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同出去坐船玩:

我的太太与邻居的太太;

我独自在家里坐着——

来了一个妇人,我的性命她,

我们一起坐着说着话,

不提防天气隐起了变化,

乌云一阵阵的涌起,

我不由的提心——害怕。

果然报来了消息,

说那船已经沉没,

淹死了一个太太,

哪一位可不明白:

我心想这是谁呢,

是我的邻居还是她,

淹死在无情的水底,

永远再不得回家?

第二次消息又传到,

说死的是我朋友的她。

我不由的失声叹息,

“这回自由了的,是他!”

但他可不能乐意,

松放了我不更佳!

“可是又何尝不合式呢?”

冷冷的插话,我爱的她,

“这怎么讲,”我逼着问。

“因为他爱我也与你一般深,

因此——你看——可不是一样,

管她死的是谁的夫人?”

十一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