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为什么自杀,还不清楚。长时间没有通信,也就不可能明白事情的真相。心想也许这里会有点什么线索吧,就靠这个信封来东京找到了高獭先生。见到高獭先生后才知道她跟您丈夫的事。我这次来就是替妹妹向您赔罪的。”白木淳三说完站起来深深地给信子鞠了个躬。

田所常子死了,那么,自己的丈夫也必死无疑了。她把田所常子的信拿出来交给了白木淳三。

“是我妹妹写的。”白木淳三看完信说,“这样看来,责任在我妹妹。她生来就是这个秉性,一旦认准了一条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妹妹离家出走,又不明不白地死去,这同她的性格是有很大关系的。她真不该这样做。”

白木淳三的话里充满了对妹妹的怜惜,也包含着对信子的歉意。

这时,俊吉说他公司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白木淳三看着信子又说道:“料理完妹妹后,我到她死的地方去过,我幻想着那里能留下有关妹妹死的蛛丝马迹。我拿着妹妹的相片,到十和田湖旅馆附近的酸汤、鸟等地方一一查问过,都说没有见过她。只是在酸汤有个女招待说好象见过她。”

信子认真听着,她对白木淳三的热心和耐心感到吃惊。

白木淳三继续说:“我以前在东京警察厅任职,后改行经商。在与警察的交谈中,我听到了件挺有意思的事。大概是在梅雨季节,有两位住宿的男旅客一清旱就划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就在对岸发现了小船,估计这一对男子可能是拒交宿费,弃船逃跑了。”

看看信子没有反应,白木淳三起身告辞说:“很抱歉,不知不觉地打扰了您这么长的时间。”他很客气地突然象是又想起了什么,回过来问道:“据说高獭先生和夫人的丈夫是表兄弟?”

得到信子的肯定答复后,白木淳三有些犹豫地说:“夫人,如果您和高獭先生到东北去的话,请一定到仙台我家里去住,虽说不是什么象样的旅馆,倒也非常安静。我给您们做向导去游览松岛。”

信子暗吃一惊,脸上火辣辣的,就象是一件怕人的事被人发觉了一样,羞愧难当。

信子此时才发觉,白木淳三那细小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