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被敌人击败的人,真正的勇士,

屡败屡战,

没有能锁住他的锁链,

没有能囚禁住他的牢房。

即使他被困在岩石中,

他也能解开山脉的链条,

把肉扔给雄狮,

雄狮会因此俯身亲吻他的双脚。

没有火焰能吓住,

只有头顶令人敬畏的拱顶。

这就是他,命运之神,

在黑暗的路上探求,

及时驾驭所有正义力量。

事实将击败错误者,

他就是最强壮的,最有名的,

比任何自认为是自己的东西都近,

但是在旁人眼中,

受到那惊喜的破坏。

这就是罗神,他无视所有人的祈求,

无意识的福佑像决堤的洪水,

如果禁不住,画下神秘之线,

使他与你隔离,

这边是人类,那边便是天堂。

我从不害怕充当人们所说的恶魔的代言,我也不会对自己的信仰有任何怀疑和动摇,我不会相信,我或其他任何人随便所说的话到底有多重要。我确信,我所说的话一定是基于事实,也许我反应迟钝、不够机灵,也许我说的话有悖于人们的普遍观点,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也不害怕对任何善良灵魂持怀疑态度的人。一个思维公正的人会对充分衡量自己的怀疑态度,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写字时我不怕使用颜色最深的墨水,因为我并不害怕我会因此而变黑。我认识一个穷人,他自杀未遂,但是我对他没有半点同情,他曾经告诉我他其实害怕看见自己的剃刀。我们虽然所处时代不同,所持观点不同,但是有一点我们没有丝毫差异,那就是我们站在真理这一边。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非要摆出一副盛气凛然、装腔作势的样子。上帝并非要向人们掩饰疾病、畸形或其他社会腐败,而是从各个方面全面展示自己,激情、战争、贸易或是对权利和享乐的热爱、饥饿或需要、霸权、文学或者艺术,我们不需做任何让步或迁就,而应该如实记录下来,我们也不应该怀疑社会上存在反对论调,这些言论我们都能得出来。这个世界并不会担心自己的声誉,事实和诚信自有其安全之所,我也丝毫不会担心一些因怀疑而造成的偏见会造成命运失衡,造成实际力量、贸易的失衡,命运的法则不会受到任何因素的干扰。原则的力量并非以重量衡量,它存在于大自然的中心。我们大可让怀疑主义自由发展,真理自会回归并指导我们的生活。真理会抵消权力带来的任何压力。

仁慈的上苍赋予我们道德的血液。

我们生而忠诚。不管我们生活在耶路撒冷还是在加利福尼亚,不管我们周围是圣人还是流氓地痞,我们始终应该相信,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完美起来。人们会自然地组成国度,组织教堂,像毛虫一样编织一个巨大的网络。如果他们再提高一个层次,就会变得更随意,更紧张。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一个民族,人们长期习惯于一起思考感受,因此受同种方式的影响,总是同时工作娱乐。由于他们不管是在田间还是在休闲购物都想法完全吻合,他们也总是会同时进行驾车或旅行,就连马匹也同时拉着家庭车厢来到门前。

我们天生有自己的信仰追求。人们都背负自己的信仰,就像果树结果一样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平衡点,每一个思想在本质上都诚实正直,所有社会都有自己的报应和保护者。我和周围人都有一个观点,那就是除非我们能很快有优秀的信仰,如加尔文主义或天主教,或者摩门教等,这个社会才能得到广泛缓和。现在还没有预言家以赛亚神或杰里米出现。这个社会的混乱状态还没有得到有效遏制。顽固的老观念已经被粉碎,整个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在寻找新的宗教和新的信仰。在我们的神学领域也出现了普遍的混乱状态,正如曾经在马萨诸塞州,在大革命,或现在在落基山脉或派克山峰上出现的情况一样。但是我们在生活过程中都要适时做出改变。人类都怀有一颗赤诚之心。大自然赋予所有事物自我平衡的状态,氧氮都是以特定比例结合在一起,各种能力之间也和谐相融,相辅相成。

卡尔文、福尼龙以及威斯利和钱宁对我们的影响正在日益下降,但是这种情况我们无需感到不安。我们的上帝在自己的建设成果上没有任何误差,宗教也就是我们共享的大自然,不会消失衰落。不管哪个方向,南还是北,里还是外,离心还是向心,每一个灵魂都有特有的公共和私有元素,除非这个灵魂从世界上消失,这些元素不会减弱消失。上帝自会在教堂和宗教的废墟上建设心中的庙宇。

人的状态和文化的状态完全一致,文化上的繁荣完善可以用信仰或崇拜来描述。总是会有一些宗教,希望和恐惧会延伸到我们看不到的世界和领域里,从往桅杆或门槛上钉马掌的预兆,到启示录中长老们的颂歌,凡此种种。但是不管怎样,宗教都超不出信仰之上。天堂总是会与现实世界存在着某些相似之处。每个物种的最高统治者都出自该物种,食人族的上帝也是一个食人者,圣战士眼中的上帝也是一个圣骑士,商人的上帝也不外乎是个商人。不管在哪个时代,似乎都注定会产生一个不合时宜的灵魂,与其说他们与自己的时代及所处地相关,还不如说他们更与这个世界的整个系统有关。这些都展现着无可争辩的事实,不管这些事实受到何种崇敬,它们很快就会被野蛮人作出曲解。印第安人的某些内部部落,还有某些太平洋内陆人,当现实呈现一幅不利景象时,他们就会背弃自己的神,就连希腊诗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在神面前露出自己暴躁粗俗的一面。拉俄墨冬,因为对海神和太阳神阿波罗为他建造的特洛伊不满而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毫不犹豫地威胁他们,说要把他们的耳朵割下来。在我们挪威祖先中,奥拉夫国王成功使艾温德皈依基督教的模式,就是在他的肚子上放一个满是灼热煤炭的平锅,语气坚决地质问他:“现在你退缩了吗,艾温德?你相信基督了吗?”另外一个证据就是往不愿皈依的门徒兰特的嘴里放一条毒蛇。

浪漫时期的基督教标志着欧洲文化,就像是在一个破败的森林里突然嫁接或改良一棵树木一样。而对于那些与异教徒结为连理的人来说,其与野兽结婚毫无差异,都等同于退化到了猿猴时代。

亨吉斯特

有一个美丽而又有礼貌的女儿,

但是她却是一个异教徒,

尔蒂格雷对优雅钟爱,

她与他结合甘愿为妻,

于是终身受诅咒,

因为他让基督教徒与异教徒婚配,

让我们纯洁的血液与邪恶混合。

基督教从异教那里吸收来的哥特式混合风格和观念,二十世纪理查德一世的编年体就能看得出来。理查德国王辱骂抛弃他的上帝说:“呸!我是多么不愿意抛弃你啊,我是这么凄凉无助,孤独害怕啊!难道我不能像你主宰我那样主宰万物吗?事实上,我的标准在将来就会遭到唾弃,不是因为我做错了,而是因为你;事实上,我并不会怯懦,反而是你害怕了,是我的国王和上帝被征服了,我理查德并没有被打倒。”早期英国诗人的哲学是没有规则的,他们既虔诚衷心又会亵渎神明,这两种看似矛盾的感情偏偏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乔叟在《黛朵》的画像中也表达了这种矛盾的心里。

她是如此美丽动人,

如此年轻,多情,与人眉目传情,

如果上帝是由天地而成,

就会青睐美丽和神圣,

还有女性,真理和和谐,

除了这位甜蜜的女士,他还会爱上谁呢?

世上还没有人能及她一般呢。

在这种恶劣条件下,我们总会自鸣得意地把我们的品位和礼仪做比较。我们能更温和更高雅地想问题办事情,与人交流对话,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难道不是像封建迷信一样糟糕吗?

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承前启后的时代,不仅给人们带来安慰,更缔造了这个国家的古老信念似乎已经消耗殆尽。我发现,现在人们的信仰并不可信,要么幼稚要么微不足道,或者没有男子汉气概或者过于阴柔。但是最致命的弱点还是宗教和道德之间没有很好地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一无所知的宗教或教堂,它排斥人们的知识和进步,他们是鼓吹奴隶制,从事奴隶贸易的宗教。即使是在最体面的人群中,盲目崇拜宗教仪式带来人们的放纵耽溺。热爱古老宗教的人们抱怨道:我们的同辈、学者以及商人都抱着一种巨大的绝望,渐渐地陷入一种怯懦的保守主义,他们什么也不信任了。在大城市中,人们不信奉任何神明,唯利是图,没有团结之心,没有同伴之情,也没有对生活的热爱。这根本不是人的特质,而是行尸走肉,受本能欲望驱动的肉体。人们没有自己的生活目标,这要怎么过活?他们渺小的个人目标实现以后,似乎把人们结合在一起的只有人们各自骨子里的血液,而不是人们高远的生活目标。人们相信知识,也崇尚道德。他们懂化学,吃肉喝酒,追求财富,他们懂得机械和蒸汽原理,懂得充电电池、涡轮机、缝纫机,也相信大众观点,但是绝不信仰神圣事业。沉默的革命已经缓和了古老宗教的紧张气氛,没有重力和那些社会舆论的持久,他们变得怪异放肆。宗教教义上从来没有这种轻浮的存在,亲眼见证了基督教的异教崇拜、阶段性的复兴、太平盛世、数学运算、孔雀式的华丽仪式、向罗马天主教的退化、魔门教徒的徘徊和胡扯、恶劣败坏的催眠术、鼠类的启示、抽屉里的重击以及黑色艺术等。建筑、音乐、崇拜以及陷入疯狂,艺术进入一种变革和自我伪装的状态。我们不知道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于是我们开始模仿祖先,教堂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后退到黑暗时代的哑剧阶段。随着大众思想不可抗拒地成熟起来,基督教传统也慢慢失控。基督教神职人员神秘的法则也慢慢失去统治地位,他凭自己的才能开始以道德老师的身份出现,而此时还想强调他的性格已经是漫漫空谈,毫无可能,所有人都必须要在道德法则获得最高地位前撤离。从这次转变开始,在那些能抵消巨大的物质活动的宗教人才瞬间消失时,人们似乎有一种感觉,好像宗教已经从人们的眼前,从脑海中消失了。当保罗·巴赛特把自己写的《上帝》交给法国主要杂志的主编时,他是这样回答的:“有关上帝的问题缺少真实性。”格莱斯顿先生在提及那不勒斯国王时说过:“他在上帝持否定态度的基础上建设了一个政府系统,这已经成为一个预言。”在这个国家中,类似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弥漫在我们周围,“更高准则”这个词已经变成一个政治术语。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人们开始不信神无信仰了,如人们对奴隶制的容忍和宣传?到底是什么呢,是教育的引导?是人们轻而易举的改变信仰?是那些让人们混淆是非、不分正误的教堂外因素吗?现在这些因素却慢慢地消失,直到变成墙面上的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小污点?还有社会上德才兼备的人,现在还剩多少,这难道不是让人们怀疑的证据吗?让人们获得犹如美国人所有的那种世上最高尚最广博的文化,然后让他在海上暴风雨,火车相撞或其他以外事故中去世,这样全美国就能坐享其成地接受降临在他身上的美事。接受了这么多教育,这就是美国人所付出的昂贵代价,对于一个完人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把他淹死以此来解救整艘船。

怀疑主义给人们留下的另一个伤疤就是对人类美德贞操的不信任。现在有一些富人,他们衣着华丽,相信他们就拥有了世界上的所有美德。社会最稳固的部分就是为了慰藉艺术而存在的,而生活就是为了满足人们最基本的生活所需。这是一种多么直白的低级动机啊!英格兰有一些爱国者,他们花费数年献身于创造一种公众舆论,这种舆论能打破玉米法案,建立自由贸易。一个普通人都会说:“嗯,科苏特可从中渔利了。”科苏特不远万里飞到大洋彼岸就是为了试图激起新世界里的人们对欧洲自由的同情和支持。纽约说道:“好的,他这么慷慨大方,足以让自己生活幸福安逸了。”

看看津贴制度在条件优越的贵族阶级中到底造成了怎么样的恶果吧。如果一个扒手溜进名流行列,面对绅士们的彬彬有礼,这个扒手会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溜走。但是如果溜进来的不是扒手,而是一个冒险家,最后为自己争取到了让人信任的地位,成为一个议员或主席。虽然他们靠的是同一个把戏,但是同样的人面对前后不同的身份的人反映是不同的,他们会阻止那个窃贼,但是在冒险家面前则会展现自己的文明礼仪和尊敬。没有任何记录他犯罪的证据可以阻止人们对他的欢迎和喝彩,阻止人们为了投其所好而请客吃饭,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做客,以认识他为荣。我们不能被这种专业冒险家的把戏所欺骗,他越是大声炫耀自己的荣耀,我们就越应该迅速看清他的面目,但是我们却也诉诸这些公众罪人堂而皇之发出的通知和公告,把它们当成是真诚善良的证据。这一定是那些满怀敬意的人对自己说的话。总体看来,我们对你所称的诚信一无所知,知道的就是一鸟在手胜过双鸟在林这个现实的道理。

甚至是那些能力强、心地善良的人也同样没有信仰,对于勇敢坦率的行动,他们也不会全心全意,而是会做出妥协,委曲求全。人们总是很健忘,忘记不付出全部努力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忘记一个精明的机械师总是会使用最尖锐的工具,然后日复一日地开始周而复始的工作。但是那些循规蹈矩的人在现今的问题上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帮助,因为他们完全从旧事物中得出结论。只有那些在理论支持和行为指导上能带来帮助的人才有用,他们不会向政党提出任何请求来为这为那做辩护,在他们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前,就受到万能的上帝的指派任命代表他们所支持的事物。

人们总是控诉,在整个美国社会,想在领导人物身上找到一丝的真诚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仅存的那几个恶人不能让我们否认社会上有健康的存在。即使我们愚钝低能,心中存在恐惧之情,即使宗教信仰出现普遍衰退,道德感也会重新出现,亦如从古老的美丽和力量之泉中喷出的一眼清泉。于是你又会说,宗教信仰又出现了,这就像是说雨天没有阳光,那时我们正在亲眼见证最高尚最完善的力量。可以肯定的是,文明阶级的宗教信仰避免行动和承诺,而这些曾经都是他们信仰中所设计的内容。但是这些避免的结果最后只能产生自发的形式。万物发展的基础都有自己的原则,所有演讲的目标,所有行动所涉及的都是要创造一个单纯安静、无法描述也无需描述的场景,平静地存在于我们内心,主宰我们的心灵和行动。不是我们主动采取行动,而是应该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不是我们主动工作,而是被迫工作。在这个敬仰问题上,不管什么年纪,不管什么处境,所有考虑周全公平处事的人都会达成共识。这种感情包含在一种巨大而又突然的力量膨胀当中。值得注意的是,我们近乎狂热的信仰在以前的经历中是从未出现的。世界的秩序就是要用精确的感觉和理解来教育人们,利用机械作业来促使优势力量的产生,毫无疑问,这种方法很奏效。但是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些力量都是居于中间的力量,并非万能的,总有一天我们要去应对实际事物,那才是本质对本质的较量。甚至是愤怒的物质活动也对人们的健康产生某种影响。精力充沛的时代行动促发了个人主义,宗教信仰开始孤立地存在。我猜想这也是一个正确的发展方向。上帝在同一个系统里安排我们的活动和发展,千万的灵魂不会集体得到救赎。精神世界对人们说:“你感觉怎么样?就你个人,好还是坏呢?”对于本质善良伟大的人来说,能逃脱宗教的训练本身就是幸福,宗教性格是极易受侵犯的事物。宗教不能在自己身上移植并保持野性的美。一个了解社会极端的旅行家说过:“我看过,看过各种形式的人类本性,不管在哪都一样,越是野性,越能彰显道德。”

我们都说,旧形式的宗教信仰已经消失,怀疑主义正在慢慢地腐蚀我们的社会。这种局面即使是进行宗教道义上的变革也无法扭转,更别提仅凭神学法则了。错误的理论只能通过天生的智力才能得到拯救。忘记书籍和传统的约束,遵从此时我们的到道德观念吧。“道德”和“精神”所代表的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不管我们赋予他们怎样的启示,最终人们都会回归到这个本质上。无论时光如何消逝,本质不变。再没有任何词语能表达出这样的意思。在我们的词汇表中,“精神”总是与一些看不见的无形事物联系在一起,而事实上,“精神”也是实在,主宰它的法则离不开它的存在。人们总爱把道德孤立起来,总会发出“可怜的上帝,世界上没有人能帮助你了”这样的感慨。然而在大自然中,我却发现每一种元素都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这种存在能得到例证,大自然的所有方面都是为了回应人们的目的,善者得到福报,恶人遭受惩罚。让我们以现实主义取代感伤主义,勇敢地揭示那些单纯而又可怕的法则,不管有形无形,不管肉眼可不可及,无论渗透到何处,管理何方。

人们都谨慎防范着,生怕邻居会欺骗自己。但总有一天人们会主动欺骗伤害邻居,但是欺骗之后一切恢复平静。破晓,让我们铭记信仰的准则!最有成效的做法就是选择实干而非空谈,选择真实而非虚妄,日积月累,年复一年,人们在行动中磨练性格,以自己的性格指导行动。最终人们会明白:万事自有公道,如果我们看不清事物,没有足够的智慧,磨练的期限就会相对加长。

可以肯定,宗教崇拜与人的健康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从某种程度上说,与人的最高力量也密不可分,甚或与人的智慧也是如此。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时代都是有信仰的时代。也就是说,那时人类行动会展现非凡的力量,会开始伟大的国民运动,艺术也会出现,英雄也会出世。人们开始作诗,灵魂也会展现出真诚可爱的一面,思想开始集中在最真实的精神上,犹如战士、文人和农夫的手坚实有力地握在剑柄、笔杆、铁锹上。人才都有正直诚实的本质,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人类都垂涎妄想的魅力和力量大多都出生在阿尔卑斯这样的荒野地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极致的美丽都包含着道德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这么说来,我们慢慢地也开始承认,别人身上存在着比我们自己更高层次的道德情感,存在更高尚的意识,更给人印象深刻的美德,那是一副能精准地听懂音符的正误的耳朵。我们都伸长耳朵,带着怀疑的心情慢慢地取证。但是一旦对这种优越感到满足,我们就会停止对这种才干的期望,因为这样的人比所有人都更贴近上帝,更能明白上帝的秘密,他们沐浴着甜水,他们耳聪目明而他人则空虚懦弱。我们都相信神灵赠予人们一种洞察力,因为要想分享并知晓事物的本质靠的不是我们的个人力量,而是公众的力量。

智慧和道德之间存在一种亲密无间的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的关系。如果有两个人才,那谁有能力构筑最可信的公平判断呢,是心善者还是恶人?“人们心中自有自己的证据,但是这种证据不是人的理解力所能获得的。”因为心灵总是会立刻意识到自己健康状况,这也是主宰人身体的状况,也就是精神正不正常。当然了,在所有这些证据之前是事实的积累或人们华丽的辞藻。人们心灵和思想的结合如此紧密,以至于人们的智慧与性格也产生了一致的联系。一旦人们的意志对自己的感情和智慧失控,所产生的原则上的偏差和失误就会把人们带入危险的路途。因此人们所犯下的致命大错最终会使人们的雄心壮志不堪一击,做付出的努力也会功亏一篑。而对这些大错的补偿,对人们盲目之情的救治,对所有罪恶的救赎就是爱。拉丁语中有句谚语:“爱有多深,思想就有多远。”最极致的优越,灵魂的救赎和指导,以及他们最根本的本质,就是爱。

道德肯定是健康的测量仪。如果人们的眼界够远,他的智慧也会随之增长,观点和行动也会拥有其他人的学识和所有优点所难以匹敌的魅力。人们一旦丢失信仰,接受腐朽衰败的标准,就标志着停止进步,江郎才尽,并开始倒退之旅,对其他思想也会毫无吸引之处。即使是粗俗的人也会敏感于你的改变、你的倒退和衰落,虽然他们也会拍拍你的后背,为你不断增长的见识和知识拍手祝贺。

人类最近的文化发展都集中在自然科学领域。我们已经熟悉日月的运动,河流和雨水,矿物和元素的王国,植物和动物的奥秘。人类已经能衡量太阳的重量,能精确测算轨道的运行。日食月食已经能精确到秒。就这样,对人们来说,历史和爱,激情和责任已经到来,而下一门要学习的课程就是将物质的固定法则延续到意识和思想的微妙世界。但是在恒星这个宇宙世界中,地心引力和放射会一直保持自己的运行轨道,所有星球在空间中的运行永远不会脱轨,一个更为隐秘的引力和放射专制地统治着人类历史,一代一代地保持着力量的均衡。虽然人类已经进入了一个崇尚自由和个人主义的新时代,但是在道德问题上居于统治和主导地位的还是最原始的因素,人们一直在执着地寻求公平和公正。宗教信仰和崇拜是那些看重团结、密切和真诚的人们所持的人生态度,他们能透过事物的外表看到本质,为本质和正义作出永恒的努力。

将个人视野仅仅局限在规范引力、化学或植物等领域的法则上都是目光短浅之举。那些法则不会止于人们的视野,而是会将同样的地理化学等向上推及到整个社会和理性生活的无形领域,这样我们就应该放宽自己的视野,不管是男孩之间的游戏竞争,还是大到种族间的冲突不和,我们都应该有一个近乎完美的反应,以公平正义的心态观察并包围自己。而这一点会在事实的层面出现在关乎所有人的领域里。

肤浅懦弱的人总是会把所有都归因于运气,归因于环境所致。他们总会找到这样的理由:事情原本是某人所致的,或者他恰好当时在场,或者当时是这样,过些时候可能就会变样了等等。但是意志坚强的人则相信事物间的因果关系。人们生而去做某些事,他的父亲生而即要做他的父亲,要做父亲应该做的事情。从更狭窄的角度上来讲,我们应该看到物质之间本就无运气而言,而是都有自己的运行法则或化学反应。即使是飞蛾的飞行轨道也是预先计算决定的,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要依靠数字、规则和重量来运行。

然而怀疑主义者绝不相信因果关系。这种人不会相信他所吃的食物对他的思维习惯也有影响,他的处事方式也会反映出个人的品质习惯甚至是形象气质。他看不到,他的后代也会受到他的思维和行动的深远影响。人们的命运也毫不例外都是个人言行的结果,事物彼此之间的联系不是偶尔发生发展的,而是无时无刻存在于各种地方,没有混杂、豁免和例外,更没有异常,有的只是人们的处事方法,一张公平公正的网络。这个道理就像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样简单。我们都会按照个人习惯和性格出事,而别人也会依据我们的习惯跟我们打交道,所以说我们就是自己命运的构建者,伪善、谎言以及试图保留住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事物永远都是徒劳的错误之举。然而在人类的思想中,这种命运之结却被复活了。法律就是人们思想的基础,而反应在我们身上,思想的基础则是灵感。大自然中存在近乎毁灭性的力量,我们称之为道德情操。

我们感激印度圣经为我们定义了法律,它将西方文化中的所有法则做了比较。书中这样写道:“这就是法律,不受姓名影响,不因肤色而异。它无手无足,是世界上最小的一部分,然而却包含了最广泛的内容和问题。它知晓一切,能解决所有问题;它没有耳朵,却能听到所有人的声音;没有眼睛,却能看到所有角落;没有腿脚,却到达了每一片土地;没有手臂,却能抓住所有问题。”

如果有人指责我使用暧昧模糊的传统词汇,那我就会用实例告诉他这就是信任,这就是事实。我会展示给他看,什么才是占便宜,外表的掩饰很快就会褪去,因为这就是剥削的本质;告诉他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电池,因为每一个元素都是一个磁石;告诉他宇宙中的治安和真诚因为上帝将圣洁之情传达给每一个事物而得到保证;还会告诉他世界上根本没有伪善的容身之所,没有人们做自主选择的余地。

一个乡下人,第一次离开自己居住的小山村,来到广阔的世界,这时他就会发现自己的生活习惯与外面世界格格不入。在这个新的国家、新的语言环境下,他的宗派感,不管是贵格会还是路德教会,也会随之消失。什么!难道社会秩序在那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他怀念这些,甚至怀念邻居那居高临下的眼神,那种眼神能让他老老实实地守规矩。这就是纽约、新奥尔良、伦敦以及巴黎对年轻人的危险。但是在大城市居住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就会发现从来就没有足够大的城市,没有一个能隐藏自己的大城市,他的每一行动都会受到审查,即使是在立托顿或波特兰这样的小地方也丝毫不会比巴黎逊色,听到的风言风语也是一样带有深重的激进性和报复心;每一次冒犯别人的行为都要受到报复,从来没有隐藏;不费力气就一无所得并非只是立托顿或波特兰的法规,而适用于整个宇宙。

我们无法容忍最低下粗劣的品行。我们都反感闲言碎语,你的礼仪中保持天使般的纯洁是至关重要的。即使是最渺小的苍蝇也会带来危害,流言蜚语是一个无法从人们个人生活中取出的武器。大自然创造出了各个等级,上帝也为自己委派了无数的代表。从这些低级的外界处罚一级一级地上升。然后就是怨恨、恐惧,随之就会产生不公正,然后就会由冒犯而至的虚假关系,人们自食恶果终会导致思想的孤立和毁灭。

我们无法掩饰任何秘密。如果艺术家只能依靠吸毒或酗酒来刺激萎靡的精神,那他的作品也会呈现出毒品或酒精的特点。如果你画了一幅画或做了一个雕像,那制作时你的思想什么状态,作品的观看者也会跟着呈现什么状态。如果你只是为了炫耀,那么你所创作出来的建筑、园艺、绘画或装备也会呈现出相同的状态。我们都是性格的相士,都是性格的入侵者,事物自身都是可探测的。如果在建设豪宅时为了省钱而参照郊区的样式,那毫无疑问在人们眼中这就是一个廉价的房子。没有什么不可探究的隐私。闻名世界中也不存在什么秘密可言。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带着假面的舞会,每个人都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格,结果却欲盖弥彰。一个人想隐瞒自己携带的东西,但是那些跟他见面的人肯定会知道,而且还确切地知道他隐藏的是什么。那是不是说如果人们怀揣着信仰或目标,这种情况就能够改善一点呢?这种隐藏犹如火焰,是遮盖不住的。从这种意义上讲,那些能抑制住自己思想的人都是坚强的。一个人只要说两三句话就会暴露自己的思想和心理,人们就会清楚地知道他所持的是什么生活态度、什么想法,也就是说他是否在理智和理解的王国中,还是处在个人想法和想象中,或者是在直觉和责任的世界里。然而事实是人们往往不会懂得,他们的世界观也是个人性格的体现。我们看到的只是肉眼所及,只能看到自己是否举止得体,我们只关心周围人是否得体。关于莎士比亚的传说,或者伏尔泰、坎贝斯、波拿巴的,都带着他们本人的性格特点。正如煤气灯是夜间的太阳一样,整个宇宙就是靠着无情的宣传来自我保护。

人们都要把自己武装起来,但是不一定要用枪矛等武器。如果看到周围的事物以后能保持心情愉快,那自己的精力和耐力是比枪矛更有利的武装。不管是什么生命形式,只要能在自己身上隐藏一段时间,就是属于他自己的独特武器。不要控告别人,也不应伤害别人。对这个罪恶世界来说,改造它的最好办法就是创造一个新世界。低级的政治经济体总想着密谋切断他国跟自己的竞争,创建自己的世界,以武力驱除别人,或对其宣战,或狡猾地用关税手段削减其竞争力,从而提高自身力量。而事实上,他们不明白,真正的永恒的胜利应该属于和平爱好者,而不是战争罪犯。征服外国对手不是要彻底扼杀他,而是打败他的成果来取得竞争的胜利,就像世界博览会的水晶宫,获得工业界的各种资格和奖项,这才是真正的胜利。如果外国工匠敲击一下的时候,美国工匠早已经挥舞斧头敲击了十下了,这就是胜利,这就是征服。我认为这种人就是高兴的,如果对成功有疑问的话,那就应该从他的工作中找答案,而不是整个市场环境、别人的意见或者支持。各行各业,不管是机械领域、高雅艺术、航海、耕种还是立法,总有相当数量的人对自己的工作敷衍了事,或者像我们平时所说的,能过去就行。而与此对应的还有很多人,他们努力工作,承担着整个业务压力,但是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他们喜欢看到手头的工作被处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将工作当成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如果这个国家、整个世界,能多一些这样的人,那该是多么和睦的景象啊。这种人最终会得到世界的回报,而且必须如此。那些得到这种能力的人会信心满满地耐心等待合适时机,让人们接受自己,而在这之前他们绝对不会荒废。人们谈起成功,嘴里的语气好像这是靠运气才能得的东西。其实工作就是胜利。不管在哪工作都会获得成功。不是靠运气,也不会劳而无获。我们想要的只有一个结果,得到一个,那剩下的就在手边。我们想要的证据其实就在附近,只要我们努力寻找就会获得。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够单枪匹马地独自奋斗,他们身边总会有一个或多个伙伴祝他们一臂之力。我也惊奇地发现,没有人能独自思考、独自行动,即使是我们神圣的祖先立足于世,也有层层掩饰和伪装,就像是一个便衣警察,他们一步一步地穿越时间王国向前发展。

所有事物的本质就是这份真诚。我们必须要言行一致,遵照现实行事。在事物发展中起主要作用的整个系统,而非某个人的语言或单独行动。不管通过什么语言,人们说出来的永远都是自己的性格和内心。尽管我努力掩饰隐藏,但是通过语言,我的性格和想法都会悄然地传达给你,而所传达出来的信息也许我永远无法说出来。

要想在生活中前进,就必须要真诚,而不希望被娱乐或取笑。在人的成长过程中会不断增加对道德情感的信仰,相应的命题就会减少。年轻人总是崇拜天才,尤其是顶尖人才。但随着我们长大,我们会更珍视道德力量的效果影响,如精神或人类的本质。我们也会有一个新视界、一个新标准,在这个视界下,我们会忽视眼见,而更在意行动,我们也不会只关注人们说话的表面意思,而更关注字里行间的言外之意。

曾经有一个聪明虔诚的人,在天主教教堂里我们都称他为菲利普·内利,有关他的诸多轶事都反映出了他的敏锐洞察力和仁爱之心,这些事迹在那不勒斯和罗马广为流传。在离罗马不远的一个女修道院里,一个修女自称具有罕见的启发和预示天赋,修道院长便向罗马教皇推荐了这种从她的声音中所显示出来的绝妙力量。然而教皇还不甚了解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而这时菲利普刚好远行归来,于是教皇向他请教,菲利普就承担起拜访这位修女的责任并确定她的这种天赋和本质。菲利普刚一回来就立刻风尘仆仆地赶往修道院,一路上经历了泥泞坎坷、风吹雨淋。到达之后他向院长传达了教皇的旨意,并让她立刻召唤来那位有非凡天赋的修女。修女被请来了,她一进房间,菲利普就伸出自己沾满泥垢的双腿,让她给自己脱去靴子。一直以来这位修女都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和尊敬,哪受得了这般待遇?雷霆大怒,当场拒绝。而菲利普,看到这番反应,立刻冲出门外,跨上马背,返回到罗马主教那里说:“尽管放心好了,主教。世上从来就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因为她丝毫没有一点谦逊之情。”

我们丝毫不必介意人们想要说什么,而应该是他们必须说什么,他们的本质是什么。美国人总是试图对自己的话语有所保留,嘴里说出来的并非心里所想。但是如果我们能安静地坐下来,我们就会轻易发现他们的话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违心。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想法伪装自己,我们总会有办法透过你的内心看透你的真实想法。如果我们的习惯和一时的怪念头发生冲突,那就耐心等着吧,等着优势的一方占得上风。即使是孩子也不会被父母对他们问题的错误回答所蒙蔽,不管是自然本质,或是宗教问题还是个人本质都是如此。如果父母不去思考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而是用最传统的、伪善的答案打发孩子的话,他们就会接受这种思路,并把它当成是理所当然。与一个身强力壮的人相比,另一个人的所有缺点会一览无遗,而我们没有发现的原因只是我们自身混乱。一位解剖观察者说过,人们的胸膛、腹部以及臀盘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相貌和颅相学并不是什么新兴科学,而是人类灵魂的外在显示,告诉人们从外貌中我们可以获得某些新的信息源。而在这后面则隐藏有更广阔范围的新科学。因此对我们自己来说,我们所说的话不偏离事实,犯了什么大错一点也不重要。如果我们忘记了一个人所说的话,那还谈什么事实呢!在沉默无语的时刻,我们又怎能想起事实其实是我们在生命和死亡的旅程中唯一的武器!才智是廉价的,愤怒也是廉价的,但是如果我们无法向另一方为自己争辩、解释,无法在你我之间分辨出事实真相,那我们就无法得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另一方也会忘记我们所说的话,而你所参与的部分却向你不断发出恳求。

我们为什么要急着解决生活给我们出的谜语呢?我很确定,给我们带来诸多问题的问题者最终会告诉我们答案,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也是富有的,能力非凡而又乐观开朗的送礼者,会以各种方式赠送给我生活的礼物。我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想法呢?仅仅因为我无法解决异议吗?事物在我们生活中是否和以前的一样,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我们只有掌握了事物内部的关键,才能看到事物以外的东西。我们没有见到上帝,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自己的避难所。如果我们心胸宽广,那在搬运工人和环卫工人身上我们也会发现同样的情怀。一个没有道德的人,在他看来所有事物都同样没有道德。曾经看到过这样的文字,只要有一样是不完整的,那就没有一样是完整的,而一个人的快乐决不能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

佛教徒说:“没有一个种子会死亡。”也就是说,每颗种子都会在合适的条件下发芽生长。世上到底存在不存在能够逃脱报应的行动,这种行动又在哪呢?什么是粗俗的?所有粗俗事物的本质是什么?是对奖赏的贪婪吗?是工匠和艺术家的区别,是人才和天才的区别,是罪人和圣人的区别。一个人如果不把自己的精力放在行动的本质上,而是所获得的报酬,不管这种报酬是金钱、地位还是名誉,那他都是低级的。那些懂得人们的行动一定会承担后果获得回报的人都是伟大明智的,因为他会将自己的思想融入行动,接受事物的本质,承受自己行动的后果。伟人无法逃脱自己行动的后果,因为一旦行动,后果就会立刻发生。天才的生活都是高贵的,生活会默默地为他们带来远方的朋友。如果害怕上帝,那不管到哪,都会认为自己走在一个空旷的教堂里,脚步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

因此,对于那些为人类带来荣耀的情感、爱、谦逊、信仰等,我都看成是与神学最贴近的元素,只要人们行得正坐得端,自信和先见自会从人们身体和思想内部散发出来,正如花到了开放时期,自会吐露芬芳,也正如大自然的土壤岩石中自会散发出世界上最美妙的气氛。

这么说来,人们在所有事情面前都是平等的。他能够为正义直面危险。一个可怜、懦弱而痛苦的人,在使命的引导下,他们也能满怀热情,投入到枪林弹雨中战斗,这是因为他感觉到正义事业给人们带来的保障。只要我超出自己的轨道就不怕出危险。然而奇怪的是那些优越感强的人对霍乱等疾病却没有比绿豌豆或沙拉等美食更高的抵御能力。如果生活并没显示出慷慨大方,没有保障,也没有人们生活所必须的责任和关爱,那生活并不是那么令人尊敬,难道不是吗?每个人所从事的工作任务都是来维护自己生活的。说某个人的工作对上帝来说是很珍贵的,是不可割舍的,这只是他为自己争辩的说辞罢了。避免自己受雷击的最好武器其实就是自己的身体。我们在生活中树立的高远目标会影响我们的做事方法,影响到我们每一天的生活,甚至会影响到我们身体的各个器官。这种高目标也会像药剂一样,对人们的精神甚至是整个社会弊病产生治疗作用。歌德说过:“拿破仑慰问那些瘟疫灾民,就是为了证明,征服自身的恐惧,就不会再惧怕瘟疫,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在这样的例子中可以看出,意志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它能穿透身体,让整个人活跃起来,从容地应对那些恐惧的事物。”

有这样一个跟威廉有关的故事。一次他围攻大陆上的一个城镇,一个派来的公使来到他的营地,得知国王在城墙那里,于是他冒险去城墙找他。到了以后发现他正在指导枪手打枪,于是他向威廉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得到的答复是这样的:“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你在这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有被击中的危险吗?这可是生命危险啊!”公使说:“我冒的危险,跟陛下您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国王说:“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就是我的工作职责,但不是你的。”几分钟以后一颗子弹正中目标,公使不幸丧命。

在人们更深层的本性指导下,忠诚的学生也会违反自己所有的早期天性。他开始接受生活的不幸,知道逆境也会孕育成功。他还会明白谦逊也能产生巨大的力量,他能够在黑暗中工作,在失败中成长,忍受痛苦和低落情绪,甚至是羞辱。哈菲兹这样写道:

终有一天,

人们即使头顶尘土,

也会以此为装饰,

获得那卑贱的信任。

道德面前人人平等,所有人都会变得富有强大。道德不是金钱,却能购买所有事物。只要愿意,谁都能在自己口袋中找到道德的身影。即使是奴隶在皮鞭的抽打下也能感受到同圣人及英雄一样的平等。在最恶劣的灾难面前,人们会惊讶地发现,只要适时调整自己的心态,努力适应,从另一角度上讲,我们什么也没有损失。

我想起一位名人的一些特点,他的生活和话语背弃了这种情感的启发。班尼迪克在当时那个时代一直被视为伟人。但是他从历史中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物质的和精神的都没有,对未来也没有什么设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周围的人,更不知道人们应该怎么对待他。他说过:“除非我自己承认,否则我绝不会被打败。我见过一些强大有力、野蛮残忍的人,我对他们毫无应对策略。他们认为已经打败我了,并在社会上、报纸杂志上到处宣扬。于是我就以这种方式在所有人眼中被打败了,或许已经以各种不同的形式被打败好多次了。从我的账簿上可能会看出我负债累累,甚至拮据到有上顿无下顿的地步,只有这样才能打败敌人。也许我的民族并不是前程似锦。我们也许疾病缠身,其貌不扬,旁人难以理解我们,我们也不受人欢迎。我们的后代也许会情况更糟,而我看起来也让朋友顾客失望,也就是说,不管与谁偶遇,我都没有为那个特定情况做好准备,因此一直都是败落的状态。但是我知道,一直以来我从没有真正被人打败,甚至可以说我从没真正参与过战斗,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时机到来我当然会去,而且也一定也会取胜。”守护之神毗瑟拿·萨尔玛说过:“将自己的优缺点与他人作对比的人,在全面了解并衡量之间的差异以后,就会轻易战胜敌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曾经说过:“我已经花费了十个月,这期间与我为伴的只有俄里翁。只要松鼠或蜜蜂这样娇小的动物能安全前往地方,不管是哪,我都会去的。如果要去国外,我会与街上的任何人为伴,因为我知道我的善良和邪恶并不是来自这些人,而是来自精神,而我就是精神的奴隶。我不可能像他们那样向环境屈服,但是他们却能将自己的生活和生命溶入自己的命运和事业。我也不能沉浸在回忆中而将低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停滞不前。如果有什么想法,我自会任其发展,这些想法就应该占据我的整个身体,但是如果这些想法并不是自发的,那就意味着他们并不该来。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对待朋友亦是如此。我不会追求最可爱的人,我不会乞求友谊和爱情的到来。这一点你我都清楚。任何事情都不可强求也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班尼迪克出去找朋友,如果正好在路上相遇,他丝毫不觉得惊奇。但是如果他来到朋友门前,敲门后发现朋友不在家,那他再也不会来了,因为他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暗示:他来的不是时候。

他有一个令人奇怪的想法,就是不会向同一个人道歉,即使他错怪了这个人。他解释说这是一种个人虚荣,但是他可以通过向下一个人犯错而让这种行为得到平衡,这样,整个宇宙就公平了。这么说来还真是一个怪人。

米拉心里有疑问,就来向班尼迪克求教。自己雇来一个的可怜女人,名叫珍尼西,每天一先令,但是现在这个女人生病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卧床不起,大有需要别人照顾的架势。这该怎么是好呢?是要留她还是解雇呢?班尼迪克回答道:“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时机到来事情自然就会清楚地展示在人们眼前。难道连要不要把她赶出门外这样的事情也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了吗?这就像是不是应该把小珍妮夹在胳膊底下然后扔到大街上一样简单。你施舍给乞丐的那点牛奶面包都能养活她。把这个女人解雇就像把她推出家门一样,不管你自己怎么看这个问题,本质不变。”

在震教徒 那里,我发现他们虔诚信仰的教条里有一条教义,这条教义鼓励他们敞开大门接纳每一位自远方来投靠他们的人,因为在他们眼里,更高层次的人类精神自会将自己展示在他们面前,也会告诉他们这个人在社会中是什么样的行为方式,是不是跟自己的同一类人。他们不会接受他,也不会拒绝他。他们满身泥泞,在地里辛苦劳作,步履蹒跚地跳着舞,这样年复一年的,如果他们真心体会其中的智慧,那终不会徒劳无功,劳而无获的。

让我们赞美那些在生活中不断取得胜利的人吧。他们与精神和现实交感;他们得到支持而非华而不实的赞美之词;他们默默无闻,更不愿人们过多的注意他;他们头脑清醒,选择美德,因此而激怒了到的捍卫者,选择某种宗教,因此这种宗教也不再向人们宣扬重生或考验的言论。最高美德总是会与法律相悖。

奇迹只能降临在那些让人惊叹甚至神乎其神的人身上,而不是斤斤计较的算术家。才能和成功对我的吸引力并没有那么大。伟大的阶级就是那些能影响我们的想象力的人,他们无法环抱所有事物,那些专注的人、迷茫的人、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想法的人,他们会提出自己无法实施的想法。他们追溯历史,从遥远的地方寻求答案。崇高的精神不会偏爱跛脚畸形的人。世上如果存在一个善人,那就必定会存在另外一个,然后会越来越多。

因此联想到未来的时刻,幻化成美丽的恶魔,黑夜在我们的窗帘上,白天在我们的餐桌旁,我们就会理解,就会确信改变即将到来。一直以来人类都在为存在的天赋表达自己的感激,战战兢兢地生怕被剥夺。这是一种无法满足的好奇心,并期待着能永恒地延续下去。上帝对我们充满信任,在人生经历中我们会慢慢发现,这种信任之情会将我们的生命之路铺满鲜花。

忙碌不堪时,没有人会对不朽感兴趣,也不会质疑至高力量。安提奥卡斯国王的儿子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参加战斗,国王回答道:“难道你不害怕吗?不怕你永远也听不到战斗的号角吗?”自信就是更高层次的情感,如果好好生活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那我们就好好生活。有自己坚定的信仰要比在动荡模糊的年代即使是最渺小的思想好得多。而我们的功过是比我们寿命更高尚的问题。不朽自由所在,当前伟大的灵魂在将来也必将成长为伟人。只要我们自己坚信,那所信仰的教义胜过任何人的神话。我们自己的行动会证明,他们会为我们带来无限的将来。

宗教软弱和消沉到底指的是什么?正如你这样的,即使是上帝自己也没法救你。很多时候人们都是不适合生活的,从他们的不平等到自己的生活必需品,或者人们忍受政治、糟糕的邻里关系或疾病的困扰,他们也会高兴地发现,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从生活的责任中解脱出来。但是人们精明的本能又会问:“死亡将如何帮助他们呢?”人们死后这些并不会得到解脱。人们不会因为一直软弱而惧怕死亡。宇宙的重量会重重地压在每一个道德使者的肩上,让他们不敢怠慢地执行自己的任务。而在神界唯一能逃脱的道路就是执行。在解放之前我们必须从事自己的工作。宇宙的统治是一个人们不可违背的事实。马库斯·安东尼用一句话做出总结:“如果说有上帝存在的话,那死亡也是另一种乐趣;而如果没有上帝,活着则是一件悲哀痛苦的事情。”

所以在我看来,生活的最后一节课,就是所有生灵和天使们合唱的赞歌,这也是一种自发自愿的服从,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自由。人类和这个世界一样,有着相同的外表,体质和命运。当人们思想受到启迪,心灵得到净化,他就会心情愉快地遵从最高准则,用自己的知识按照上帝的指示发挥作用。

那些指导并满足现在和未来时代的宗教信仰,不管宣扬的是什么,以什么形式出现,一定要有知识原色在里面。科学的思想一定有一种信仰,而这种信仰也一定关乎科学内容。穆罕默德说过:“我痛恨两个事情——一个是不信神的有识之士,另一个就是盲目迷信的傻瓜。”然而我们这个时代对这两种人都没有耐性,尤其是后者。让我们舍弃那些没有证据的事物吧。宗教信仰本身就有足够的心灵空间和想象空间。我们不必为别人的主张和不完全的事实而苦恼,也没有必要为人们的个人感情和不屑一顾而闷闷不乐。

在道德基础上将会建立一个新的信仰,起初可能不受人们青睐,没有什么外在装饰,正如包在襁褓中的婴儿,是未来理论法则的计算专家,是不带芦笛、琴瑟或竖笛的神职人员;但是它会以天地作为自己的遮蔽,以科学作为标志和启示,它会迅速地聚集足够的美丽、音乐、图画和诗作。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坚韧、更苛求的坚忍克己主义了。它会让人们忍受孤独,以乞求的方式让这个社会蒙羞,让人们知道大部分时间他都要跟朋友待在一起。人们会独善其身,独来独往。只有那些无名的思想、无名的力量、超越自我的心灵,才能感动他。人们只需要自己的决定,没有什么好名声可以帮助他,也没有什么坏名声可以伤害他。法则就是他的安慰,好的法则自身有着强大的生命力。他们知道如果人们保留这些法则,他们就会用伟大的领先事业让他活力无限,并为他带来无限的视野和前景。那些认得伟人踪迹的人会永远拥有荣誉和幸运,也会永远置身于伟大的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