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行成 撰
观物内篇之七
昔者孔子语尧舜则曰垂衣裳而天下治语汤武则曰顺乎天而应乎人斯言可以该古今帝王受命之理也尧禅舜以徳舜禅禹以功以徳帝也以功亦帝也然而徳下一等则入于功矣汤伐桀以放武伐纣以杀以放王也以杀亦王也然而放下一等则入于杀矣是知时有消长事有因革前圣后圣非出于一途哉天与人相为表里天有阴阳人有邪正邪正之由繋乎上之所好也上好徳则民用正上好佞则民用邪邪正之由有自来矣虽圣君在上不能无小人是难其为小人虽庸君在上不能无君子是难其为君子自古圣君之盛未有如唐尧之世君子何其多邪时非无小人也是难其为小人也故君子多也所以虽有四凶不能肆其恶自古庸君之盛未有如𣪞纣之世小人何其多邪时非无君子也是难其为君子故小人多也所以虽有三仁不能遂其善是知君择臣臣择君者是系乎人也君得臣臣得君者是非系乎人也系乎天者也贤愚人之本性利害民之常情虞舜陶于河滨傅说筑于岩下天下皆知其贤而百执事不为之举者利害使之然也〈凡人禀五行之气五行有畏恶忌克之性故利害争嫉之情非必末世之人有之而帝王之世皆无也化教劝率存焉由乎当世者之用则人事也当世者之或圣或庸则天命也是故君臣相择虽系乎人君臣相得实系乎天有臣而无君者有矣未有有君而无臣者也舜说之初不见举时不能无小人也名闻声显卒见用焉上有其君而君子胜也〉吁利害丛于中而矛㦸森于外又安知有虞舜之圣而傅说之贤哉河滨非禅位之所岩下非求相之方昔也在亿万人之下而今也在亿万人之上相去一何逺之甚也然而必此云者贵有名者也易曰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中正行险往且有功虽危无咎能自信故也伊尹以之是知古之人患名过实者有之矣其间有幸与不幸者虽圣人人力有不及者矣伊尹行冡宰居责成之地借使避放君之名岂曰不忠乎则天下之事去矣又安能正嗣君成终始之大忠者乎吁若委寄于匪人三年之间其如嗣君何则天下之事亦去矣又安有伊尹也坎有孚维心亨不亦近之乎易曰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刚健主豫动而有应群疑乃亡能自强故也周公以之是知圣人不能使人无谤者也周公居总已当任重之地借使避灭亲之名岂曰不孝乎则天下之事去矣又安能保嗣君成终始之大孝者乎吁若委寄于匪人七年之间其如嗣君何则天下之事亦去矣又安有周公也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不亦近之乎夫天下将治则人必尚行也天下将乱则人必尚言也尚行则笃实之风行焉尚言则诡谲之风行焉天下将治则人必尚义也天下将乱则人必尚利也尚义则谦让之风行焉尚利则攘夺之风行焉三王尚行者也五伯尚言者也尚行者必入于义也尚言者必入于利也义利之相去一何逺之如是耶是知言之于口不若行之于身行之于身不若尽之于心言之于口人得而闻之行之于身人得而见之尽之于心神得而知之人之聪明犹不可欺况神之聪明乎是知无愧于口不若无愧于身无愧于身不若无愧于心无口过易无身过难无身过易无心过难既无心过何难之有吁安得无心过之人而与之语心哉是故知圣人所以能立于无过之地者谓其善事于心者也〈尧舜君道之顺者也汤武君道之逆而顺者也舜说臣道之顺者也伊周臣道之逆而顺者也逆而顺者权也先天之学以诚为主心学也善事于心然后可以与权不然权变之论必入乎诈利矣自古乱臣贼子未有不以汤武伊周而借口者也〉
观物内篇之八
仲尼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武尽美矣未尽善也又曰管仲相桓公伯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髪左衽矣是知武王虽不逮舜之尽善尽美以其解天下之倒悬则下于舜一等耳桓公虽不逮武之应天顺人以其伯诸侯一匡天下则髙于狄亦逺矣〈体同分于否泰心迹判于损益稽此言而可见矣是书论人君则取羲皇尧舜禹汤文武以至齐桓晋文秦穆楚庄论人臣则取舜说伊周以至绛侯梁公公恕并存焉经世之逹道观物之通理也善经世者污隆当随世之变善观物者小大当随物之才归于适用㑹于中正而止不可泥古非今执己方人也〉以武比舜则不能无过比桓则不能无功以桓比狄则不能无功比武则不能无过汉氏宜立乎桓武之间矣是时也非㑹天下民厌秦之暴且甚虽十刘季百子房其如人心未易何且古今之时则异也而民好生恶死之心非异也自古杀人之多未有如秦之甚天下安有不厌之乎夫杀人之多不必以刃谓天下之人无生路可趋也而又况以刃多杀天下之人乎秦二世万乘也求为黔首而不能得汉刘季匹夫也免为元首而不能已万乘与匹夫相去有间矣然而有时而代之者谓其天下之利害有所悬之耳天下之道非祸万乘而福匹夫也谓其祸无道而福有道也人之情非去万乘而就匹夫也谓其去无道而就有道也万乘与匹夫相去有间矣然而有时而代之者谓其直以天下之利害有所悬之耳〈以先天爻象而配分两图之数干一兊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者体之常也以律吕声音而观既济图之数内宫左旋则干兊离震一二三四右旋则坤艮坎巽亦一二三四外宫右旋则坤艮坎巽八七六五左旋则干兊离震亦八七六五者用之变也方数之常则干一坤八万乘匹夫相去逺矣及数之变则干亦居八坤亦居一故万乘匹夫有时相代也夫数之先后者位之上下也位虽有定人则无常上下势由相形而成万乘之所以尊者以众共推之也万乘而専害人人将弃之势不容久居上矣匹夫之所以卑者以众共弃之也匹夫而能利人人将推之势不容久居下矣此自然之理也天下之数生于理理之所至数从而行天且弗违况于鬼神乎先生之言使人知人事之当修而天命之不可必与世之谈天者盖有间矣纣曰我生不有命在天虽欲不亡其可得乎〉日既没矣月既望矣星不能不希矣非星之希是星难乎其为光矣能为其光者不亦希乎汉唐既创业矣吕武既擅权矣臣不能不希矣非臣之希是臣难乎其为忠矣能为其忠者不亦希乎是知任天下事易死天下事难死天下事易成天下事难苟成之又何计乎死与生也如其不成虽死奚益况其有正与不正者乎与其死于不正孰若生于正与其生于不正孰若死于正在乎忠与智者之一择焉死固可惜贵乎成天下之事也如其败天下之事一死奚以塞责生固可爱贵乎成天下之事也如其败天下之事一生何以收功噫能成天下之事又能不失其正而生者非汉之留侯唐之梁公而何微斯二人则汉唐之祚或㡬乎移矣岂若虚生虚死者焉夫虚生虚死者譬之萧艾忠与智者不逰乎其间矣〈此二篇大抵言世道愈卑取人愈降太极之变皇极之权也是谓经世之道观物之理髙祖者秦民之汤武绛侯梁公者汉唐之伊周忠与智者近乎逹节可与权也〉
观物内篇之九
仲尼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诚哉是言也自极乱至于极治必三变矣三皇之法无杀五伯之法无生伯一变至于王矣王一变至于帝矣帝一变至于皇矣其于生也非百年而何是知三皇之世如春五帝之世如夏三王之世如秋五伯之世如冬如春温如也如夏燠如也如秋凄如也如冬冽如也春夏秋冬者昊天之时也易书诗春秋者圣人之经也天时不差则岁功成矣圣经不忒则君徳成矣天有常时圣有常经行之正则正矣行之邪则邪矣邪正之间有道在焉行之正则谓之正道行之邪则谓之邪道邪正由人乎由天乎天由道而生地由道而成物由道而形人由道而行天地人物则异也其于由道一也〈繋辞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阴阳本皆善道岂有邪正乎盖道无非善者用宗于一天之一也故孟子曰夫道一而已矣也道有邪正者体立乎两地之二也故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也学诗学礼或为发䝉之其好色好货或为兴王之资者体无定用用无定体体用相易人之三也故先生曰行之正则谓之正道行之邪则谓之邪道三者一之用反本则归一也〉夫道也者道也道无形行之则见于事矣如道路之道坦然使千亿万年行之人知其归者也或曰君子道长则小人道消君子道消则小人道长长者是则消者非也消者是则长者非也何以知正道邪道之然乎吁贼夫人之论也不曰君行君事臣行臣事父行父事子行子事夫行夫事妻行妻事君子行君子事小人行小人事中国行中国事僣窃行僣窃事谓之正道君行臣事臣行君事父行子事子行父事夫行妻事妻行夫事君子行小人事小人行君子事中国行僣窃事僣窃行中国事谓之邪道〈元㑹运世为四象总二百五十六卦者天统地也律吕声音分五百一十二位者地匹天也是故八卦变化图干兊离震为天来唱地体用皆正日辰皆顺坤艮坎巽为地来和天体用皆反日辰皆逆顺者为阳逆者为阴当分则正非分则邪又曰当分者日辰相生律吕相唱和者也非分者日辰相克声音相陵犯者也夫贤否异观是非迭起若无得一者以为天下正将谁与正之邪待其自定则事无及矣〉至于三代之世治未有不治人伦之为道也三代之世乱未有不乱人伦之为道也后世之慕三代之治世者未有不正人伦者也后世之慕三代之乱世者未有不乱人伦者也自三代而下汉唐为盛未始不由治而兴乱而亡况其不盛于汉唐者乎其兴也又未始不由君道盛父道盛夫道盛君子之道盛中国之道盛其亡也又未始不由臣道盛子道盛小人之道盛君子之道盛噫二道对行何故治世少而乱世多邪君子少而小人多邪曰岂不知阳一而阴二乎〈一年三百六十开物数二百四十闭物数一百二十开物前之半长数也阳十二日之数主之后之半消数也阴十二日之数主之闭物百二十物数也闰十二分之数主之者阳一而阴二也动植数各一万七千二十四干兊离震分为一百二十八卦坤艮坎巽分为二百五十六卦阳大而少阴小而多亦阳一而阴二也是故五百一十二卦之蓍䇿除挂一而以归奇数合用数得一十四万七千四百五十六则三百八十四之三百八十四以归奇数合暗数得二十九万四千九百一十二则三百八十四之七百六十八也〉天地尚由是道而生况其人与物乎人者物之至灵者也物之灵未若人之灵尚由是道而生又况人灵于物者乎是知人亦物也以其至灵故特谓之人也〈天地而人物者大而小也物而人者愚而知也反复相况言皆不逃乎数也道法自然数生于自然之理理无不顺故正道可久邪道难常此一篇分阴阳辨邪正其象见于八卦变化图繋辞曰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此之谓也〉
观物内篇之十
日经天之元〈干当日〉月经天之㑹〈兊当月〉星经天之运〈离当星〉辰经天之世〈震当辰〉以日经日〈重干为干〉则元之元可知之矣以日经月〈干兊为履〉则元之㑹可知之矣以日经星〈干离为同人〉则元之运可知之矣以日经辰〈干震为旡妄〉则元之世可知之矣以月经日〈兊干为夬〉则㑹之元可知之矣以月经星〈兊离为革〉则㑹之运可知之矣以月经辰〈兊震为随〉则㑹之世可知之矣以星经日〈离干为大有〉则运之元可知之矣以星经月〈离兊为暌〉则运之㑹可知之矣以星经星〈重离为离〉则运之运可知之矣以星经辰〈离震为噬嗑〉则运之世可知之矣以辰经日〈震干为大壮〉则世之元可知之矣以辰经月〈震离为丰〉则世之运可知之矣以辰经辰〈重震为震〉则世之世可知之矣元之元一元之㑹十二元之运三百六十元之世四千三百二十㑹之元十二㑹之㑹一百四十四㑹之运四千三百二十㑹之世五万一千八百四十演运之元三百六十运之㑹四千三百二十运之运一十二万九千六百运之世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之元四千三百二十世之㑹五万一千八百四十世之运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之世一千八百六十六万二千四百〈天数三地数两天用地故一乘十二再乘三十以四十二为一变得数三百六十则元之运数也析于三十二位则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去其二位则万有八百者一㑹运行之年数也地用天故一乘十二再乘三十三乘又十二以五十四为一变得数四千三百二十则元之世数也析于三十二位则一十三万八千二百四十当一元生物之数去其二位则十二万九千六百者一元运行之年数也此元之㑹运世三位之变数也实分为㑹运世之元㑹有十二元以一十二万九千六百月为一元故以两而变得四千三百二十运者三百六十之十二以三而变得五万一千八百四十世者四千三百二十之十二也运有三百六十元以一十三万九千六百日为一元故以两而变得十二万九千六百运者三百六十之三百六十以三而变得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者四千三百二十之三百六十也世有四千三百二十元以一十二万九千六百辰为一元故以两而变得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运者三百六十之四千三百二十以三而变得一千八百六十六万二千四百世者四千三百二十之四千三百二十也先天之数天地互用地以三变者分乎用也天以两变盖一变尔体必有合四元之变皆至世而止世之外各有三十之一变焉则年之用也世之世以一辰为一年故其数三十之即一元之辰也毎元再变得八十四总四元而三百三十六则天统乎体八变之数也地虚三十之一变为动植之用故动植之通数与一元之数㑹乎泰卦而得其半也立此数者明四位之品得数多寡大小不同是故人物生焉皆有七等也因此十六大位之本数一位各析三十小位而运数行乎其间自一元之乾卦以一为一杪而起者积三十小位为一大位历十六大位凡七变至世之震卦得运行之泰卦数为一运之数在先天方图即西北十六卦则干兊离震之位也再变三十得运行之履卦数则以元之元为一㑹之数矣自元之乾卦以十三亿九千九百六十八万为一杪三十杪为一位而起者积三十小位为一大位历十六大位凡七变至世之震卦得运行之临卦数倍又半之为一㑹之数在先天方圗当东南十六卦则巽坎艮坤之位也再变十二得运行之同人数则以元之元之元之元为一元之数矣乃以律吕图各二百五十六位析之阳数当西南天唱地之十六卦则否咸未济恒之位阴数当东北地和天之十六卦则泰损既济益之位阴自坤之泰阳自干之否直卦气图元之元之泰卦而起当元之元之元之元同人二万兆之数愈分愈少至震之益巽之恒直卦气图世之世之明夷而终当世之世之世之世其数得八十一万于天地之卦数有合有不合者矣是故先生大小运用至同人二万兆之数大数七细数二十一当卦者十七若列为方图自元之元至元之分自分之元至分之分得八十一位盖尽九九之数其用在八八之外矣以卦配之分数十七皆当虚位是故日月之变自干至坤得八十一数实者八八为物之体虗者十七为气之用大运分数用十七卦者当其虗用也夫自积数言之积少为多则东南之数多而西北之数少自分数言之分大为小则东南之数小而西北之数大是故以十六位经日月之变则西北得一运之数东南多一㑹之数以七等辨人物之品则干当兆人之人同人当一人之人也先生世之世用至地卦大畜千万之数而大小运用至天卦同人万兆之数于六十四卦之变大数十五之中用天之七馀地之八未尽也天九地九人物分焉天中有地地中有天成于四九又各主之乃得八十一之四三十六之九而极于三百二十有四列为四圗各八十一位始尽地四之体自长数言者各加折数毎圗而六十四则八八之体也自分数言者不加析数毎圗而八十一则九九之用也长数天之天自干之一而起者终于临九百兆之数分数则终于同人之万兆矣长数天之地自同人之万兆而起者终于复千万垓之数分数则终于遇之七秭矣长数地之天自遇之七秭而起者终于师千沟之数分数则终于遁之十万沟矣长数地之地自遁之十万沟而起者终于坤二载之数分数则终于剥之六十载矣剥者反生之卦既往之数未尽于明方来之数已兆于幽剥即反生之复复即始生之干也是故自一至极大数十六细数九十七自一至载得大数十五细数八十一六十四卦尽矣细数犹有十六未尽焉故先生谓坤当无极之数也夫六十四卦之外馀十六数者地之体也十六而十六之得八八之四故长数之位尽于二百五十有六也六十四卦之中虗十七数者天之用也用十七者体十八十八而十八之得九九之四故分数之位尽于三百二十有四也八而得一老阳之气降而在物乾道变化八方既盈九虗皆实故九为究数也惟其用之不尽十六之体常存乃能生生不穷此之谓易之道也扬子云作太元有历律二数之用挂一之蓍与一首之䇿相应凡三百二十有四在历数则用三十六之九而不用其十在律数则用八十一之四而不用其五皆用之不尽也子云可谓深得易之理矣 元㑹运世数者经世之数也合四为一者其元自冬至而起天之体也列一为四者其元自春分而行地之用也坎离四位十六而二百五十六偶之三十二而五百一十二则生物之数也运行之数在其中则月之变十二日之变三十是也以变言之奇数为天偶数为地以位言之十五为天十六为地也夫天一地二人三地居天人之间承天之气而布之以生人物是故卦气图三百六十六与二百五十二之运数律吕图三百五十二与二百六十四之物数皆藏乎十六位之中也经世衍四者数穷于七先天之用也盖后天易之用倚于五者三两也数五者一三五为三天二四为两地用则从三故三而三之为干爻之九正合乎一三五之数两而三之为坤爻之六正合乎二四之数也先天易之体穷于七者四三也数七者一三五七为天统乎体二四六为地分乎用体则从四故四而四之为位之十六正合乎一三五七之数三而四之为㑹之十二正合乎二四六之数也后天之数天地各用则天三地二者天二地二天主冲气而为五先天之数天地互用则天四地三者天三地三天兼馀分而为七天皆多于地也一十百千万者五数也加亿与兆者七数也后天用五故至于万物先天用七故至于兆物也〉元之元以春行春之时也元之㑹以春行夏之时也元之运以春行秋之时也元之世以春行冬之时也㑹之元以夏行春之时也㑹之㑹以夏行夏之时也㑹之运以夏行秋之时也㑹之世以夏行冬之时也运之元以秋行春之时也运之㑹以秋行夏之时也运之运以秋行秋之时也运之世以秋行冬之时也世之元以冬行春之时也世之㑹以冬行夏之时也世之运以冬行秋之时也世之世以冬行冬之时也〈此明元㑹运世在运行之时者亦分十六等也人物盛衰系之矣一年有十二月三百六十日四千三百二十辰分为四时毎时三月九十日一千八十辰一时又各分四时毎时二百九十辰日月皆不可分若以运言之一运十二世三百六十年四千三百二十月分为四时毎时三世九十年一千八十月一时又各分四时毎时二百七十月年世皆不可分以理论之一元者太极之一年一运者天之一年也一年分为四时者析一而四天之体数也一时又以三而分四时各分为三月者所主在日天之明数十二㑹运行之数也一时若以四而分四时又各分为四时者所主在辰地之暗数十六位生物之数也以分直于卦气圗则正数毎位十五卦九十爻毎爻直三辰总二百七十辰若加闰数毎位十六卦九十六爻亦一爻直三辰总二百八十八辰故正数二百四十卦通闰则二百五十六卦正数四千三百二十辰通闰则四千六百八辰也夫天以三十日为一月总四千三百二十辰当卦气图之十二㑹为一年地以二百七十辰为一时总四千三百二十辰当卦气图之十六位为一年虗体虽加实用无益者天托地以为体而天实生用故辰起于四九而㑹成于四三地托天以为用而地实主体故辰起于三九而位成于四四其归一也地数十六一年本当有十六月地常晦一故以天三月均为四时而体数之用二百七十也盖用数三百六十者天之用也体数之用二百七十者地之用也自天之用言之三百六十日者六六也六甲之变也即用成体列于四时则四九矣体成于四用成于三四九之中用其三九者老阳之用用之䆒也是故三年之丧实二十七月以九月当年者子生三年免于父母之懐论阴之数𰚾之充足亦不过乎三九故人二十四经络之外复用三络成二十七气也以二百七十辰当一月以百七十月当一世者三十日而各用九辰三十年而各用九月也夫四九与三九之用多寡之数既不同矣而十二㑹与十位之总数其归则一何也曰自体用各名天地异数者言之人之动息无冬夏而有昼夜一日不用亥子丑三辰物之动息无昼夜而有冬夏一年不用亥子丑三月者皆其世数主阴阳者聚而并存于冬主柔刚者分而各存于夜以日计则用二百七十分不用九十分以年计则用二百七十日不用九十日引而申之至于一元莫不然者故地分于用而用三九也息于夜者用于昼息于冬者用于春用者开物成务之实不用者入神致用之源以用言者四必存一以体言者四无非用故天统乎体而用四九也自体用相依天地同㓛者言之十二㑹者天之全用也十六位者地之全体也取一年之辰数以二百七十去之十二月之外复得存本之四数矣故月十二者其辰四九用无非体位十六者其辰三九体无非用也然而必曰体用云者数无尽用必存其本存本则体也自三九而二百七十者言之以三百六十为体用九十之三存九十之一者地用天为道存天以为体也若自六六而三百六十者言之以三百八十四为体用二十四之十五存二十四之一者天用地为利存地以为体也盖人依于地地依于天穷上反下天复于地体圎而数还不自外来也是故地之用数一日必存三辰一年必存三月以至一元必存三㑹天虽用三百六十馀分六十三时不尽八八之一布于天地之中潜于万物之本息而复生无有纪极自地言之乾坤坎离不变自物言之頥中孚大小过不变其爻皆二十四也故曰正闰相生数无穷矣〉皇之皇以道行道之事也皇之帝以道行徳之事也皇之王以道行功之事也皇之伯以道行力之事也帝之皇以徳行道之事也帝之帝以徳行徳之事也帝之王以徳行功之事也帝之伯以徳行力之事也王之皇以功行道之事也王之帝以功行徳之事也王之王以功行功之事也王之伯以功行力之事也伯之皇以力行道之事也伯之帝以力行徳之事也伯之王以力行功之事也伯之伯以力行力之事也时有消长事有因革非圣人无以尽之所以仲尼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是知千万世之时千万世之经岂可画地而轻言哉〈言皇帝王伯有十六等当随时污隆而取不可责以羲农然后为皇尧舜然后为帝汤武然后为王桓文然后为伯此亦权变之论也非逹节之人而骤语权变必为邪矣所以孔子之言自共学以至与权入道有序也世之士逐物流转未可共学者也利害之际以茍且为从权以反复为逹变欺天也哉〉三皇春也五帝夏也三王秋也五伯冬也〈以皇帝王伯比春夏秋冬者一元在大化中犹一年故先生立大小运数以年月日时当元㑹运世也一年大数不过分春夏秋冬一元大运不过分皇帝王伯春夏秋冬之中各有春夏秋冬皇帝王伯之中各有皇帝王伯其治乱不齐而否泰有渐犹阴阳之𰚾逆顺不常而消息有经也〉七国冬之馀冽也汉王而不足晋伯而有馀三国伯之雄者也十六国伯之丛者也南五代伯之借乘也北五朝伯之𫝊舎也隋晋之子也唐汉之弟也隋季诸郡之伯江汉之馀波也唐季诸镇之伯日月之馀光也后五代之伯日未出之星也自帝尧至于今上下三千馀年前后百有馀世书𫝊可明纪者四海之内九州之间或合或离或治或隳或强或羸或唱或随未始有兼世而能一其风俗者吁古者谓三十年为一世岂徒然哉俟化之必洽教之必浃民之情始可以一变矣苟有命世之人继世而兴焉则虽鄙俗之区三变而帝道可举惜乎时无百年之世世无百年之人比其有代则贤之与不肖何止于相半也时之难不其然乎人之难不其然乎〈以十六位之数列而成圗分为四方西北东南各用一数东北西南共一数而已一方又各分为四其数亦然盖地常晦一位数十六用者十二则四位之中用之者三也实用者九则合为四大位之中亦用之者三也天门四数一与十二与百四十四与三百六十皆生数也犹九畴之一二三四也地户四数五万与十二万与百五十万与千八百万皆成数也犹九畴之六七八九也中之四数皆四千三百二十即世数也犹五星之皇极也中数总一万七千二百八十通阴之合数之半得三㑹万物之数一阴一阳各去地之本二百五十六馀三万四千四十八即与动植之数合故曰皇极经世观物也此篇四象之数言日月星辰不言水火土石在卦气图为十六位者天地之数故以言皇帝王伯也〉
观物内篇之十一
太阳之体数十太阴之体数十二少阳之体数十少阴之体数十二少刚之体数十少柔之体数十二太刚之体数十太柔之体数十二〈阴阳刚柔数者观物之数也此数盖动植二类各布于十六位二百五十六小位之中物生于地之理也起于八十八当震巽之用数四之则三百五十二者四体也去一用三而二百六十四者实用之数也先天卦数圗一二三四生数居左为天五六七八成数居右为地天数用十地数用十二天中自分天地则一三之阳为天二四之阴为地地中自分天地则八六之柔为地七五之刚为天太阳少阳与太刚少刚数皆用十从乎天也太阴少阴与太柔少柔数皆十二从乎地也乾坤坎离反复视之而不变者爻卦之体不变也故日星为在天之阳水土为在地之柔亦无变也震与艮相易兊与巽相易则变矣故月辰为在天之阴火石为在地之刚亦有变也干离为奇中之奇坎坤为偶中之偶奇偶之位不变也故日星在天而用奇数水土在地而用偶数亦无变也兊震为奇中之偶巽艮为偶中之奇则变矣故月辰在天而用偶数火石在地而用奇数亦有变也若夫干一兊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重其卦而爻复数之则先后之数皆不变也是故干兊离震为日月星辰之变数皆用十巽坎艮坤为水火土石之化数用十二者从生成之本数四四而分天一而二宗于一天也是故以生成而分者天地本数也以奇偶而分者天地交数也交数则人物之用也夫乾坤坎离奇偶不可变也若自二而四言之以二二而分干兊为奇离震为偶则离坎亦变矣所不变者惟乾坤也自二而八言之天地各为之主由上而下以干为一而至震由下而上以坤为一而至巽则坤亦变矣所不变者惟干也乃若自二而十六言之由干而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由坤而数亦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虽干之位之数亦未免乎有变也是故世之将乱也始变其易变者终虽难变者亦变矣万世所不变者其惟有中正之徳如乾坤坎离之体者乎〉进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体数退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体数是谓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进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体数退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体数是谓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体数一百六十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体数一百九十二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一百一十二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一百五十二〈进者当时而为用用必存本是故进阳刚之体数四之为百六十而退其四十八进阴柔之体数四之为百九十二而退其四十阴中除阳数阳中除阴数者互存其本也阳以阴为基阴以阳为基故坎离互藏其宅阴阳互存其本皆交法也如十六位之数毎数于七万五千二百六十四之中除一百七十六者地中存物之四象数也动植通数于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之中除二百五十六者物中存地之四位数也亦互存其本也〉以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唱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是谓日月星辰之变数以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和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是谓水火土石之化数日月星辰之变数一万七千二十四谓之动数水火土石之化数一万七千二十四谓之植数再唱和日月星辰水火土石之变化通数二万八千九百八十一万六千五百七十六谓之动植通数〈阳刚之体数百六十者声数四四十六位毎位十声总一百六十为正律之全数也用数一百十二者十六位中毎位各有七声总一百十二为正律之用数也阴柔之体数百九十二者音数四四十六位毎位十二音总一百九十二为正吕之全数也用数百五十二者十六位中水音用九火土音各用十二石音用五总百五十二为正吕之用数也日月星辰之变数一万七千二十四者以五律一百十二遍唱百五十二吕得一万七千二十四声为正声之用数也水火土石之化数一万七千二十四者以正吕百五十二遍和一百十二律得一万七千二十四音为正音之用数也律吕者天地也声音者人物也律唱吕而声生故变数为动数而托乎地吕和律而音生故化数为植数而托乎天性情形体者动数也动中自有动植则性情为动形体为植矣走飞草木者植数也植中自有动植则草木为植飞走为动矣是故天中有地地中有天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刚中有柔柔中有刚阴阳之中亦有刚柔刚柔之中亦有阴阳论其交则惟变所适不可为典要言其辨则杂而不越既有典常也泰之数五亿五千九百八十七万二千者天之运行一元之辰数也以世之世一千八百六十六万二千四百生物之数十六倍之而去闰数一位复取阴数而偶之即二数合矣动植之数一万七千二十四加生物本数二百五十六而唱和之即三十二位之数之半也运行者天数也生物者地数也动植者物数也三数皆㑹于泰运行数比生物数亏三千七百三十二万四千八百者天以三五而运地以四四而析总其大数则毎三十二位之中去其二位数也通数比生物数亏八百七十八万一千八百二十四者体数之用二百七十物存地四之本而二百六十六总其大数则毎四千三百二十之中去其六十四而唱和故也天主一故阴阳之数合地主二故阴阳之数分阳施其气阴凝其体共成一物故动植通数得天地之半也世之世数六位者天用老阴动植通数九位者地用老阳也以元㑹运世数除通数凡四布通数于是二百五十六卦生焉而卦气图之用见矣〉日月星辰者变乎暑寒昼夜者也水火土石者化乎雨风露雷者也暑寒昼夜者变乎性情形体者也雨风露雷者化乎走飞草木者也暑变飞走木草之性寒变飞走草木之情昼变飞走木草之形夜变飞走木草之体〈或言走飞草木或言飞走木草其序不同何也曰先天圗者太极造物之象分两图者其未合之数故四象运行圗日辰各转也既济图者其已合之数故八卦变化圗律吕相附也以分两图观之圎图八卦分八大位一位又分八小位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之数或右行或左行皆自上而下均以干兊离震巽坎艮坤为次自外卦而言则天八卦皆逆生地八卦皆顺布自内卦而言则天四卦逆生地四卦顺布是故由右而旋逆生以成始由左而转顺布以成终天一而二二𰚾合而为一体所谓立天之道曰阴与阳是也以既济圗观之内宫左旋则干兊离震右旋则坤艮坎巽皆一二三四外宫左旋则干兊离震右旋则坤艮坎巽皆八七六五左则内宫数顺布外宫数逆行右则内宫数逆行外宫数顺布故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之合数左行应天阴阳匹敌进退互用地二而四四气交而为二用所谓阴阳合徳而刚柔有体也以先天图观之日月星辰天之分其卦为干兊离震水火土石地之分其卦为坤艮坎巽毎位前四卦为天地自交大小之位上下之卦皆右行者逆生也毎位后四卦为天地相交天来唱地者以大位下卦坤艮坎巽为走飞草木而小位上卦干兊离震为暑寒昼夜性情形体地来唱和天者以大位下卦干兊离震为性情形体而小位上卦坤艮坎巽为雨风露雷走飞草木其大位下卦之序皆右行者逆生也其小位上卦之序皆左行者顺布也夫分两合而既济数乃有象方其数交象犹未成及其象成数始可见故象为数之实也先天本象天地同由逆生者宗于一也分两圗之体数也先天交象天地各八逆顺者列于二也既济圗之用数也是故律吕圗以八卦别为二类者从地之二也卦𰚾圗以四象统乎八卦者从天之一也夫天以性情形体为次地以走飞草木为次者各从本卦地之二也以地之飞走木草配天之性情形体者宗于一天天之一也是故此书终篇飞走木草士农工商归之日月星辰皇帝王伯不言水火土石也〉雨化性情形体之走风化性情形体之飞露化性情形体之草雷化性情形体之木性情形体者本乎天者也飞走木草者本乎地者也本乎天者分阴分阳之谓也本乎地者分柔分刚之谓也夫分阴分阳分柔分刚者天地万物之谓也备天地万物者人之谓也〈阳刚之数十者十日也阴柔之数十二者十二辰也变化之数各一万七千二十四天地相唱和日辰合者各八千五百七十六不合者各八千四百四十八其不合者八析之天地各得二百五十六位合乎律吕圗之位数也位得三十三三十三者十六与十六偶而有一焉在天者为阴阳自交在地者为柔刚自交先生所谓阳交于阴而生蹄角之类阴交于阳而生羽翼之类刚交于柔而生根荄之类柔交于刚而生枝干之类是也其合者止可七析天地各得一百二十八合乎卦气图之位数也位得六十七六十七者三十三与三十三偶而有一焉在天者为阴阳交于刚柔在地者为刚柔交于阴阳先生所谓阳与刚交而生心肺阴与柔交而生肝胆柔与阴交而生肾膀胱刚与阳交而生牌胃是也盖物得天地之偏人得天地之全惟人得天地日月交之用他类则不能王砅曰人不与万类同五虫之中惟人应其纳音馀皆不应故纳音主人民灾盖纳音由日辰相配而生是故天有八象地有八象人有十六象者合父母而生子合天地而生人也此篇言八卦之数备日月星辰水火土石在律吕圗为三十二位者万物之数故以言动植之物也夫元㑹运世之数用十二与三十者月一变十二而成年日一变三十而成月历数之用也阴阳刚柔之数用十与十二者十日合而生五声十二辰合而生六律律数之用也历律者天地万物之本纪故子云之太𤣥先生之经世观物乃用其数也天地万物之体本由四象而成体中自分体用则日月星辰为用水火土石为体用中又分体用则日月为阴阳之用星辰为刚柔之体先生之书首以阴阳刚柔为主至是分为二数元㑹运世専用日月星辰其变又独从日月者皆以天地为宗也〉
观物内篇之十二
有日日之物者也有日月之物者也有日星之物者也有日辰之物者也有月日之物者也有月月之物者也有月星之物者也有月辰之物者也有星日之物者也有星月之物者也有星星之物者也有星辰之物者也有辰日之物者也有辰月之物者也有辰星之物者也有辰辰之物者也〈合天地二气而生物物既生则从天合父母二气而生子子既生则从父故此篇以日月星辰为主不言水火土石者宗于一天也宗于一天故人物同用天之七等然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虽共成一物一物必复分二类干兊离震与巽坎艮坤阴阳之象不同元㑹运世与年月日辰多少之数不同故卦气圗用二百五十六卦律吕圗虽以水火土石应日月星辰实用五百一十二位也〉日日物者飞飞也日月物者飞走也日星物者飞木也日辰物者飞草也月日物者走飞也月月物者走走也月星物者走木也月辰物者走草也星日物者木飞也星月物者木走也星星物者木木也星辰物者木草也辰日物者草飞也辰月物者草走也辰星物者草木也辰辰物者草草也有皇皇之民者也有皇帝之民者也有皇王之民者也有皇伯之民者也有帝皇之民者也有帝帝之民者也有帝王之民者也有帝伯之民者也有王皇之民者也有王帝之民者也有王王之民者也有王伯之民者也有伯皇之民者也有伯帝之民者也有伯王之民者也有伯伯之民者也皇皇民者士士也皇帝民者士农也皇王民者士工也皇伯民者士商也帝皇民者农士也帝帝民者农农也帝王民者农工也帝伯民者农商也王皇民者工士也王帝民者工农也王王民者工工也王伯民者工商也伯皇民者商士也伯帝民者商农也伯王民者商工也伯伯民者商商也飞飞物者性性也飞走物者性情也飞木物者性形也飞草物者性体也走飞物者情性也走走物者情情也走木物者情形也走草物者情体也木飞物者形性也木走物者形情也木木物者形形也木草物者形体也草飞物者体性也草走物者体情也草木物者体形也草草物者体体也士士民者仁仁也士农民者仁礼也士工民者仁义也士商民者仁智也农士民者礼仁也农农民者礼礼也农工民者礼义也农商民者礼智也工士民者义仁也工农民者义礼也工工民者义义也工商民者义智也商士民者智仁也商农民者智礼也商工民者智义也商商民者智智也〈日月星辰者火水石土之本也其神运于上为百千万亿之年应其时者虽大小不齐而不过乎皇帝王伯时有否泰故人有正邪其精散于下为百千万亿之物禀其𰚾者虽大小不齐而不过乎飞走木草𰚾有纯杂故物有羙恶人与物同出乎天地故列十六位则皆从地分七等则皆从天也天一而地四坎离生物用四位者地之初变也再变一又四之则四之四为十六矣三变一又四四之则十六之十六为二百五十六矣八则四之合三十二则十六之合五百一十二则二百五十六之合也经世衍四象元㑹运世各分元㑹运世者四而十六之数也性情形体各有走飞草木走飞草木各有性情形体者八而三十二之数也人物各有十六品一品分十六品则二百五十六而五百一十二矣先生之书有卦𰚾圗者天而地也有律吕圗者地而物也自卦𰚾圗而观则分四象十六位二百五十六卦自律吕圗而观则分八卦三十二大位五百一十二小位十二㑹寓于卦𰚾圗中而与十六位并行六十甲子寓于律吕圗中而五百一十二位各具百二十甲子之数时有消长月有朓朒日有进退数有正闰上下有顺不顺奇偶有合不合天地人物之象之理焕然明白矣〉飞飞之物一之一飞走之物一之十飞木之物一之百飞草之物一之千走飞之物十之一走走之物十之十走木之物十之百走草之物十之千木飞之物百之一木走之物百之十木木之物百之百木草之物百之千草飞之物千之一草走之物千之十草木之物千之百草草之物千之千士士之民一之一士农之民一之十士工之民一之百士商之民一之千农士之民十之一农农之民十之十农工之民十之百农商之民十之千工士之民百之一工农之民百之十工工之民百之百工商之民百之千商士之民千之一商农之民千之十商工之民千之百商商之民千之千〈案原本此下有商工之民千之百商商之民千之千二句与上文重今删〉一一之飞当兆物一十之飞当亿物一百之飞当万物一千之飞当千物十一之走当亿物十十之走当万物十百之走当千物十千之走当百物百一之木当万物百十之木当千物百百之木当百物百千之木当十物千一之草当千物千十之草当百物千百之草当十物千千之草当一物一一之士当兆民一十之士当亿民一百之士当万民一千之士当千民十一之农当亿民十十之农当万民十百之农当千民十千之农当百民百一之工当万民百十之工当千民百百之工当百民百千之工当十民千一之商当千民千十之商当百民千百之商当千民千千之商当一民为一一之物能当兆物者非巨物而何为一一之民能当兆民者非巨民而何为千千之物能分一物者非细物而何为千千之民能分一民者非细民而何〈以性情形体飞走草木分属日月星辰者物数也以仁礼义智士农工商分属皇帝王伯者人数也人当兆物之物圣当兆人之人人数当自干之二爻同人万兆之数而分以至于干物数当自干之初爻姤之七秭之数而分以至于同人秭数即当同人之兆数兆数复当干之一数人数大而物数小人数少而物数多大者得数多小者得数少自然之理也〉固知物有大小民有贤愚移昊天生兆物之徳而生兆民则岂不谓至神者乎移昊天飬兆物之功而飬兆民则岂不谓至圣者乎吾而今而后知践迹为大非大圣大神之人岂有不负于天地者矣夫所以谓之观物者非以目观之也非观之以目而观之以心也非观之以心而观之以理也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焉莫不有性焉莫不有命焉所以谓之理者穷之而后可知也所以谓之性者尽之而后可知也所以谓之命者至之而后可知也此三知者天下之真知也虽圣人无以过之也而过之者非所以谓之圣人也夫鉴之所以能为眀谓其能不隐万物之形也虽然鉴之能不隐万物之形未若水之能一万物之形也虽然水之能一万物之形又未若圣人能一万物之情也圣人之所以能一万物之情者谓其圣人之能反观也所以谓之反观者不以我观物也不以我观物者以物观物之谓也既能以物观物又安有我于其间哉是知我亦人也人亦我也我与人皆物也此所以能用天下之目为己之目其目无所不观矣用天下之耳为己之耳其耳无所不听矣用天下之口为己之口其口无所不言矣用天下之心为己之心其心无所不谋矣夫天下之观其于见也不亦广乎天下之聴其于闻也不亦逺乎天下之言其于论也不亦髙乎天下之谋其于乐也不亦大乎夫其见至广其闻至逺其论至髙其乐至大能为至广至逺至髙至大之事而中无一为焉岂不谓至神至圣者乎非唯吾谓之至神至圣者乎而天下谓之至神至圣者乎非唯一时之天下谓之至神至圣者乎而千万世之天下谓之至神至圣者乎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已〈此一篇四象统八卦之数言皇帝王伯人物之等级终归于观物之之理夫物盈牣于天地间号而读之谓之万体既不齐用斯难一若执已之偏是同非异安能兼容并包如天之大乎圣人所以如昊天者以其任理而无我体物而不遗也故我未尝与物异而物不得与我同此观物之至理也窃谓文正公资治通鉴则删诗书定礼乐之意也康节先生皇极经世观物则赞易道作春秋之意也继仲尼之后得仲尼之心逹权反经此有大功于名教与王通徒冒续经之罪而无续经之实不同矣后世必有信斯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