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

  《淮南子》曰:“大喜坠阳。”唐柳公度,年八十余,步履轻健。人求其术,曰:“吾无术。但未尝以元气佐喜怒,气海常温耳。”

   忿怒 

  《淮南子》曰:“大怒破阴。”《清凉书》云:“大怒伤目,令人目暗。”多怒百脉不定,鬓发憔焦,筋萎为劳,药力不及。当食暴嗔,令人神惊,夜梦飞扬。

   悲哀

  《书》云:“悲哀太甚,则胞络绝而阳气内动,发则心下溃溲数血也。悲哀动中,则伤魂魄。伤则狂妄不精,久而愈缩,拘挛两胁,痛不举。”

  思虑

  彭祖曰:“凡人不能无思,当渐渐除之。人身虚无,但有游气。气息得理,百病不生。道不在烦,但能不思衣食,不思声色,不思胜负,不思得失,不思荣辱,心不劳,神不极。但尔,可得延年。谋为过当,饮食不节,养成大患也。”

  忧愁

  《书》云:“忧伤,肺气闭塞而不行。遇事而忧不止,遂成肺劳,胸膈逆满,气从胸达背,隐痛不已。女人忧思哭泣,令阴阳气结,月水时少时多,内热苦渴,色恶,肌枯黑。”

  惊恐

  《淮南子》曰:“大怖生狂。”《书》云:“惊则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气乃乱矣。大恐伤肾。恐不除则志伤。恍惚不乐,非长久之道。临危冒险则魂飞,戏狂禽异兽则神恐。”

  憎爱

  《淮南子》曰:“好憎者,使人心劳。弗疾去,其志日耗.所以不能终其寿。憎爱损性伤神。心有所憎,不用深憎,常运心于物平等。心有所爱,不用深爱,如觉偏颇,寻即改正,不然损性伤神。”

  视听

  孙真人曰:“极目远视,夜读注疏,久居烟火,博奕不休。饮酒不已,热餐面食,抄写多年,雕镂细巧,房室不节,泣泪过多,刺头出血,迎风追兽:丧明之由。”《书》云:“心之神发乎目,久视则伤心;肾之精发乎耳,久听则伤肾。”

  疑惑

  《国史补》云:“李蟠常疑遇毒,锁井内饮。”心,灵府也。为外物所中,终身不痊。多疑惑,病之本也。昔有饮广客酒者,壁有雕弓,影落杯中,客疑蛇也。归而疾作。后饮其他,始知弓也,遂愈。又僧人入暗室,踏破生茄,疑为物命,念念不释。夜有扣门索命者,僧约明日荐拔。天明视之,乃茄也。疑之为害如此。

  谈笑

  《书》云:“谈笑以惜精气为本。多笑则肾转腰痛。多笑则神伤,神伤则悒悒不乐,恍惚不宁;多笑则脏伤,脏伤则脐腹痛,久为气损。行语令人失气,语多须住乃语。”

  津唾

  《书》云:“唾者,溢为醴泉,聚流为华池府,散为津液,降为甘露。溉脏润身,宣通百脉,化养万神,肢节毛发,坚固长春。人骨节中有涎,所以转动滑利。中风则涎上潮,咽喉里响,以药压下,俾归骨节可也。若吐其涎,时间快意,枯人手足纵活,亦为废人。小儿惊风,亦不可吐涎。”

  起居

  《书》云:“起居不节,用力过度,则络脉伤。伤阳则衄,伤阴则下。甚劳则喘息,汗出损血耗气。”

  行立

  《书》云:“久行伤筋劳于肝,久立伤骨损于肾。”《养生》云:“行不疾步,立不至疲,立不背日。”真人云:“夜行常啄齿,杀鬼邪。”《书》云:“行汗勿趾床恳脚.久成血痹,足痛腰疼。大雾不宜远行。行宜饮少酒,以御瘴。” 

  坐卧

  《书》云:“久坐伤肉,久卧伤气。坐勿背日,勿当风湿成劳。坐卧于冢墓之旁,精神自散。寝不得言语,五脏如悬磬,不悬不可发声。卧不可戏将笔墨画其面,魂不归体。卧魇不语,是魂魄外游,为邪所执。宜暗唤。忌以火照,则神魂不入,乃至死于灯前。魇者,本由明出,不忌火,不宜近唤及急唤,亦恐失神魂也。隐居云:‘卧处须当傍炉歇,烘熔衣衾常损人。’”

  洗沐

  《书》云:“新沐发,勿令当风,勿湿萦髻,勿湿头卧,令人头风眩闷,及生白屑,发秃面黑,齿痛耳聋。炊汤经宿,洗头成癣,洗面无光,作甑哇疮。”《闭览》云:“目疾切忌浴,令人目盲。”

  栉发

  真人曰:“发多栉,去风明目,不死之道也。”又曰:“头发梳百度。”《安乐诗》云:“发是血之余,一日一次梳。通血脉,散风湿。”

  大小腑

  《书》云:“忍尿不便,成五淋,膝冷成痹;忍大便,成五痔。努小便,足膝冷;呼气努大便,腰疼目涩。”

  衣

  《书》云:“春米汁泮衣,欲下厚上薄,养阳收阴,继世长生。大汗脱衣,得偏风,半身不遂。酒醉汗出,脱衣靴鞋,当风取凉,成脚气。”《琐碎录》云:“若要安乐,不脱不著。”

  食

  《书》六:“善养性者,先渴而饮,饮不过多,多则损气,渴则伤血。先饥而食,食不过饱,饱则伤神,饥则伤胃。”又云:“夜半之食宜戒。申西前晚食为宜。”

  旦暮

  《书》云:“早出含煨生姜少许,避瘴开胃。又旦起空腹,不用见尸臭气入鼻。舌白起,口臭欲见,宜饮少酒。”真人曰:“平明欲起时,下床先左脚,一日无灾咎,去邪兼避恶。如能七星步,令人长寿乐。旦无嗔恚,暮无大醉,勿远行。”《书》云:“夜行用手掠发,则精邪不敢近。常啄齿,杀鬼邪。夜卧二足屈伸不并,无梦泄。有教入广者,朝不可虚,暮不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