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之见于经史者寥寥数事而已,其余则杂出于传记百家之书,南唐二徐竞策猫事,或二十事或七十事,其事皆无可考。我朝钱葆馚舍人制《雪狮儿咏猫词》,前后和者不一,皆×摭猫事为之,极徵幽僻之能,余亦有效颦三阙,狡狯伎俩,无当于词家婉约清空之旨。因复于讐校之余,指授抄胥采录,积久成帙。取而治之,削繁去冗,分门析类,釐为八卷,名曰《猫乘》,窃附于《相马经》《相牛经》《麟经》《驰经》《虎苑》《虎荟》之列,虽无关于大道,亦著畧家所不废也。爰授诸梓人,以贻好事者。或以余为有为而作,如李胜之、张明善之讥世,夫讥世则非敢然,然有不胜其自悔而自伤者焉。

嘉庆三年冬日,巏堥山人书于珍珠泉上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