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占罕正同孙新倚着酒楼栏杆闲谈。

“桂英的病没有好,反更利害了。”

“除了思念她父亲而外,不会有别的病罢?”

占罕回答孙新说:“我想,只要一有了她父亲的消息,她的病就会好。”

“花逢春正在打听,就这两天总会有消息的。”

“他上哪些地方打听去?”占罕取出腰间铜牌在手上玩弄。

孙新狡猾地一笑:“这个我就不晓得了。”

他们所倚靠的栏杆是临街这一面的,店铺都关了,门口燃起灯来,有的门首摆出简单酒菜和鲜柚子来致祭天地祖先。

“北朝有供月亮菩萨?”

“我们没有这个节。”

“南朝是看重今天的。占罕将军,你就在我们这边过节罢,老太太也在。”孙新嘴里这样说,其实恨不得他走。

“桂英要我回去的。”

“她不是病了么?”他比较宽念些了。

“可是却要我回去,孙二哥,我明天来。”他把铜牌别在腰上。

“要是逢春打听出七爷的消息。还是叫他来说一声吧。”

“对,一定要他来一趟。”

“晚上不好通过呀,老百姓走不通的。”

“把这个拿去罢。”他把铜牌取下来交给孙新:“有这个就通得过了。”

孙新早就打这铜牌的主意,有了这么一块号牌,对他们今晚上的举事是有很大底帮助的。

“这是甚么?一人一块牌。两个人来不是不成了?”

占罕笑了:“孙二哥,你没有在军营里呆过,你不知道。这种腰牌是我自己用的,就是一标人马也通行得了。”

他故作不信地笑着:“有这等好处?有这等好处?”