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成王问曰昔伊尹为臣而放其君、其君不怨、何行而得乎此也、子顺答曰、伊尹执人臣之节而弼其君以礼。亦行此道而巳矣。王曰方以放君为名、而先生称礼、何也、子顺曰以礼括其君。使入于善也。曰其说可得闻乎、答曰其在商书。太甲嗣立。而干冢宰之政。伊尹曰惟王旧行不义。习与性成。予不狎于不顺。王始即桐。迩于先王。其训罔以后人迷。王往居忧。允思厥祖之明德。是言太甲在丧不明乎人子之道。而欲知政。于是伊尹使之居桐。近汤之墓。处忧哀之地。放之不俾知政。三年服竟。然后反之。即所以奉礼执节事太甲者也。率其君以义强其君以孝道未有行此见怨也。王曰善哉。我未之闻也。

魏安釐王问子顺曰、马回之为人、虽少才文、梗梗亮直、一作缏有大丈夫之节、吾欲以为相、可乎、答曰知臣莫若君。何有不可。至于亮直之节。臣未明也。王曰何故、答曰闻诸孙卿云、其为人也。长目而豕视者必体方而心圆。每以其法相人。千百不失。臣见回非不伟其体干也。然甚疑其目。王卒用之。三月果以谄得罪。

新垣固谓子顺曰、贤者所在、必兴化致治、今子相魏未闻异政而即自退、其有志不得白、何去之速也、答曰以无异政。所以自退也。且死病无良毉。今秦有吞食天下之心。以义事之。固不获安。救亡不暇何化之兴。昔伊挚在夏吕望在商而二国不理。岂伊吕之不欲哉。势不可也。当如今日山东之国弊而不振。三晋割地以求安。二周折节而入秦。燕齐宋楚巳屈服矣。以此观之。不出二十年天下尽为秦乎。

季节见于子顺、子顺赐之酒、辞、问其故、对曰今日家之忌日也、故不敢饮、子顺曰饮也。礼忌日不乐而已未有无饮者礼虽服衰麻见于君及先生与之梁肉无辞。所以敬尊长而不敢遂其私也。忌日方于有服则轻矣。

魏安釐王问天下之高士、子顺曰世无其人也抑可以为次。其鲁仲连乎。王曰鲁仲连强作之者。非体自然也。答曰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文武欲作尧舜而至焉。背我先君夫子欲作文武而至焉。作之不变习与体成。习与体成则自然矣。

虞卿着书名曰春秋、魏齐曰子无然也、春秋、孔圣所以名经也、今子之书大抵谈说而巳、亦以为名何、答曰经者、取其事常也、可常则为经矣、且不为孔子其无经乎、齐问子顺、子顺曰无伤也。鲁之史记曰春秋。经因以为名焉。又晏子之书亦曰春秋。吾闻泰山之上封禅者七十有二君。其见称述。数不盈十。所谓贵贱不嫌同名也。

邯郸之民、以正月之旦献雀于赵王、而缀之以五丝、赵王大悦、申叔以告子顺、曰王何以为也、对曰正旦放之。示有生也。子顺曰此委巷之鄙事尔。非先王之法也。且又不令。申叔曰敢问何谓不令。答曰夫雀者取其名焉。则宜受之于上。不宜取之于下。下人非所得制爵也而王悦此。殆非吉祥矣。昔虢公祈神。神赐之土田。是失国而更受田之祥也。今以一国之王。受民之雀。将何悦哉。

申叔问曰犬马之名。皆因其形色而名焉、唯韩卢宋鹊独否、何也、子顺答曰、卢黑色。鹊白色。非色而何。魏公子无忌死、韩君将亲弔焉、其子荣之以告子顺、子顺曰必辞之。礼邻国君弔君主之今君不命子。则子无所受其君也。其子辞韩、韩君乃止、子高以为赵平原君霸世之士。惜其不遇时也。其子子顺以为衰世之好事公子。无伯相之才也。申叔问子顺曰、子之家公有道先生既论之矣、今子易之、是非焉在。答曰言贵尽心。亦各其所见也。若是非。则明智者裁之。申叔问子顺曰、礼、为人臣三谏不从、可以称其君之非乎、答曰礼所不得也。曰叔也昔者逮事有道先生、问此义焉、而告叔曰得称其非者。所以使天下人君不敢遂其非也。子顺曰然。吾亦闻之。是亡考起时之言。非礼意也。礼、受放之臣不说人以无罪。先君夫子曰事君欲谏不欲陈。言不欲显君之非也。申叔曰然则晏子、叔向皆非礼也、答曰此二大夫相与私燕言及国事。未以为非礼也。晏子既陈屦贱而踊贵于其君其君为之省刑。然以及叔向。叔向听晏子之私。又承其问所宜亦答以其事也。

魏王问子顺曰、寡人闻昔者上天神异后稷而为之下嘉穀、周以遂兴、往中山之地、无故有穀、非人所为、云天雨之、反亡国何故也。答曰天虽至神。自古及今。未闻下穀与人也。诗美后稷能大教民种嘉穀以利天下。故诗曰诞降嘉种、犹书所谓稷降播种、农殖嘉穀、皆说种之、其义一也。若中山之榖。妖■之事。非所谓天祥也。

赵王问相于平原君、平原君曰邹文可、赵人王曰其行如何、对曰夫孔子高天下之高士也、取友以行、交游以道、文与之游、称曰好义王其用之、王卒不用、后以平原君言问子顺、且曰先生知之乎、答曰先父之所交也。何敢不知。王曰寡人虽失之在前。犹愿闻其行于先生也。答曰行不茍合。虽贱不渝。君子人也。王遂礼之。固以老辞。

赵王问子顺曰。寡人闻孔氏之世自正考父以来、儒林相继、仲尼重之以大圣、自兹以降、世业不替、天下诸侯咸资礼焉、先生承其绪、作二国师、从古及今、载德流声、未有若先生之嗣、率由前调、将与天地相敝矣、答曰若先祖父并稟圣人之性如君王之言也。至如臣者学行不敏。寄食于赵。禄仕于魏。幸遇二国之君宽以容之。若乃师也。未敢承命。假令赖君之愿后世克祚。不忝前人。不泯祖业。岂徒一家之赐哉。亦天下之庆也。王曰必然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