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匋雅》(清)陈浏着

《陶雅》(匋雅初名瓷学);书贵山房重刋;江埔寂园叟初稿

叙曰。重译译华瓷为支那。盖既支那瓷之省文也。于是环球之人逐皆目支那为瓷国。吾华之瓷业近益凋瘵矣。其犹能以其瓷蜚声于环球而为环球之人所称道弗衰者则国初之旧瓷也。居中国之人不能使其国以坚船利炮称雄于海上。其次又不能以其工业物品竞争于商场。其国初所出之瓷之声誉以相与夸耀。至使环球之人目其国为瓷国者则有司者之辱也。居瓷国而不通瓷学又使环球之人嗤其生长于瓷国而并不知其国之瓷之所以显名。则吾党之耻也。京师者一国精华之所在也。寂园叟者江浦之鄙人也。叟居京师二十余年。若将终其身执胥吏之役而不敢逾越者。军国之事宜非所留意。所宜留者仍吾党之旧学而已。叟近年以来箸录益多子京绘图笠亭说器名称不一。卷帙乃繁世有考吾华之绝业者。未尝一窥斯编盖亦不能辄读叟所著之他书也。叟于是乎有瓷学之作

光绪丙午十有一月二十三日。寂园叟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