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黑村里正某,夜过行人坂,淡云罩月、微雨如烟,有一小童戴巨笠往者,一手提酒樽,一手携帐簿,唤之不应,走则走、止则止,而相距仅咫尺。某甚怪焉,以老眼不明了,乃左手持伞与笼灯,右手以眼镜睹之。彼顾视,大叫一声,忽为狸去矣。想火光映玻璃,俄为巨眼,狸见以为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