻出为西北面兵马使。 时静州都领纯夫郞将金崇等屡谋逆朝廷姑息不卽讨遇淸诱州人斩纯夫等王下诏褒之超授判尉卫事进枢密院使翰林学士承旨乞骸骨加守司空左仆射致仕十四年卒。 遇淸历任中外有声绩然性痴闇年至七十二乃乞退时人讥之子沆谦。

王珪。

○王珪字叔 初名承老侍中刚烈公 之子太祖从弟宁海公万岁七世孙也。 年七岁为东宫学友性温雅敏厚美容仪有器局未尝以喜怒妄加人。 初授军器注簿同正门下省以幼驳之毅宗曰: "其父有佐命之功岂可拘常例耶 " 累转兵部员外郞殿中侍御史郑仲夫之乱珪乞告觐母故免。 明宗时留守南京有专政珪娶平章事李之茂女之茂子世延以金甫当妹壻死于其乱李义方欲幷害珪囚其妻索之匿仲夫家获免。 时仲夫女孀居见珪悦而通焉珪遂 旧室。 义方死珪复职奉使如金静州中郞将金纯富尝欲杀郞将用纯用纯逃至京及珪还至静州纯富等以珪为权臣壻欲劫留为质请诛用纯因谓珪曰: "公衣冠之族今背旧室托婚权门以图苟活名义已亏将何颜与士大夫共立于朝乎 " 珪缩 无以对赖义州分道王度谕解之乃脱归。 神宗朝拜御史大夫进 知政事累拜门下侍郞同中书平章事年六十四有微疾乃曰: "知足不殆。" 遂上章乞退杜门悬车优游自适世称耆英以珪为首高宗十五年卒年八十七辍朝三日谥庄敬。

车若松[奇洪寿]。

○车若松父举首直史馆若松与其兄若椿俱幼举首曰: "若椿当以文艺立身可勤学若松武才著名。" 若椿果登第仕至兵部侍郞若松出身禁卫明宗时由郞将拜将军。 重房奏自庚寅以来武官皆兼文官而内侍茶房独不得兼请许兼属王以若松等四十三人皆兼内侍茶房武官兼属自若松辈始。 神宗初拜枢密院副使进守司空 知政事若松与奇洪寿同入中书省上讫若松问于洪寿曰: "孔雀好在乎 " * 曰食鱼 咽而死因问养牧丹之术若松具道之闻者曰: "宰相之职在论道经邦但论花鸟何以仪表百寮 " 若松后拜开府仪同三司守太尉中书平章事卒。 若松畜妓生二子长入国学补服膺斋生次入流品崔忠献阴嗾御史台奏属伶官限七品又削学籍。

○洪寿字大古幸州人少善书工文及壮从武班历事明神熙三朝官至特进壁上三韩三重大匡门下侍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吏部事以吏部掌铨选让于忠献引年乞退琴书自娱卒年六十二辍朝三日谥景懿。

郑克温。

○郑克温全州尙质县人父元宁大将军克温初调良 令同正召入内侍以征西功授金吾卫散员累转将军得士卒心。 时国家讨南贼克温以所领军赴之益训炼遇贼辄击败之 获居多入为大将军历御史大夫知门下省事进 知政事。 高宗二年卒辍朝三日谥翼烈性温仁谨愿不露圭角凡所 威惠得宜当时无赫赫大名及去皆有遗爱无子配享康宗庙庭。 敎曰: "卿昴 毓粹崧岳降精气雄韩信之登坛早纡将印略迈张良之借 密转军筹当宁考之承 掌中枢而佐命  大政逮事寡人故及见尔之平生眞可谓古之遗直。 朕 遭忧 深轸哀伤地隔九天虽未还于仙驭礼终三载将入奉于宗 顾侑位之难虚与群僚而 议当代之佐未必乏其人焉众论所归固无易于卿者爰举追崇之典  与享之联。 朕将嘉乃丕绩誓万世之不忘卿亦相我先君佑三韩之永固。"

柳光植。

○柳光植全州人风仪 伟淸俭节欲沉重寡言荫补良 署令同正出 灵岩政尙淸严吏畏民怀累迁 知政事扬历中外皆有声绩。 高宗八年以门下侍郞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致仕逍遥自适世称寿富双全卒辍朝三日谥戴肃。 子 韶韶性刚亢少许可不事产业官至平章事子能为宝文阁待制* {谄}事崔 弄权* {敛}怨及金俊诛 能亦被诛韶忧愤成疾卒谥庄定人讥之曰: "生不敎死无益。"

权敬中。

○权敬中登第补博士尝学神仙 谷之术李奎报作诗责之高宗朝累授尙书礼部侍郞知制诰与奎报兪升旦等撰明宗实录分年秉笔。 敬中议曰: "臣所编四年之*闲记 异者凡若干事谨按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记天变者多矣只书日有食之而不书月食岂以日实也无待而明君象也月阙也有待而明臣象也。 取诗所谓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之说忌阳之亏而不忌月阙故欤。 丁未七月之日食者卽是日而应见矣曹元正石邻之党夜犯宫 而作乱岂非阴侵阳臣犯君之 欤。 鲁昭公二十四年五月日食梓愼曰: '水也。' 昭子曰: '旱也。' 其言曰: '日过分而阳犹不克克必甚能无旱乎阳不克莫若积聚也。' 是岁果有旱说者曰: '二至二分日有食之不为 日月之行也春秋分日夜等故同道而食轻不为 水旱而已己酉二月之日食在于春分是以至闰五月而旱此其应也。' 日赤薄无光日旁有背气外赤内黄日有东西珥者各一按前汉书注云: '日旁气在傍直对曰珥向日为抱向外为背背者背象也气往迫之为薄。' 晋志曰: '其君无德其臣乱国则日赤无光。' 天之谴告岂不丁宁乎虽去曹石之辈复有东南之贼纵横煽乱者故谴告如此当此时而觉悟岂非令终之兆乎月犯昴者五月食昴者三月犯心者二月食心者二月犯心前星者一食心后星者二月贯心而行者一。 按星传昴 头胡星也为白衣会又天之珥也主狱事心三星天王正位也前星为太子后星为庶子中星为明堂大辰主天下赏罚天下变动心星见祥。 据此而言上国当有因刑罚失中之事胡兵践蹂天街波及于外又且天王失位而嫡庶子孙荡析不振者故罚之所示者如此其多也有国家者宜鉴省焉。 月犯角左星者三月入羽林者二月犯五车者二月犯箕星者四月入*大微者二月入南斗魁者三月食房者一月犯房南星者一月赤如血者一。 角为天田亦为理主刑则恐有刑法失理而不平者羽林为天军亦主翼王恐天军多非其人翼王不谨者乎。 五车五帝军舍也恐主军非人不能严毅武勇致挠败故欤。 *大微天子庭也月五星入*大微轨道吉不识月果轨道否乎。 南斗天庙也丞相*大宰之位得非丞相*大宰不能褒进贤士 授爵禄之罚欤。 房为天府又为天驷而月掩食者天闲之驷散于非人故罚之所示者如此。 月者*大阴之精白而明者也今变赤如血者岂非星传所谓月变色将有殃者乎岁犯执法者二岁与*大白同舍者一岁犯房上相者二*大白与辰星合者一*大白入犯*大微者一*大白犯南斗者一*大白入 行者一*大白经天者二*大白在北荧惑在南犯鎭者一*大白在东荧惑在西相犯者一*大白在东荧惑在西犯胃者一火入东井者一荧惑入舆鬼者四火犯司怪者一火入轩辕者一塡犯岁者一塡犯亢者一塡入 者一塡犯*大微东上相者一辰现房之东北者一。 按志曰: '仁亏貌失逆春令伤木气则罚见岁星义亏言失逆秋令伤金气则罚见太白星礼亏视失逆夏令伤火气则罚见荧惑星智亏听失逆冬令伤水气则罚见辰星。' 仁义礼智以信为主貌言视听以心为正故四星皆失塡乃为之动五星之应大抵如此但仁义礼智之亏与貌言视听之失果谁之为欤将为君天下者之应乎擅一国者之应乎不可知也。 星传月食五星其国皆亡注云: '其国者分野之国也。' 则当以分野论今不书分野则不可以论其应也。 又曰: '太白经天天下革民更王。' 则凡五星之变多是上国之事非本国之变不足惧也。 气之变者西方赤气如火又东南竟天自坤竟天者各一坤方赤气如火者一。 按周礼有*  氏之官掌十辉之法以观其妖祥辨其吉凶而赤 乃忧气之所应则当时必有忧 而谋乱者乎。 五色虹南北相衡者一乾坤二方虹 垂地者一白虹见西北方者一*大庙虹见垂地者二。 按晋志白虹百殃之本众乱所基又云: '白虹雾奸臣谋君擅权立威夜雾白虹臣有忧昼雾白虹君有忧虹头尾垂地流血之象。' 以此鉴戒可也。 雨土大雾者各二志曰: '雨不沾衣而有土名曰 君臣乖。' 君臣道合廓然成泰 何有焉。 雾者众邪之气阴来冒阳若白日中天幽枉毕照众邪之气安得冒乎流星出入者二十有五星传曰: '流星天使也自上而下曰流自下而上曰飞其大者曰奔奔亦流星也。' 汉书注云: '飞絶迹而去也流光*迹相连也其吉凶之应以所出入论。' 大雨雹者八按鲁僖二十九年昭公四年皆书大雨雹左氏记季武子问申 曰: '雹可御乎申 对以圣人在上无雹虽有不为 而以藏 用 之事演之。' 是故冬则阳入于地阴行于外于是有愆阳故凿 而取之泄阳杜阴至春则阳不暴发而无凄风夏则阴入地中阳发于外将有伏阴故出 而颁之助阴抑阳至秋则阴不暴作而无苦雨。 今我朝藏 用 之法窃恐未尽合于古先请议黑牡 黍之奠桃弧棘矢之 藏之周用之遍则雹之 庶可御矣。 物之怪神像头亡者一宫门 尾自颓者一神者民之主也 智异山南纪之巨鎭其神尤为灵异今示其像无头者岂非内外人民咸怀无上之意故示以如此欲其省悟而革心也门者人所出入莫不由之者也今 尾自颓尙宜修省。 木之变则木介者二 食栗叶者二震殿柱者一传曰: '妄兴 役以夺民时则木失其性而为变怪。' 鲁成公十六年正月雨木 而刘向以谓 者阴之盛而水滞者也木者小阳贵臣卿大夫之象也此人将有害则阴气胁木木先寒故得雨而 也或以木 为木介介者甲也甲兵象则忧其兵乱栗北方之果 食其叶则北方之臣当忧谗贼震柱示栋挠之凶可不戒哉! 火之变则枢院火者一大仓 者一平壤祠堂 者一传曰: ' 法律逐功臣以妾为妻则火不炎上。' 说曰: '火南方扬光辉为明者也其于王者南面向明而理或耀虚伪谗夫昌邪胜正则火失其性而为 矣。' 明宗早失配 中无内主七嬖争宠五 招权是以火枢密而示谴牝 女谒失于枢机之密也。 大仓之火示不复畜养人也平壤祠堂 者示无神也。 水之变则井水沸流者一大水者三雪消如血者一传曰: '简宗庙不祷祠废祭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而失其性。' 说曰: '水北方终藏万物者也王者卽位必郊祀天地望秩山川怀柔百神此所以顺阴阳和神人也。' 明宗四时之享不躬行者有年宜水之为 也。 京房易传曰: '饥而不损兹谓泰厥 水水流杀人。' 又曰: '  有德兹谓狂厥 水水流杀人已水地生 。' 往年关东饥而有司莫以告不举荒政故今兹之水漂屋者一百流杀人者一千余岂非泰之罚欤戊申之水水已而生黄 黄鼠岂非  有德之罚欤石之变者自移者一裂陨者三金石同类其自移与裂陨金失其性也故或说石山之骨也骨已裂陨山亦将崩国主山川而山崩则国将危亡可不戒哉鸟之变 鸣不鼓 者一按易说卦巽为大 酉为小 又巽主风风主号令故 号知时巽木含火火生风火炎上故雄 有冠乃鸣巽者离之再变兑者离之变而巽为股离为羽翰故 将号动股击羽翰而后有声。 今 鸣不  得非知时者非其人 官旷职之罚乎兽之怪虎入宫者一豹入城者一犊有两头者一虎豹山野之恶兽也。 今见于宫中与朝路得非将为恶兽之所窟穴乎犊生两头者下民不一之兆也。 大抵世治则天变略世乱则天变繁道胜之君以人理天德衰然后天且谴告王者布德行政以顺人心则 何不销福何不至哉 "

金台瑞[*(金)若先*(金) ]。

○金台瑞庆州人系出新罗宗姓父凤毛美容仪解胡汉语每金使至必令 接常居东阁。 神宗朝拜枢密副使累官至门下侍郞平章事卒辍朝三日谥靖平。 台瑞登第事明神熙康高五朝位至守太保门下侍郞平章事引年致仕。 台瑞虽业儒不喜文性贪鄙豪夺人土田每出入人遮道呼诉曰: "公何夺吾食 " 其子若先为崔怡女壻故有司莫敢劾坐吴承绩事籍其家卒谥文庄。 子若先起孙庆孙起孙门下侍郞平章事庆孙自有传。

○若先累官至枢密副使元宗纳其女为妃生忠烈王若先妻因灯夕入内高宗以太子妃母命其府牵龙行首中禁都知及将军等为仆从舆盖服饰一如王妃。 识者曰: "下之僭上上自启之。" 初若先聚怡府中诸娘于望月楼牧丹房纵* {淫}其妻妬诉怡曰: "吾其 家为尼。" 怡卽流若先所私娘及媒者于岛坏楼房。 妻尝与奴通若先知之妻以他事诉怡怡杀若先怡久之知诬妄杀其奴遂* 其女终身不见后追谥若先庄翼公。

子 初名晸又改* 以怡故由内给事拜守司空柱国怡辞以年少不称乃改授将军。 有人  于怡怡召责之曰: "汝集无赖徒欲何为乎 "  其首流河东执其所亲将军金正晖平虏鎭副使孙仲秀茶房安琦等三十五人投之江。 后怡召 还归俗拜司空。 司空唯诸王为之 娶襄阳公女故授之实欲其无权以避沆也。  闻沆谋害己欲先图之为书遣及第洪烈春坊公子郑瞻遗叔父庆孙庆孙恐祸及以告怡怡囚洪烈等于街衢狱鞠其党。  之召还也将军刘鼎指谕奇洪硕闵景咸等联署状请怡以 为后怡置而不问至是怡出其状悉囚署名者鞫之沈景咸等于江流 于高澜岛其余死流贬黜者四十余人。

文汉卿[权世侯白敦明]。

○文汉卿溟州人祖儒宝右仆射汉卿性贪鄙怯懦初补队正累迁大将军。 高宗二年出为西北面兵马使论军卒爵赏多受赂金又征求州郡无厌因失人心。 明年金山王子兵入寇汉卿与战擒八人贼屯药山南石牛新 玉儿等驿之野。 汉卿会诸城兵战于渭州城外斩五百七十余级我军死者三十余人改中军兵马使。 贼 入东界汉卿拥兵宜州逗 不战聚百工营中造私物利尽锥刀及贼来围 城潜逃我军大败以罪流海岛。 后召还拜上将军历兵工二部尙书进枢密院副使右仆射十三年卒。

有权世侯者为西海道 山城防护别监御蒙古兵城四面壁立唯一径仅通人马世侯恃险纵酒不为备且有慢语。 蒙古设炮攻城门碎之矢下如雨又梯石壁而上以火箭射草舍延 城中人家甲卒四入城遂陷世侯自缢死城中死者无虑四千七百余人屠男口十岁以上擒其妇女小儿分与士卒。

又有白敦明者为东州山城防护别监驱民入保禁出入州吏告曰: "禾未获 敌兵未至请迭出刈之。" 敦明不听遂斩之人心愤怨皆欲杀之。 及蒙古兵至城下敦明出精锐六百拒战士卒不战而走金华监务知城将陷率县吏而遁蒙古兵遂攻门突入杀敦明及其州副使判官金城县令等虏妇女童男而去。

卢仁绥。

○卢仁绥高宗三年为朔州分道将军金山王子兵数万来侵仁绥唯事奉佛在山寺逻卒报贼已 入我境仁绥曰: "契丹亦人耳可忍杀耶 " 留寺三日贼横行州境无敢谁何。 仁绥 城逃身中数矢仅免还京崔忠献怒夺其职。 仁绥有老母卽 之被缁投边山僧舍居数年。 崔怡寄书曰: "若来当复旧职。" 仁绥大喜卽还京遂复职俄迁大将军因得幸于怡好论人长短为祸福人皆侧目。 左仆射崔允匡素以 直称一日谒怡仁绥在侧允匡呼而数之曰: "汝何时拜大将带红 耶汝鎭朔州契丹兵入寇 城逃奔不忠也 老母游方外不孝也不忠不孝天地所不容汝有何功位至三品耶正己而后正人何不自 妄谈人得失耶若尔者宜窜遐裔以戒后来。" 仁绥俯伏汗流洽背闻者快之后与周演之谋杀怡事泄怡执之投水中。

金义元。

○金义元高宗时人起卒伍骁勇少家贫为无赖行一日有人持钱财衣物过者卽夺掠而走又有邻妇 戴银甁* {段}帛而去义元从后取之妇不知后义元贵呼其妇给银甁* {段}帛妇惊怪不受义元不言其故强与之。 官至门下平章事卒。 元宗时有允成者居甲串里邻有校尉夜穴壁偷谷一石穴小未能出允成自内推出之校尉乃走允成追及之曰: "汝迫饥饿以至此亦何伤家人无知者可取去。" 校尉遂负而归允成终不言妻 皆谓穿 所为后校尉受俸具酒食来致谢。

列传卷第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