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庠

宋庠
  • 姓名:宋庠
  • 原名:宋郊,字伯庠
  • 性别:
  • 朝代:宋代
  • 出生地:安州安陆(今属湖北)人
  • 出生日期:996年
  • 逝世日期:1066年
  • 民族族群:
  • 主要作品:

宋庠[xiáng](996年-1066年),安州安陆(今属湖北)人,后徙家开封雍丘(今河南杞县)。原名宋郊,字伯庠,宋仁宗时因故改名庠,字公序。


宋庠于宋太宗至道二年(996)出生于九江(今属江西)。那时其父宋在九江府担任掾吏,妻子钟氏怀孕后,宋陪她去庐山祷祝神灵,祈求生个儿子。钟氏梦见有位道士赠给他一本《小戴礼记》说:“以遗尔子”,很快宋庠就出生了。后来钟氏见到神仙许真君的画像,看那模样分明就是梦中的道士。这是《宋史·宋庠传》的说法。另据野史说,钟氏梦见一个朱衣人送给她一枚大珠,她揣进怀里,醒来后就生下了宋庠。古时候大人物出生似乎都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奇异征兆,仿佛他们天生与众不同。但不管如何离奇,终究都是后人附会的迷信传说。宋庠母亲的两种不同梦兆,就明显地留下了后来多人编造斧凿的痕迹。


两年后,宋庠的弟弟宋祁出生。大概又过了几年,他们的母亲钟氏去世。父亲宋另娶朱氏为妻,把宋庠、宋祁兄弟俩送回故乡安陆的外祖父家寄养,后一起就读于安陆州学。


州学的生活是很艰苦的,每天只能以稀粥咸菜为食。有一年冬至,宋氏兄弟俩召同学欢聚,手头拮据,便把祖先留下的宝剑拿出来,从剑鞘上剥下一两多银子准备酒馔。宋庠笑着对同学说:“冬至咱们吃剑鞘,过年时就该吃剑了。”身居穷困,尚能谈笑自若,不以贫贱为戚,足见宋氏兄弟俩胸襟之豁达。


资质聪颖又勤奋好学,几年过去,宋庠兄弟俩赋诗作文便已颇有名气。有一天,兄弟俩持文拜谒安州知州夏竦。一阵轻风拂过,吹得院中花瓣纷纷飘落。夏竦遂令二人即景作《落花诗》。宋庠随口吟哦,其中一联云:


汉皋珮解临江失,金谷楼危到地香。


宋祁亦作一联说:


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夏竦点头称赏,评论道:“咏落花而不明言其落,真是妙句。大宋君当状元及第,而且风骨秀重,将来必做宰相。小宋君比不上其兄,但也会位登禁从的。”


天圣元年(1023),宋庠、宋祁通过开封府发解试后,接着参加了礼部省试。试题为《良玉不琢赋》,宋庠、宋祁答得都很漂亮,主考官胥偃阅之酷爱。只可惜宋庠的答卷中“环奇擅名”和“而无刻画之名”两句犯了重叠押韵的错误,胥偃感到非常惋惜,便暗中把“擅名”改成了“擅声”,使宋庠得以名居前列。胥偃一生几次主持科举,识拔了不少俊杰之士,但到他死后,儿子们幼小,家道败落,幸亏宋庠周济抚恤才得以维持。宋庠无疑是在报答胥偃的知遇相助之恩。


次年(1024)三月,宋庠、宋祁又一同参加殿试。试题为《鸷鸟不双赋》,宋庠答曰:“天地始肃,我则振羽而独来;燕鸟焉知,我则凌云而自致。……将翱将翔,讵比海鹣之翼;自南自北,若专霜隼之诛。”抒发了独行特立的豪情壮志。礼部考官经过初评,奏上名次,宋祁第一,叶清臣第二,宋庠第三。垂帘听政的刘太后说:“弟弟岂能在哥哥前头!”御笔一挥,擢宋庠为第一,宋祁降为第十名。


宋氏兄弟同榜及第,哥哥为状元,弟弟亦中甲科,更加声名大振。从此人们呼之为“二宋”,只以大小加以区别。


宋庠初授大理评事、通判襄州(今湖北襄樊)。召试回朝,迁太子中允、直史馆,历任三司户部判官、同修起居注,再迁右正言。


明道二年(1033)底,郭皇后因与宋仁宗长期不睦,又与尚美人、杨美人争宠,无意中打了宋仁宗一巴掌。宋仁宗大怒,在宰相吕夷简的支持下,把郭皇后废为净妃,打入冷宫。御史中丞孔道辅率谏官、御史大呼殿门请谏,被贬出朝。宋庠也因参与其事,受到罚铜20斤的处分。


景祐元年(304),宋庠升为知制诰。当时御试贤良茂才等科,文官和武官混在一起考试。宋庠上书说:“这不是优待天下俊才应有的做法,应当象过去一样,命有司在考场设置帏幄,供给饮膳,将武举人斥至别处考试,以示文武有别。”宋朝鉴于唐末五代军阀割据之弊,实行重文轻武的政策,有意识地抬高文臣,压制武官。宋庠的这一建议自然很适合当时的形势,很快得到采纳。


景祐四年(1037),宋庠兼史馆修撰、知审刑院。宋朝把盐、酒定为国家的专卖品,私造、私贩都要严惩,邻居知而不告亦须连坐。密州(今山东诸城)有个土豪王澥在家中私自酿酒,被邻居发觉,邻人前来搜捕,王澥欺骗家仆说来了盗贼,竟将邻居父子四人全部杀死。王澥酿私酒已犯律条,况且又害了四条人命,按理应严惩不贷,但他买通州官,只将家仆论斩,他却依然逍遥法外。案子上报朝廷,宰相陈尧佐也受了王澥的好处,暗中包庇王澥。宋庠据理力争,终于将王澥明正刑典判了死刑。十月,宋庠改权判吏部流内铨,迁尚书刑部员外郎。


宝元元年(1038)三月,宋仁宗欲拜宋庠为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中书省说,按惯例没有从知制诰直接拜为执政大臣的,便改封宋庠为翰林学士。人们都知道宋仁宗很赏识宋庠,快要提拔大用了。


在此之前,宋庠一直名叫宋郊。翰林学士李淑是个阴险小人,见宋庠得宠,嫉妒得要死,找不出其别的疵漏进行中伤,就别有用心地对宋仁宗说:“宋,是本朝奉天承运的国号;郊,交也,是替代的意思。此人名为‘宋交’,莫非要取代我朝吗?”这么一说,宋仁宗也觉着此名不祥,忙令宋庠改名。宋庠不得已改为今名,心中殊觉怏怏不快。


适逢宋庠用新名写信给好友叶清臣,仍称叶为同年。叶清臣开玩笑式地回信说:“清臣乃宋郊榜及第的,遍阅题名录没有一个叫宋庠的,不知宋庠为何许人也?”宋庠苦笑不得,遂寄一首七绝云:


纸尾勤勤问姓名,禁林依旧沾华缨。


莫惊书录称臣向,即是当年刘更生。


李淑的谗言并没有影响宋庠的前程。宝元元年(1038)十一月,宋庠终于拜为谏议大夫、参知政事。


这时宋朝立国已历80余载,随着社会矛盾的积累,内忧外患愈演愈烈,积弊沉疴层层相因,形势呼唤改革,朝政亟待更张。宋庠的弟弟宋祁就锐意言事,针对时弊颇多建白。而宋庠则自奉温文儒雅,一派不温不火的模样,做起官来四平八稳,对弊窦丛生的现实犹如司空见惯,置若罔闻,熟视无睹。在担任参知政事这一要职的三年期间,宋庠虽不能说是碌碌无为,但也没有做出多么值得称道的政绩。


宋庠拜参知政事不久,曾与宋仁宗谈起唐朝“入”(即皇帝单日在紫宸殿受朝的)礼仪,退而上书,洋洋上万言,将唐宋入阉礼仪做了详细比较,对现时废除了在正殿之上设立仪仗队的做法深表遗憾。


象这种不关痛痒的琐事宋庠谈论起来不厌其烦,而对于关乎国体和边防安危的大事,宋庠处理得却不尽合时宜。


康定元年(1040)正月初一,发生了日食。日食本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现象,但在古代却被视为上天对统治者以示儆诫的不祥之兆。在这新年伊始之际发生日食,更要被看成是很可怕的事。知谏院富弼请求宋仁宗罢宴撤乐,以应天变。而宋庠则认为大可不必。他这样倒不是出于唯物主义的观点,而是认为天下太平,不必庸人自扰,在大年初一搞得惶惶戚戚的。宋仁宗同意宋庠的看法。富弼说:“万一契丹因天变做了相应的举动,而我朝安然漠视,岂不会被人取笑?”辽朝来使果然说辽朝罢宴撤乐,宋仁宗闻知十分后悔。


不久,西夏元昊发大兵侵袭宋边,宋军在延州(今延安)之三川口大败,关陕震动,朝议哗然。宋庠请求在潼关严加防御。面对这样一次大败仗,身为执政大臣的宋庠应当认真总结一下经验教训,从根本上找出失败的原因,以便全面地强化军备,巩固边防。但他所主张的只是在远离前线的潼关进行消极防御,这真是太不识大体了!难怪富弼评论说:“天子守在四夷,现在却只想在潼关设防,难道关西之地要委而弃之吗?”尽管见识不怎么高明,但宋庠仍具有遇事辄分辨是非的风格。当时宰相吕夷简专横揽权,同列大都唯唯诺诺不敢预事,只是奉行成命,在纸尾署名而已。唯独宋庠多次与吕夷简进行争执,分别是非,吕夷简不悦。又见宋仁宗厚待宋庠,吕夷简更是心怀忌惮,便处心积虑地倾陷宋庠。


庆历元年(1041)初,元昊遣使写信给陕西经略副使兼知延州范仲淹,言辞十分傲慢,其书共有26张纸。范仲淹觉着大部分内容是丑诋朝廷、谩骂皇帝的,不便直接奏报上去,便摘录出其主要内容,加以润色修改,录成副本奏达朝廷,其原本中语言恶毒的20张纸全部焚掉,并复信谴责元昊。吕夷简素来对范仲淹没有好感,接到奏稿,故意自言自语地说:“岂有守边重臣与叛贼通信的?”又说:“奏本上这样写,还不知原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呢?”宋庠听了觉着有理,又认为范仲淹此事肯定会罪责难逃,却不知吕夷简是在故意激他,设下圈套诱他上钩。


第二天,宰执大臣上朝,谈起范仲淹的事,宋庠不加思索,冒冒失失地说:“范仲淹不忠,可斩也!”枢密副使杜衍说:“范仲淹的本意也是忠于朝廷的,欲招纳西羌叛贼罢了,何可深罪!”知谏院孙沔也上疏为范仲淹辩护。宋仁宗沉吟良久,说:“范仲淹恐怕也不致于与叛贼勾结。”朝上众臣都替范仲淹说好话,宋仁宗也不相信范仲淹会叛国,宋庠顿时陷于孤立,满以为吕夷简向来讨厌范仲淹,昨天又是那样说的,现在会站出来帮助自己。岂料吕夷简慢吞吞地说:“擅自复信当然是个过失,但若说范仲淹对陛下有二心,怕不可能吧。只须对他略示惩诫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宋庠反而成了嫉贤妒能、无中生有诽谤忠臣的小人!他仓惶失措,讷讷半晌说不出话来。于是论者哗然,都责备宋庠太过份了。


吕夷简乘机把平素与宋庠关系密切的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使叶清臣、权知开封府天章阁待制吴遵路、枢密副使右谏议大夫郑戬和宋庠四人指为“朋党”。把叶清臣贬知江宁府(今南京市)、吴遵路贬知宣州(今安徽宣城)、郑戬贬知杭州,宋庠则贬知扬州。


宋庠被吕夷简略施小计所卖,又担着诽谤忠臣的坏名声被贬,心里窝囊极了。到扬州后,他赠给故友梅尧臣一对白鹅。梅尧臣回赠诗说:


昔居凤池上,曾食凤池萍。


乞与江湖走,从教养素翎。


不同王逸少,辛苦写《黄庭》。


诗中略含讥讽宋庠热衷功禄、不甘心恬淡澹泊的意思,建议他干脆就此从凤凰变成白鹅,逍遥林泉。但宋庠自负才智、不甘庸碌,又正在气恼头上,见诗大为不满。后来宋庠又以资政殿学士之职移知郓州(今山东东平),进封给事中。


到庆历三年(1043)初,宋朝与西夏的战争已屡战屡败,损失惨重,农民起义也犹如山雨欲来,而宰相吕夷简则对此束手无策。宋仁宗在日益强烈的改革呼声的推动下,意欲更革天下弊事。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吕夷简被罢相,范仲淹拜参知政事,韩琦、富弼为枢密副使,与宰相章得象一同执政,欧阳修蔡襄等任谏官,积极支持范仲淹。从此开始了以整顿吏治为中心的改革,史称“庆历新政”。但由于改革触犯了大官僚贵族的既得利益,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宋仁宗立即动摇。范仲淹于庆历四年六月被罢出朝,宣抚陕西、河东。庆历新政昙花一现,转瞬流产。


范仲淹既去,宋仁宗问宰相章得象谁可继任参知政事,章得象说宋庠、宋祁兄弟俩皆可。宋仁宗却说:“大宋尚可,若小宋上殿,只怕朝臣中无一人没不是了。”多年来,宋祁锐于言事,刚直不阿,自然不如宋庠不温不火稳稳当当讨人喜欢。于是,庆历五年(1045)正月,宋庠再被召入朝任参知政事。


庆历七年(1047)春,大旱成灾,宋仁宗引用汉朝逢灾异免三公的旧制,罢免宰相章得象,执政大臣皆削一官,以宋庠为右谏议大夫。不久复职。此时宰相陈执中不学无术、没有学问,夏竦向宋仁宗出主意,召宰执大臣到资政殿,用策论的形式议论时政,意欲让陈执中难堪。宋庠说:“两汉策论的做法,是用以延访江湖草莱之士的,现在让宰执大臣与布衣百姓一样论事,不是尊崇朝廷的妙计。”请求依然到中书省合议条奏。次年,宋庠迁尚书工部侍郎,改任枢密使。


皇祐元年(1049)八月,宋庠终于迎来了他官宦生涯中最辉煌的时刻,拜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成了北宋的第四位状元宰相(前三位为吕蒙正、王曾、李迪)。


知制诰石扬休赠诗祝贺宋庠:“皇朝四十三龙首,身到黄扉止四人。”“止”在古汉语中既有停止的意思,也可解释成“只”,石扬休此处的意思显然是“只有”。枢密副使王尧臣说:“诗中何不言己四人,而说止四人,真可惜!王尧臣是在宋庠之后紧接着中状元的,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身到黄扉”的第五人,可惜从此以后北宋长期再没出状元宰相,直到宋钦宗时,北宋灭亡前夕,才出了第五位状元宰相何。


宋庠共做了二年零七个月的宰相,这期间,他在史书中留下记载的最大“政绩”,就是建议恢复群臣家庙制度。他说:“庆历元年赦书中曾许文武官立家庙,而有司终不能推述先典,因循顾望,使王公荐享,下同委巷,衣冠昭穆,杂用家人,缘偷袭弊,甚可嗟也。请下有司论定施行”。但就是这样一项建议,也因朝廷议论不一,最终没有得到实行。


皇祐三年(1051)三月,宋仁宗宠妃张贵妃之母越国夫人曹氏的门客张彦方,因受富民贿赂,替富民伪造官诰,被逮下开封府狱,论斩。担任给事中史馆修撰的宋祁因儿子与张彦方有交游,被贬知亳州(今安徽亳县)。接着,谏官包拯、吴奎、陈旭弹劾宋庠不能约束子弟,在政府无所建明。宋庠上章求去,遂被罢为刑部尚书、观文殿学士、知河南府(今河南洛阳)。


后来,宋庠又调知许州(今河南许昌)、河阳(今河南浚县)。再次入朝,授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充枢密使封许国公。直到此时,宋庠才认真地对关系国家安危的军政要务提出了一些建议,屡言:“国家应慎固根本,畿辅宿兵常盈四十万,羡则出补更戍,祖宗初谋也,不苟轻改。”但不久,宋庠又与担任枢密副使的程戡发生不和,程戡被罢,御史们也参劾宋庠“昏惰”,乃以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之职,出知郑州,后又徙相州(今河南安阳)。


嘉祐八年(1063),宋英宗即位,宋庠移镇武宁军,改封郑国公。早在相州时,宋庠就上章告老请求致仕,此时更固请不已。宋英宗觉着他是先帝时的宰执大臣,不忍心在自己即位之初就将他废职,让他出判亳州。


宋庠晚年溺爱二个儿子,二子浮浪薄行,多与市井无赖交游,名声很坏。宋庠去亳州时,御史吕晦请求敕令宋庠不准将二个儿子带在身边,宋英宗说:“宋庠已老了,怎能不让其子从之?”


到亳州后,老病交加的宋庠想想自己几十年的政坛风雨,深为自己未能对国事有所裨益而内疚,作《自咏诗》云:


我本无心士,终无济世才。


虚舟人莫怒,疑虎石当开。


蚊负愁山重,葵倾喜日来。


欲将嘲强解,其意转悠哉。


更请老益坚,遂以司空致仕。


治平三年(1066),宋庠病卒。追赠为太尉兼侍中,谥号“元献”。宋英宗亲笔用篆字题写他的墓碑曰:“忠规德范之碑”。


宋庠与宋祁俱以文学擅名于天下,宋庠读书至老不倦,著作甚丰。他善校正讹谬,校定《国语》,撰《补音》3卷,又辑《纪年通谱》,区别正闰,为12卷。另有《掖垣丛志》3卷,《尊号录》1卷,《别录》40卷。


宋庠的政治见识虽比不上宋祁,但他生活作风之俭素端谨却是有口皆碑的,素有孤风雅操之称。宋祁豪爽好客,常聚饮于广厦之中,外设重重帏幕,内列华灯巨烛,觥筹交错,歌舞相继。常常自白昼闹至半夜,宴罢启幕,已是二更,名曰“不晓天”。


有一年除夕夜,宋庠独身一人在书房读《易经》,宋祁却在府中华灯高照,拥抱姬妾,通宵歌舞宴饮。宋庠大为不满,次日派人传话:“告诉学士:闻昨夜烧灯夜宴,穷极奢侈,不知还记不记得某年除夕我们同在州学吃稀饭咸菜否?”宋祁哈哈大笑,对来人说:“回报相公:不知当年吃稀饭咸菜都是为了什么?”


宋庠为人宽厚,曾经说:“奸臣狡诈,自恃聪明,残害正人,矜才傲物,这些事我终身不为。”京东转运使沈邈,曾几次得罪宋庠。后来宋庠出判洛阳,沈邈之子也在洛阳监皒院,因出借官物被杖责,府中官吏都痛恨沈邈之子,要求判死刑,宋庠却不肯,说:“此事何足深罪?”人们从此更加称许宋庠为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