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由友人见示某君《破新唯识论》一册,署《内学》第六辑之一。其目曰:《征宗》、《破计》、《释难》,《破计》又分甲至辛八子目。偶为检视,觉其于吾书完全不求了解,横施斥破。病榻无聊,因取彼文,略为酬正,名曰《破破新唯识论》。仍准彼目,曰:《破征宗》、《破破计》、《破释难》。客曰:“宇宙至大,狂蜂有息,微蚁有声,何况于人,焉得一一喻以吾意?”余曰:“子之言达己,而疑于玩世。孟氏有言:‘予岂好辨哉!予不得已也。’此不得已之心,是何心欤?此不得已之辨,是何辨欤?以不得已之心,行不得已之辨,不容加上一毫作意,是则吾之所以自省。虽然,不得已之心无穷也,不得已之辨则亦有时而穷。挟胜心而不反,无知而难以理喻者,又恶从辨之哉?故如来有所不记,犹言不答。尼父亦曰‘吾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