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

上午将波连斯基的《现代批评之诸问题》看完了。波氏为现代俄国有名的批评家,其观点大部分是很正确的。不过在这一部书内,有的地方却未免过于偏激了。论布留梭夫一文实在是很得当,作者深深地了解颓废派诗人走上革命的路的经过。

晚间宪章来了。他译了一部叶山嘉树的短篇小说集。我为他介绍至上海一家书店去卖,不知可能卖掉否?宪章走后,我开始读哥尔巴切夫的《现代文学丛论》。在这以前,我还没读过他的批评文章呢。

长篇已写了160 pages,本月底或可完成。但我是不是在小说完成时就回国呢?我现在简直不知如何决定才好。在东京我是可以多创作一点,多读一点书的,但是那上海,我所讨厌的上海,似乎总有一种什么力量在吸引着我……我总是想回到上海去,这可真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