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这张关于九大因素的发生和再发生(连同廉价销售)的表尽管还不够充分,但还是向我们展示了萧条时期各种因素盘根错节发生的复杂图景,其大致的次序还是符合本书正文中所提到的通常次序。(每个因素及该因素的细分因素在第一次发生时我们用斜体来标示。括号中的数字表示我们在正文中最初阐述这些因素时所依据的次序。)

Ⅰ (7)轻微的悲观情绪出现,信心出现动摇

(8)货币流通速度微幅下跌

(1)债务清偿行为出现

Ⅱ (9)安全贷款的货币利率降低

(9)但不安全贷款的货币利率提高

Ⅲ(2)廉价销售

(7)悲观情绪加重

(3)证券价格下跌

(1)更多的清偿行为

(3)商品价格下跌

Ⅳ(9)实际利率上涨;实际债务水平提高

(7)悲观和不信任情绪继续加重

(1)更多的清偿行为

(2)更多的廉价销售行为

(8)货币流通速度进一步降低

Ⅴ(2)更多的廉价销售行为

(2)存款货币的数量减少

(3)货币进一步升值

Ⅵ(4)净值的减少

(4)破产企业的增加

(7)悲观和不信任情绪进一步加重

(8)货币流通速度继续减慢

(1)更多的清偿行为

Ⅶ(5)利润的减少

(5)亏损的增加

(7)悲观情绪的加重

(8)货币流通速度更慢

(1)更多的清偿行为

(6)股票交易量减少

Ⅷ(6)建造活动减少

(6)产出量减少

(6)贸易量减少

(6)失业

(7)悲观情绪更加浓重

Ⅸ(8)出现银行挤兑现象

Ⅹ(8)出于自我保护的动机,银行削减贷款

(8)银行变卖投资

(8)银行破产倒闭

(7)不信任的气氛加重

(8)囤积货币行为加剧

(1)更多的清偿行为

(2)更多的廉价销售行为

(3)货币继续升值

我们已经说过,上述次序(或者关于此主题的任何次序)都只是一种大致的情况,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地方都可能发生变化。它只是代表了我当前对于本书选来详细研究的九个因素在不受太多干预的情况下最为可能的一种发生次序的猜测。

但正如我们也已经做出澄清的,一个因素接一个因素发生作用的想法本身就是狭隘的,因为在因素(1)对因素(2)起作用的同时,它也直接对因素(7)产生了作用,因此我们实际上需要拥有一个充满分叉,最好是由一个交互的网络所构成的图景,在这一网络之中,每个因素都既影响着许多或全部其他因素, 同时也受许多或全部其他因素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