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英国国王的臣民全部开支的十分之一,——如果这一部分能经常征收到手的话,——足可维持1万 [154] 名步兵、4万 [155] 名骑兵和4万名水兵,以及支付政府其他一切日常和临时的开支。

为了弄清这一点,必须求出国王治领中每一个人开支的中数,即最高和最低之间的中数。我认为,这一中数恐怕不会少于每天收入约8便士的工人的开支。理由是这样的:一个这种男工的工资,不管饭的每周为4先令,管饭的为2先令,所以,他的膳食费每周为2先令,每年为5镑5先令;他的服装费,不可能低于乡下最贫穷的女仆 [156] 的工资,即每年30先令。此外,用在其他一切必需品的开支,每年也不能低于6先令。所以,全部开支是7镑。

这种说法大致不会传到每年生活费为7镑的人耳里,所以,也就不致发生这种人看到上述假定而感到惊奇的情况。但是,如果这些人考虑到贫民及其子女的人数比富人多得多,他们就会了解,尽管某些富人的开支比一个工人多到20倍,上述工人的开支,仍然可以十分恰当地当作全体国民开支的标准。

假如每人的开支平均一年为7镑,国王臣民的人数为1 000万人。那么,全国开支的十分之一,就是700万镑了。但是有500万镑或者稍微多一点,就够于支付10万名步兵、4万名骑兵和4万名水兵(包括冬夏两季在海上活动所需的费用在内)一年的薪饷(不过,事实上很少需要这么多款额)。同时,政府的日常开支,在太平无事的时期,每年从未达到60万镑。

在人民富裕的地方,收入多于支出,因此,支出的十分之一却不到收入的十分之一。但是,在极端危急的严重关头(所以需要这么大批军队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发生),对人民说来,付出开支的十分之一,是不会感到艰难的,更不用说会感到痛苦了。因为,为了多负担开支的十分之一,人们只须少消费二十分之一,抑或多劳动二十分之一,或者每日额外劳动半小时就够了,这两种情况从日常经验看来,都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在英格兰,食量不超过保持自己健康所需要的分量二十分之一的人是很少的。同时,不穿一码值20先令的衣服,而满足于穿一码值19先令的衣服,恐怕也不至于显得怎样寒伧。因为,居然能够认出这种差异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

备忘:上述各点,是在这种前提下,即假定这1 000万人,人人都服从元首,并处于元首的权力统治之下这种前提下提出的。如果是另一种情况,那么,上面的估计就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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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本作“10万”。——赫尔。本书目次和正文都作10万。10万正确。——译者

[2] 本书目次作3万。——译者

[3] S本作“男仆”,R本亦作“女仆”。——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